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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再自然不过地落座在椅子上。
抬眸,目光直视李相,似乎是在等着他方才的提问。
却看那李相,掌心早已沁出一片冷汗,虽说他能执掌朝堂文武百官,但每每见着焦长卿,却总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好似他只一眼便能将他看穿,让他无所遁形。
想到这里,他便故意将目光转向他处,似乎是要刻意避免焦长卿一般。
但那焦长卿又岂会是这般轻易便就放过他?
“丞相大人,长卿可还在等着您的回答呢?”他挑眉,神情淡漠地提醒他道。
李相面色一僵,竟是无言回答。
皇帝北堂钧天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道:“长卿,李爱卿不过是无心失口,你又何须同他计较。”
“皇上这话便就不对了。”焦长卿抬眸望了眼北堂钧天,眸色认真道,“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更是于万民表率,这般直言诋毁于长卿,岂非是未将皇上放在眼中?”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若是回答不好,那便就是辱灭君王之罪!
李相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同皇帝说道:“皇上,微臣绝无此意,恳请皇上明察!”
却还不等北堂钧天开口,便就听焦长卿似笑非笑道:“丞相大人,您这样说来,莫不是长卿冤枉了你?”
“这……”李相哑口,焦长卿太过镇定,便就是这样镇定的神情却越发显得让人焦虑。
他垂眸,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微臣不敢!”
这句话看似是对皇帝所说,却是说给焦长卿的。
便见焦长卿扬唇一笑,好不邪魅道:“既然如此,丞相大人以为这棺木皇商应属谁呢?”
李相面色难堪,却是抿唇不语。
本以为皇上会出面替他解围,谁知北堂钧天与六皇子北堂靖却也只是随着焦长卿一道望着他。
如此意图已是再明显不过,他们是要同焦长卿一道逼他认可南记!
然而,也就是此刻,只听那守在殿外的太监突然一声高喝:“太后娘娘驾到!”
李相神情一松,如是看到救星一般,朝着那已踏入大殿中端庄威严的皇太后俯地一拜:“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好似挑衅一般望向焦长卿。
即便是皇上压不住他,却看他要如何去应付皇太后!
☆、59。5 人情·看戏
雾北皇帝至孝,虽为一国之君,却对其生母,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言听必从。
此刻,知晓太后突然前来,便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却见那六皇子北堂靖也是一脸凝重,唯有焦长卿面色不变,好似早已料到太后会来一般。
行礼过后,皇帝北堂钧天将太后迎入座椅,脸上堆满笑容道:“太后,有什么事派人过来通知下儿臣便是,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太后进来后目光便直直落在焦长卿身上,眸色微扬,语气却是不冷不热道:“哀家来此是有事要求皇上。”
“太后尽管吩咐,何须用上‘求’字!”皇上眸色微敛,心里已大略明白太后的来意。
果然,他话音方落,便就听太后说道:“哀家听闻皇上命老六去择选棺木皇商,便就来向皇上讨个人情,想将那皇商定为李家棺材铺,就不知皇上肯不肯卖哀家这个薄面!”
“这……”皇帝面露难色,太后是他生母,若是不应她,怕是不妥!
可若是如此,焦长卿那边又要如何交代?!
这一番僵持,最开心的莫过于李相了。
自太后出面开始,他便就知道,棺木皇商是非李家不可了!
可是,让他心里极为不安的是,焦长卿至始至终都是一派镇定的模样,对于太后的要求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这般平静便就显得有些让人不安!
“怎么?皇上莫不是不愿意应了哀家的要求?”见皇帝半晌都未说话,太后的音量兀自提高了几分。
如此,北堂钧天也唯有一声轻叹,道:“儿臣岂敢!”说罢,便就朝着六皇子北堂靖说道,“靖儿,可是听见太后的话了?便就如此去办吧!”
北堂靖闻言心一沉。
太后永远是皇帝的软肋,可是那焦长卿又岂是好应付的角色?!
“儿臣领旨!”北堂靖沉声应道。
抬眸朝焦长卿望去之时,却只见他至始至终噙着一副浅淡的笑意,不喜不怒,好似是在看戏一暗。
可那双眸子却是犹如海浪汹涌,兀自散发出噬血精光……
自御书房出来之后,焦长卿也是一直沉默不语,饶是北堂靖这般与他深交之人,也不免疑惑他此时的想法。
“长卿,父皇向来对太后言听必从,今日之事你切莫要责怪到父皇身上。”说到这里,他却也是一声轻叹,“也就只能怪我棋差一招,竟是让那李相请来了太后!”
闻言,焦长卿却是眉头轻挑,好似十分诧异道:“你怎知那太后是李相请来的?”
“难道不是他……”北堂靖话音一顿,却是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是你请来的太后?”
☆、6·0。 纵火·绑架
焦长卿盈盈一笑,铺开折扇轻轻摇曳,却是意味不明地笑道:“我不过是在御花园中说了一句棺木皇商非南记不可。”
“为什么?!”北堂靖皱眉,“你分明就知道,太后向来与你作对,这句话分明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所以她才会突然来到御书房!”
说到这里,他又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揣摩地望向他:“莫非你不想让南记棺材成为皇商了?”
“你当真以为……皇上答应让南记成为皇商,那李相便就会轻易放弃吗?”他垂眸轻笑,如是在同北堂靖闲谈,可是这句话,却是道出了无尽杀机。
北堂靖转念一想,便就领悟他话语间的意思。
只怕今日定下南记为皇商,还等不到圣旨下达,南记就会立刻从雾北消失!
此刻,他却是不得不佩服起焦长卿的深谋远虑,他问道:“那你如今帮那李家得到了棺木皇商,又如何能扳回局面?”
“这个嘛……”却见焦长卿明眸辗转,狭长凤眸写尽万种风情,薄唇微扬,如是在品尝陈年佳酿一般回味千载,“自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
是夜,城东李家棺材铺发生火灾,铺子里多是一些易燃的木材,顷刻间,铺天盖地的大火席卷整个棺材铺,足足烧亮半边天。
南月奴站在人群中围观这一切,竞争对手遭此大劫,她应当高兴才是。
可是望着那如同火龙一般的火焰,她心里却是一阵阴凉。
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木材易燃,既然是做棺木生意,自然是会做好防火措施。
李家这场大火来得太突然,却更像是人为!
虽然不知是谁做的,但她隐隐觉得这事与自己有关!
便也就是这时,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在她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一股强劲的力道猛然将她拽了过去。
黑暗中,南月奴惊恐地睁大瞳眸,猛地抬脚朝那人脚上跺去,却好似被他提前看穿一般给躲了过去。
而后,便有一双手穿过她腰际,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而另一只手却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绑架?!
南月奴瞳眸微敛,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想要借力将他推开。
却听到一阵温和而低哑的嗓音自她耳畔划过:“别动!”
这声音……南月奴神情微愕,竟是连挣扎都给忘记。
察觉到被他钳制住的南月奴不再动弹,对方也好似松了些力,只是捂在她唇上的手却未放下。
温热的气息拂在他掌心惹得一阵瘙痒,好似是有什么在他心上轻轻划过,惊起一池涟漪。
☆、61。 6暧昧·恐惧
这声音分外耳熟,确是焦长卿无疑!
知道是他之后,南月奴紧绷的心情瞬间松懈了下来。
可是,意识到他们此刻正以怎样暧mei的姿势拥抱在一起,她不免又是一阵恼怒。
“你……”但是,她话音刚出,那捂在她唇上的手猛然收紧,几乎要让南月奴喘不过气来。
焦长卿贴近她几分,轻声说道:“别出声。”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说不出的悸动。
她这才看清,他们此刻正处在一处窄小的胡同里。
紧接着,便就见一群穿着官差服装的衙役们匆匆跑了过去,所过之处,所有前来围观的百姓全被抓了起来。
南月奴诧异地睁大瞳孔,不解为何会是这样?!可心里却也十分清楚,倘若不是焦长卿及时将她拉到这里,她此刻便也在那群人之中。
便听那为首的衙役说道:“纵火凶手极有可能在这里,丞相大人有令,将这里所有人都带回去审问!”
这种“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愿放过一人”的做法足足令南月奴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