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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导致如今这番结果。”她终究是将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终究还是爱错了人。
可即使是重来一次,她怕是还会重蹈覆辙。这……许就是她的宿命吧?胆!
皇帝判她秋后问斩,她想,她或许还有机会再见那人一面,便就不知,他是否还愿意来见她?!
“爹,孩儿被问斩之后,这世上便就再无‘南绍谦’这人,‘月奴’那边,你且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她如此说道,怕是那位同父异母的二弟听到她的事,会回来做什么傻事。
有时候,她当真不懂,为什么赵氏这样的人怎就会生出这般懂事又听话的儿子呢?!
可一想到,有南绍谦在,南博厚的下半生便也就有人来照顾了。如此,她却还能有什么牵挂呢?!
南博厚听着她的话,早已泣不成声,瞧见她如今的模样,便就是心痛不已。她现今都已自身难保了,却还在想着那位异母胞弟,怎能叫他心安?!
“还有,爹也莫要等我问斩了,将家中铺子变卖了,随便去哪里,只要离开雾北就好,也免得想起孩儿便就伤心。”她委婉地提醒他,毕竟她女儿身的身份不知何时就会被发现,万一被发现,那便就是欺君之罪,最好的办法便就是在这之前离开雾北!
南博厚知她话语间的意思,心中却已是痛彻心扉。
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整个南家上下,竟会需要一个女子去替他们承担这一切。
这究竟是他造的孽?还是南月奴替他应的果?!
南月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看守大牢的狱卒已经催促了。
便就见南博厚抹抹眼泪,同她道:“爹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你且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便又同那狱卒说道:“劳烦大哥日后好好关照一下我家孩子。”说话的同时,已是将一个塞得满满的钱袋子递给了他。
那人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唇角掀起一抹笑容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好说好说!”
可南博厚前脚一走,那狱卒便就将南博厚带给她的吃的用的全部夺了去,并忿然道:“都要死的人了,还吃这么好的东西用这么好的东西做什么?!”
南月奴并不同他计较,她明白,自己如今身为阶下囚,与其对抗的结局并不利于自己。
只是,她未曾想到,自那以后,南博厚就再也没有来探望过她……
大牢里很是潮湿,南月奴苦笑,怕是待久了出去会得风湿吧?!当然,这些她都可以忍受,毕竟将死之人,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呢?!
但是让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大牢里有老鼠有小强也就罢了,为什么会出现毒蛇?!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脚踝上已经很不幸得被咬上了一口。
当即南月奴便就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强忍着爬到牢门口,以着极其虚弱的声音唤道:“救命……救命啊……”
可是,却是迎来狱卒的一声厉喝:“吵什么吵!进了这死牢还想着救命?做梦呢!”
那狱卒正是前些日子收了南博厚好处的人,本以为还能在他身上再捞点好处,却不想那人竟再也没有出现过。因而对南月奴不免没有好感!
“哎,你看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另一个狱卒发现南月奴苍白的脸色,如此问道。
可那狱卒哪里还管她怎么样,不耐烦得说道:“反正早晚都会死,管她做什么?!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救……”南月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冰冷的大牢里,此刻却安静得好似只有她一人一般。
她卷缩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快打开牢门!”一直到一阵悉碎的脚步声,以及一声急喝传入她耳中,她才下意识得动了动手指,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
可那声音便就好似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到她被人抱在怀里,她这才下意识地呢喃:“长卿……”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怔,手指微微收紧,望向那些浑身颤抖的狱卒们,狠狠撂下一句话来:“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便就跟着一起陪葬吧!”
说罢,便就大跨步抱着她就要离开。
“殿下,她可是死囚,您不能带她离开这里……”
“滚开!”
北堂炎一个冷眸扫过,面色已是冷到极致!而后,却是什么都顾不得,直直抱着南月奴离开了大牢……
他不曾想到,自己若是晚来一刻,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宫初见,他只觉得这人十分有趣,远远便就瞧见她趴在那树桠之上,也瞧见她故意从树上掉下来,更是注意到她言谈时瞳眸间的灵动。
她或许不知,他并非如她心中所想的那般热情助人。那日鬼使神差地领着她去了自己的寝宫,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却是在无意间瞧见,原来这个让他觉得十分有趣的人竟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卖棺材,着实让人新奇。因而,他才会主动要求去陪六皇子北堂靖一同去看那场赌石拍卖会。
被她新奇的想法所折服?更为她大胆的作风而钦佩。她纵然只是一个女子,却敢做出连男人都不一定敢去做的事情来。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能让他不注意呢?!
他健忘?只是不想记住那些无用之人,可她却是如同烙铁一般狠狠印在他心上。
她不知,她那一声“七哥”,让他心虚紊乱多少个日夜。
她不知,他心里掩藏了多年的真实性情却被她一语道破。
是知音?还是知己?!……这些他都不想再去探究。≮更多好书请访问:。 ≯
北堂炎加快步伐,出了牢门,二话不说便就抱着她翻身上马,策马朝自己府上而去。
即便是这一次他六哥再来警告,即便是焦长卿亲自站在他面前要人,他也绝不再轻易放她离开!
……
南月奴发了一夜的高烧,身上忽冷忽热,却不知唤了多少次那人的名字。
北堂炎一直守在她身旁,每每她唤上一次,他便就觉得心好似揪痛了一分。
本以为是焦长卿对她有兴趣,所以才缠上了她。却不想,她竟也爱上了焦长卿吗?!
“殿下,六皇子来了。”门外,侍女这般禀告。
他将目光从南月奴身上收回,却是微微皱眉。这么快便来了,他这位六哥对南月奴的事倒当真是上心呐!
如此想着,便就站起身来,随着那侍女一道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六皇子北堂靖负手而立,站在大厅内神情肃穆,见他走进来,也顾不得寒暄几句,开口便道:“她在哪里?”
“六哥一上我这儿来便就要人,莫不是太过冲动了些?”他低低一笑,却是不急不缓道。
北堂靖眸色微沉,提醒他道:“你应当知道,她是父皇亲自下了命令的死囚,私自带走死囚,这罪名你可承担得起么?”
“即便她是个死囚,父皇却也没有下旨让她现在就死,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瞧着她死在大牢里吗?”北堂炎眸色微冷,干脆直接将话摊开来说。
北堂靖闻言面色微变,愣然道:“什么意思?”
“怎么?那群该死的狱卒向你禀告的时候,就没有同你说,‘南绍谦’在大牢里被毒蛇咬伤无人问津,我若是晚到了一步,等不到问斩之时她便就要死在那牢里吗?”
说罢,也不等北堂靖开口,他便说道:“六哥还是回去吧,等她伤好了,我自会送她回天牢里,并且去同父皇请罪!”
北堂靖抿唇,他知他这位七弟的性子,若是强行逼迫他的话,只会让事情更早传到皇帝耳朵里。
他便道:“你既然知道南绍谦被判了死刑,便也应当知道她是为谁而入狱。也别想着替她翻案,这件事她同长卿都是无辜的,父皇比谁都清楚,可我们雾北不能失去长卿,南绍谦……必须死!”
这番话已是对他最后的忠告,北堂炎既然身在皇家,便也应当清楚这番道理。
只是,那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狠狠握起。
……
南月奴觉得,自己到了生死边缘便就当真是看淡了许多。曾经那般害怕死亡的她,在经历了一次穿越之后,变得无比珍爱自己的生命。
可偏偏是让她到了这样一个视性命如蝼蚁的地方,亲眼瞧见了李家棺材铺的覆灭之后,她便活得更加小心翼翼。
本以为攀上了皇权,有了皇帝在背后给她做靠山,她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活,却不想,她竟是被卷入了更大的阴谋里。
若是没有焦长卿,她这一次尚且可以自保,可是下一次呢?!竞选皇商之前,她怎就没有想到,那官场争斗却是比商业斗争更加可怕呢?!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