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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明听完他说的神乎其神的故事,一脸的怀疑:“你没添油加醋吧?”
皮包骨很冤枉:“没有!她一直找来找去好像在找人,后来终于觉得找不到了就回去了。她怎么了?”
料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直接过来先找的你们。楼下的签筒今天叫我小心。”
鸟人和皮包骨一听这话,脸上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全部收敛了起来,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鸟人好一会儿才低着眼睛开口说道:“姚博士去世的那天,签筒也是这样说的。”
杨简想问“姚博士是谁”,但见料明神色立马变了,不禁也紧张起来。
料明神色变了是因为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一拍脑门,叹了口气,转身对杨简交代:“你在这里呆着,和他们两个在一起。”
杨简问:“你去找主任?”
料明点点头,又对鸟人说:“你看着他,我看看怎么回事。”
杨简见他打开门又将行色匆匆地离去,忽然想起那次他也是一声不吭地离开,心里慌了起来,连忙拉住他:“我陪着你过去吧?”
料明笑了:“你去干什么,不怕主任用高跟鞋砸你啊。”
杨简看他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怀疑更盛了,语气更加坚决:“我要去。”
料明甩了甩手,没甩动:“……这么快舍不得我啦?”
杨简梗了一下,粗声粗气地说:“你别得意,我一只手都能打死你。”
皮包骨插话说:“舍不得什么?”
鸟人说:“关你什么事啊。回你的房间去。”
皮包骨被呛了一句,心里牵挂着上网大业,鼓着嘴往回走,鸟人站在一边继续看杨简和料明来来回回了几句,之后料明终于决心打住了:“没得谈,你就呆在这里。”
杨简还想说什么,忽然从皮包骨的房间里传来一句:“——这是什么!”
料明和杨简对视一眼,便往皮包骨房间那里去。皮包骨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墙角,指着一个贴在墙角隐蔽处的一个黑盒子:“这是杀蟑螂药?”他在原地踱来踱去,“谁装在这里的呀?我这里哪有蟑螂!我又不吃东西!”
料明蹲下来,靠近那个小黑盒子:“这不是蟑螂药。”
皮包骨抓抓脑袋:“那是什么?昨天晚上我睡觉之前还没有的。”
“什么?”
“我的无线路由器坏了,”皮包骨指了指墙角那个插着几根网线的路由器,“经常掉线,我每天都要来扶一把。昨晚上我看着鸟人喝完酒,回来本来还想上个网……没想到搞了半天没接上,于是就去睡觉了。我记得昨晚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料明用指甲在黑盒子上敲了敲,发出哐哐空旷的声音,他用指尖摸了一把,发现是金属材质,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黑漆,质地挺粗糙,感觉要不就是山寨的,要不就是赶工做出来的。
他想把盒子拆下来,但盒子不知道是怎么装上去的,钉得很死。他费了劲也没能找到黑盒子的接缝把它撬开,于是站起身来,快步走出门外,扭开杨简的房门,打开灯走了进去。
找了一通,也在墙角找到了相同的黑色盒子。
杨简不清楚这确切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能明白这一定不是好事。料明转过身就往一楼大厅跑,果然在几根柱子和墙角隐蔽的地方发现了同样的黑盒子。
鸟人和杨简跟在后面,看见他正搬开一个盆栽露出一个黑盒子。杨简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料明额头上出了些细汗,此时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这些,都是医院的支撑梁柱。”
他说着这句话,抬头望向大厅的天花板。
杨简一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人要炸楼?”
鸟人也反应过来,怒骂一句:“这什么几把玩意儿啊?”
料明从柜台里面拽出来一个听诊器,压在了一个黑盒子上听了好一会,脸上没什么血色:“在跳秒呢。”
杨简觉得自己的血一下子涌到心脏去了,心用力地跳得砰砰响。料明把他往鸟人那边推,从柜台里头翻出来一份手稿,快步把大门打开:“鸟人你带他先走。这里有一份隧道路线图,我车钥匙没拔,你还记得怎么开吧?”
鸟人点了点头。他对现在这个状况明白得很,也不问自己背上插两个鸡翅的样子该怎么出去,拉住杨简就要往外走。料明冲想要挣开的杨简“嘘”了一声,哄小孩一样说:“主任还在上面,我带了她就走。”
杨简脸都难看地皱起来了,料明又说:“你别在这里瞎添乱,离炸还有一段时间的吧,我快去快回,你先去外面等着。”
料明拍拍杨简的脑袋,专门盯着脑门拍,把他前额的头发压下来,令他躲闪地低下了头,然后就往楼道跑了。
杨简的头发被他乱拍一气,刚拢起来把视线障碍清除掉,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
鸟人等他不死心般地看清那个空空荡荡的位置,才开口:“走吧。”
杨简迈出一步,脚下一滞,又狠狠心跟上了鸟人的步伐。
他已经没时间在回忆里玩马后炮,思索桃子那句似有若无的危险预告了。他满脑子都是料明身影消失的样子。
鸟人带着他急急地走出大门,还没上车,突然听见医院不知哪个深处传来了一声爆破声。第一声爆炸声过后寂静了几秒,随即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几乎可以看见每个黑盒子炸开的实况。
鸟人眼尖地已经在隧道边看见了黑盒子了,估计全条隧道都放了,要开车出去几乎不可能了。他停在杨简前方稍微屈膝催促他:“趴我背上。”
杨简正张着嘴巴望着医院的防爆门发愣——医院在山洞里头,露出来的也只有这个防爆门。鸟人拽了他一下,他转过脸来,眼里空空荡荡的。
“趴上来!”鸟人大声喊了一句,他机械地靠了上去,鸟人把自己的翅膀拽出来,“你别压到它们,”他把杨简背稳了便往隧道一侧的漆黑中奔去。
杨简魂不守舍地趴在鸟人背上,只觉得他跑了几步,突然一脚踏了空,身子一歪,两人便摔进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今天迟了好多,先给鞠躬一个_(:з」∠)_
这几天三次元事情有点多,明晚估计也会深夜,我尽快把时钟调回去_(:з」∠)_
☆、市中心广场
他们在鸟人那一踏空后失去了平衡,开始了自由落体,黑暗中只能听见耳边呼呼大作的风声。
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眼地令他们闭上了眼睛。
杨简在狂风中听见鸟人嘶声力竭地喊说:“别压到我翅膀!”
他连忙把搭在他翅膀上面的手移开,别扭地抓住他的肩膀。
眼睛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光明,他们正从高空往下坠落。
杨简突然想起来,料明曾经说过,如果在那条隧道上抛尸,是会掉落到市中心广场去的。他低下头迎着风想看清正要坠落的下方是哪里,只看见模模糊糊的一片,果然像是个广场。
鸟人费劲地翻过手来抚摸自己的翅膀根,但是这双翅膀跟刚洗好的棉被没什么区别,又笨重又无能,被风直直地往上刮着,没有丝毫能够自主运动的感觉。
杨简能感觉到鸟人的焦躁,他正艰难地扭着头对着自己的翅膀吼:“快摔死啦!你们行不行啊!我求求你们啦!”
他吼了几遍,那双翅膀还真像是听见了一般抖了两抖,可惜依然像瘫痪似的,不过丝毫不能带他们脱离这个困境,只让下降的加速度减慢了些。
他们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鸟人已经不喊了,杨简能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忽然翅膀像一把生锈的大伞一样“噗”地一声被彻底抖开,然后伸展开来,扑腾起来。
这个翅膀的姿势是很不优美的,而且鸟人显然没有多少驾驭的能力,完全不能改变方向,只是往下扑扇空气减速。
鸟人脸上的汗在下落的过程中被风瞬间吹干了,他咬着牙,思索着这是怎么一回事。隧道外能够通往市中心广场上空这个规律本身就是他发现的——当时他刚刚被抓进来,医院的关押不是很严,他三天两头就往外跑,想要回孤儿院当他的山大王。
那原本只是一次意外,而他居然在下落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翅膀其实还是能用的。
不过也仅仅只有这种时候能用,估计翅膀也有意识,贪生怕死。
鸟人试图扇动翅膀滑翔到一个偏僻寂静的地方,但是翅膀的力量似乎很弱,一直没使唤动。他一想,大概是因为身上还搭载了个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