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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愿放过一人”的做法足足令南月奴大开眼界。
回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倘若被抓了去,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股冷汗自她背脊冒出,这是南月奴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慌。
“南姑娘?”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焦长卿的声音。
南月奴神色怔忡地抬眸望着他,他不知何时已将她放开来。
狭小的胡同里,南月奴背靠着墙壁,与他之间不过咫尺,却好似也是靠着那墙壁支撑,才没有在焦长卿面前狼狈倒下。
“你为何会在这里?”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心里有个疑问越来越大,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却怎么也不愿去相信。
闻言,焦长卿似笑非笑道:“自然是过来看热闹。”
“你觉得这是场热闹?”南月奴抬眸望着他,眸子里写满他看不清的神色。
直到这一刻,焦长卿才发现她的异常。
他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细看之下,南月奴的脸上冒出细密的虚汗,便是依在墙壁上的双腿都微微有些颤抖。
黑暗中,他只能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焦长卿的心猛然一缩,好似是在焦虑,可却是掺杂着一股他自己也看不清的情愫。
便就见南月奴抬眸,好似是在质问他,语气却又十分得肯定。
“李家大火……是不是你放的?”她望着他,眸色坚定,却隐隐透着一抹恐惧。
那是南月奴第一次直面生死,第一次知道……人命可以如此不值钱……
☆、62。 脆 弱·隐忍
“李家大火是不是你放的?”见他久久没有出声,她再一次问道。
此刻的南月奴,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洒脱,那张素净的容颜上,被恐惧所覆盖。
她想要听到他说不是,可是心里却已然肯定,他就是那纵火凶手。
这是焦长卿从未看见过的南月奴,他以为,她那天马行空的思维、那勇往直前的性格,断然不会出现这样害怕的神色。
可是此刻,她却是将这一面完完全全呈现在他面前。
这样的南月奴……让他陌生至极!
他焦长卿做事,何时需要看别人的眼色、别人的心情了?!可是这一刻,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竟是不想让她失望。
良久,他那淡漠的容颜上,突然扬起一抹啼笑皆非的弧度,手中合起来的折扇轻敲她的额头,嗤笑道:“开什么玩笑,这样说来,爷岂不成了杀人凶手?!”
“当真不是你?”南月奴紧皱的眉头微微松懈了下来。
便就见焦长卿凤眸斜睨,狠瞪她一眼:“就算我倾心于你二弟,你也不用这般落井下石,非要置我一个纵火行凶的罪名吧?”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神情,当真不似在骗她。
南月奴那颗紧绷得快要将她撕裂的心终于稳稳落定,可是双腿却已是虚软到怎么也站不住。
焦长卿眼疾手快,连忙将几乎要滑落到地上的南月奴抱住,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不是病了?”
说话的同时摸向她额头,却是滚烫得吓人。
焦长卿二话不说,直直将她打横抱起,朝着那阎月楼直奔而去……
南月奴自认身体向来极好,这次生病,她认定为是她穿越的这具大小姐的身体太过脆弱!
可帮她诊脉过后,阎月楼的专属御医神无乐一张脸却是越来越黑。
“如何?”坐在旁边神情凝重的焦长卿目光紧紧盯在南月奴身上,深幽的瞳眸间看不出其情绪如何。
便见神无乐黑着一张脸站起身来,淡漠道:“九爷,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同样在一旁伺候的小卓子闻言,心猛地一沉。
出去说?!
难道这位南姑娘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然而,他方一出屋子,便就瞧见神无乐一脸怒容,朝着焦长卿愤慨道:“九爷,属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您!无乐是特地留在九爷您身边照顾您的安危的,所以请您务必要记得,下次莫要再下什么急令要我来给别人看病了好么!”
好吧,这番话她说得还是挺隐忍的。
想起她接到九爷的召令兴冲冲的赶来,结果却还是给其他姑娘看病……倒也真是难为她了!
☆、63。 含情·嗜。杀
小卓子觉得,自己特别能理解这位神医姑娘。
毕竟人家能起死回生的医术那是用来救命的,可九爷倒好,竟是将她召来看个受惊过度的小病症!
但是,他家九爷也并非常人,神无乐这番话并未影响到焦长卿对南月奴的担忧。
一番委婉加隐忍的训斥过后,焦长卿双目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神医姑娘,薄唇微启,却是道:“那她现今状况如何?”
神无乐那已然泛红的双颊瞬间苍白,泄气道:“无碍,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吃几味药便好。”
闻言,焦长卿这才松了口气,道:“小卓子,去帮着煎药!”
而后,自己则裙摆一撩,转而又踏进了房间。
神无乐那张黑极的脸更加死黑,感情她方才的话都白说了?!
好想在药里面再下几贴毒药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小卓子打了个冷颤,心里不断哀嚎:爷啊……神医姑娘只有您能压制得住啊,您这不是把奴才往火坑里推么,嘤嘤嘤……
而此刻,尚在昏迷中的南月奴正在做着梦,一个以前觉得再平常不过,如今却是遥不可及的梦。
梦里,她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她的三流化妆师,每天忙忙碌碌地生活着。
她也曾想过,拥有自己的一间小铺子,有个十分疼爱自己的男朋友,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她短暂的恐慌过后,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不过是换了个时代,她还是以前的那个蓝月。
在这个异世界里,她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梦想,拥有一间小铺子!尽管那是个棺材铺。
可是,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的太过残酷,一场大火就可以毁了一个铺子、毁了数十条人命。
倘若今天被烧的不是李家棺材铺,而是他们南记呢?
这样极度的慌乱,让南月奴第一次认清……这是一个嗜杀的时代……
望着睡梦中的南月奴额头沁满冷汗,本是粉嫩的脸颊显得异常苍白,焦长卿眉头紧锁。
想起她昏迷前问自己的话,不禁垂眸凝望她。
她是……被李家的大火给吓到了吗?!
如若她知道,这场大火当真是他命人放的,是不是会从此害怕得远离他?!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焦长卿猛然心惊。
自己开始不过是觉得她与常人不同,所以才异常关注。可是此刻,想到她会害怕他,他竟会莫名觉得不舒服!
这种异样的感觉挠得他心里极不舒服,他豁然站起身来,面上一片清冷:“来人,将南姑娘送回南府!”
☆、64。 苟且·弃妇6
“月儿啊,是爹爹对不住你,只要你醒来,爹爹什么都答应你。”
“老爷,月儿不过是昏睡了几个时辰而已,您就莫要这么伤心了。”
“你懂什么?!倘若不是你暗中撮合玉儿和陈霆,让他们做了那等苟且之事,咱们月儿至于病成这样吗?”南博厚一声怒斥,好似是恨极,却又万般无奈。
睡梦中的南月奴便就是在这样的争执声中苏醒过来,便就瞧见坐在她身旁声泪俱下的南博厚与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二娘赵氏。
“爹……”她一声轻吟,似乎是太久未曾说话,嗓子一片干哑。
本在极度伤心中的南博厚听到这声呼唤,眸中一阵欣喜:“月儿,你终于醒了!我的月儿……”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低泣,“是爹爹对不住你,爹爹让你受苦了……”
南月奴眉头紧锁,她记得她是亲眼围观了李家棺材铺的大火,然后是昏倒在焦长卿的面前……这跟她老爹有什么关系?!
“爹……”她张了张口,刚想问话,却又立刻被南博厚给打断了。
只见她亲爱的老爹义愤填膺道:“月儿,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毁了与陈家的交情,爹爹也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啥?什么时候跟陈家扯上关系了?
南月奴茫然地眨眨眼,便就听站在一旁的赵氏连忙开口阻止:“老爷,如今玉儿与陈霆已有了肌肤之亲,您若是这时候与陈家决裂,那玉儿以后可怎么办呀!”
听到这句话,南月奴总算有点明白了过来。
她转而问道:“爹,是谁送我回来的?”
“你不是自己回来,然后昏倒在门口的么?”南博厚如此反问。
她皱了皱眉,在心里咬牙切齿!好个焦长卿,竟然敢将她丢在大马路上就不管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不过,她却也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南雪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