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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偶尔脾气还是会阴沉不定。
贝熹想了想,写信其实无所谓,想他不放人,任谁来了也甭想带走静如,只是提到叶晨~~贝熹带着静如匆忙的出来就是在知道叶晨死了之后,他并没有告诉静如这件事,虽然口里说这是小事没必要郑重其事和静如谈,但是实际上他是了解静如优柔的性子,怕他受不了。
“贝熹?”静如轻声叫着贝熹,他把手里的毛豆子放下,“我只是想问候问候,不逃跑。”
“我还怕你逃跑吗?”贝熹从躺椅上坐起来,他伸了个大懒腰,静如呆呆的看着他,贝熹觉得叶晨的事情是瞒不住了,“其实有件事没和你说~~我带你从天津来北京的那天,叶晨就死了。”
贝熹的话让静如一愣,他消化着贝熹这句话,眉头微微皱着,一脸不置信的表情。贝熹叹了口气,从躺椅上站起来,站到静如的跟前,把不锈钢的小盆子从静如的腿上拿开放到躺椅上,静如瘪着嘴还处在震惊中,贝熹一把把他拥在怀中,双臂轻轻的抚摸着静如的后背,“我就怕你这样才不和你说~~别难过了~~”
“突然就~~叶晨~~好孩子~~”静如的话语哽咽着,脑海里是曾经和叶晨交往的片段,叶晨冷冷的性子却温暖的笑容,还有不是他这个年龄却已经承受的痛苦。
“哎~~”贝熹没别的话好说,他只能拍着静如的背给他安慰。
静如的双手抓着贝熹的腰侧衣服,眼里有泪,话语都梗在喉间,贝熹的话语让他不能对贝熹发火,但是想到自己连叶晨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里就又别扭了。
静如挣开贝熹的怀抱,但是脸上的泪让静如不自觉的把脸侧向一边,贝熹手按着静如的头顶,让他的脸再转过来,看到他脸上的泪水,便用手背蹭了蹭,“别哭了!”
静如抿着嘴唇,他也知道自己这性子很不争气,但是一想起来叶晨死了,他的眼泪就抑制不住,“我~~我~~”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觉得哭也无济于事吗?不如去给叶晨做个超度。”贝熹说着,他这话并非真心,他才不在乎超度叶晨,他只是希望静如能把伤感转嫁到其他的地方。
静如昂起脸,泪痕还未干涸,但是脸上已经出现认真的表情,贝熹鼓励性的点点头,静如试探性的问道,“要给叶晨超度?”
“是呀!这是你应该做的。”贝熹的鼓励对于静如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抹干净眼泪,也认真的点点头,贝熹摸着静如的脑袋,“去做饭,明天早上就开始超度。”
“不,现在就要超度!早一天,叶晨就少受一天的苦!”静如说着眉头紧皱,这不是因为忧伤,而是因为要努力,他此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体内的善良之气已经蠢蠢欲动了。
“现在不行,你要给我做饭啊!”贝熹的话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进静如的耳朵里,静如木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搔搔脑袋,四下张望着,状似在找什么,而后又笑了起来,“喂!蠢和尚!”贝熹茫然的看着静如,静如竟然从他面前走过,还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在贝熹的注视中,静如进了屋子,换上他那件不舍得扔的僧衣,摘下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了漫长的诵经。
贝熹揉揉眼睛,装毛豆子的不锈钢盆子还孤单单在躺椅上放着,今天的午饭说好吃番茄毛豆豆腐羹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泡汤了。贝熹瘪着嘴,他在心里骂着自己,‘你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他是那么一个死心眼的人,还非要提什么诵经超度!这下好了吧!厨子不做饭了!’
贝熹端起不锈钢盆子,慢慢的踱步到屋子门口,身子倚靠着门框,“蠢和尚,我吃什么?”
静如闭着的眼眸睁开,嘴里却没有停止诵经,他和贝熹对视一眼之后又闭上了眼睛,贝熹瞪着毛豆子,他很想把毛豆子扔在地上,但是又一想这蠢和尚回头一定一颗颗的又捡起来,他那两条腿不是要累死,逐咬了咬嘴唇,暗暗咽下这口气,“好!不做饭是吧!你有本事一直别吃饭!”贝熹撂下这句话就气呼呼的走了。
超度诵经要念上七七四十九遍的超度亡魂咒,这点贝熹自然也知道,他把小不锈钢盆子放到厨房的台面上,台面上还有早上和这盆子毛豆一起在早市买的豆腐和西红柿。贝熹不高兴的瞄了眼卧室的门,鼻子里哼着,“叶晨那死人都比我强!还要我饿肚子!”
虽然愤愤不平,但是看着台面上的豆腐,贝熹的气又没有那么大了,他手指头戳戳豆腐,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和静如一起的这段日子,每天过的平平静静,但是却觉得内心里特别的满足,早上一起去早市买菜,每顿饭都一起吃,贝熹发觉他已经好久没有渴望过血腥与心脏了。
125。
夜幕将整个四合院笼罩起来,作为点缀的星星因为被北京上空的乌云遮挡,也并不能让这夜幕多么绚丽美好,贝熹算了算,静如应该念了有一半了,他坐在院子里生闷气,肚子咕咕的叫着。
从别的院子飘过来饭香,飘进鼻腔,也让这肚子更加难熬,贝熹一下子从躺椅上站起来,他可忍不了了,瞥了眼黑漆漆的屋子,大步流星的出了四合院。
静如听到关门声,睁开眼睛往院门口看,但是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他心里有些抱歉,觉得应该先给贝熹做了饭再来念经的,这下好了,想停都停不了。
静如又闭上了眼睛,在他看来贝熹应该是出去吃东西了,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静如已经不担心贝熹再去杀人,这并不是得到了贝熹的承诺,而是静如就是觉得他不会,哪怕是没有任何的事实做依据。
屋顶上不知谁家的猫咪在喵喵的叫着,从一个屋檐跳跃到另一个屋檐,过了不大时,静如本以为要很久才回来的贝熹却又回来了,他听见厨房的门开了又关了,然后便听到贝熹去另一间屋子,过了好久也没看到屋子里的灯或者电视亮起,静如想,‘是不是在那屋的沙发上睡觉呢?看来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只是很想过去的静如还是要将超度亡魂咒念完,他平定心神,把一切杂念清除,再次以真诚之心超度叶晨。
每一场超度亡魂的法式都会进行很久,其中也是因为四十九遍的超度亡魂咒,静如念到半夜终于念完了,他念完之后马上换了衣服跑到厨房去,想着贝熹也许从中午饿到现在呢!静如心里就充满了抱歉。
冲进厨房,打开白炽灯的开关,台面上还放着豆腐和装毛豆子的不锈钢盆子,静如掳起袖子准备做饭之时,他发现台面上还有其他的东西——三盒塑料饭盒。
静如把塑料饭盒打开,原来是一盒饭和两盒素菜,静如不自觉的瞄了眼关了灯的屋子,脸上浮现笑容,而后他拿起不锈钢的盆子洗起了毛豆子。
哗哗的水声并不能传到贝熹的耳中,虽然他并没有睡着。贝熹是典型的享乐主义者,他才受不了沙发呢,闭着眼翻来覆去,听到厨房的门响,他就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瞧。
“哼!一定自己吃饭呢!都不想着叫我!”贝熹嘀咕着又倒在沙发上,摸摸肚皮,“吃!吃!吃!蠢和尚!”睁着眼望着屋顶,屋子里黑漆么糊的,想到这一天的待遇,贝熹又生起气来,他从沙发上跳起来,皱皱鼻子冲出了屋子。
长腿一伸直接把厨房的门踹开,静如额头有汗,他看到贝熹笑了笑,“豆腐羹马上就好了,抱歉,让你和我一起挨饿了。”
贝熹看着冒着香气的锅,怒火就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本来要骂静如是忘恩负义的和尚,结果这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咬着下嘴唇唔哝,“算你还有良心。”
静如回给他一个笑容,把塑料饭盒里的菜都盛到碟子里,“咱们哪吃?屋里吃还是在院子里吃?”
贝熹看看外面的天,虽然月亮不明,乌云也遮着,但是深夜的院子里还是比较凉爽的,他努努嘴,“院子里吧!你看着锅,我去摆好桌子。”
“好。”
贝熹打开院子里一盏昏黄的灯,飞蛾看到了光亮都飞扑过来,贝熹站在灯下看着飞蛾,他觉得自己对于静如的感情,他就像是这飞蛾,明知道人和妖之间有很多的冲突,但是却还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贝熹经常自问,如果过了些年,静如老了,自己能不能狠下心将他杀了?或者会看着他最后苍老而死?这两个选择不管是哪个都是那么令人厌烦,而最令贝熹厌烦的竟然是他发觉他不想离开静如,好似静如已经成了他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样。
贝熹提起靠在墙边的一张木质小饭桌,在离灯稍微远点的地方将它放下,搬了两张小凳子放在桌子的两边,又进屋沏了一壶茶端出来。
这时候静如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