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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狼查过雪清的身体,对著凌朔招招手叫他随自己出去。
凌朔给雪清一个放心的眼神,就出去了。
“说实话吧,他原本就身子弱,现在又中了这样的毒……”离焕欲言又止。
凌朔眼前一阵发黑,却强撑著:“你说吧。”
“最多,七天。”
'!──'
凌朔感觉一道雷狠狠劈在自己头顶,眼前一片糊。
七天……
“怎麽会……”
“还有一个方法,”离焕抛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整个森林中,医术最好的,其实是狼族长老,只是他隐居已久。你不妨,去试试。”
“好!不管是什麽方法,我都试!”
凌朔看著雪清被送进一个简陋的小草屋里,在外面守了一晚,狼族长老派了小厮来告诉他……
半年,半年以後,见到人,那就可活。见不到人,就准备安葬。
忍著撕心裂肺的痛,凌朔离开了狼寨。
半年,还有很多事要解决。
东森没有了华钦,自然好打了。
失去了太子的军队如一盘散沙,老虎们平日的恶行都暴露出来。
没有了首领的军队就像一块豆腐,凌朔率领北森军队轻轻这麽一捏,全部碎了。
雪狐族在银狐的带领下,往北方去了。
狼族回到了狼寨,并且在不久之後就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为了狼王和那小羊的婚礼。
而狮族中,诡尚野心渐露,带领著狮族士兵继续攻打进了东森。听诡尚说,东森王确实名存实亡,就是个瘫在床上的。王族全部都被诡尚斩杀,却没有找到华钦的尸体,也没有名医春梅的影子。
诡尚俨然成了东森的新王,也不想去搭理这两个人,反正一个半条命没了,说不准还死了,另一个,也只是个不会舞刀弄枪的医生。
而凌朔,从攻破东森以後,就一直住在狼寨边上。
每一日,提心吊胆地望著狼寨发呆。每一夜,被恐怖的噩梦惊醒。
这些日子来,凌朔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上的肌肉和骨节都能就著皮肤看清纹理。
半年之期过了一半的时候,凌朔见到了一个人。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著。”凌朔冷笑。
“天生命硬,又正巧被春梅捡了回去。”靠在春梅身上的华钦虚弱极了,泛白的嘴唇都裂开了。
“怎麽,你还不死心?”
华钦苦笑了笑:“我想明白了,不是我的,始终不是我的,抢也抢不到。就算抢到手,也没了原先的那般滋味。”
抬起头,看著凌朔:“我把雪清让给你,不过,下辈子,他就是我的了。”
凌朔整日皱著的眉,没有松开一点点:“雪清,到现在还没从老医狼那儿出来。”
华钦一愣,垂下眼。也不说话,让春梅搀扶著离开了。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半年之期已满,凌朔如期来到小草屋。
进去的小厮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对著凌朔说:“长老说,人不在了。”
人不在了……
不在了……
凌朔眼睛瞪得大大的,无神地看著那个小草屋。
清儿,你怎麽说走就走了呢?
小厮见凌朔还杵在那儿,又小声地说:“您请回吧,您再这样站著,那人也回不来啊。”
凌朔听了,狠狠地瞪了那小厮一眼,眼神中满是杀气。
那小厮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著他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踩著不稳的步子离开了。
凌朔一路走到自己的帐子,脑海中乱糟糟一片满是雪清的身影。
夏去秋来,瑟瑟寒风吹落枝头的枯叶。
凌朔置身於这铺满落叶的道上,出神地看著天空。
清儿,我这就去陪你,下辈子,我也不让华钦抢先了。
“哎哟!”一声轻吟从树丛里传出来。
“谁?!”凌朔敏锐地察觉到了,瞪著树丛里轻轻晃动的那片地方。
晃了一会儿,那树丛又不动了。凌朔猜想藏在里面的人大概以为不动就能躲过去,悄悄地靠近树丛。
“出来!”凌朔抽出剑,指著那片树丛。
过了很久,没动静。
凌朔扒开树丛,却发现里面什麽都没有。
真机灵,竟然利用树丛的晃动造成自己的错觉。
不过……
看著从一片黄绿相间的叶子中间露出来的白色绒毛,凌朔心里冷笑一声,伸出手就揪著那尖尖的小耳朵把那人拉了出来。
那人穿著一身洁白,垂著头和耳朵不去看凌朔。
凌朔心里一紧,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清儿?!”
雪清脸红了红:“还想吓吓你呢,结果你这感觉还是这麽灵敏。”
“清儿,你不是……”凌朔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狂喜像猛浪一样扑上他的心头,冲得他一瞬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狼族的长老当真医术高明,半年不到我的身体就完全缓过来了,甚至比以前还要结实。但是他告诉我,你要半年之期满了才会来接我,所以我今天一早就离开了屋子,准备给你个惊喜,谁知道……”
“你这小坏蛋,我一定要好好罚你!”凌朔冲上前抱住雪清,唇激动地落在他的颈和脸颊上。
“你……”雪清被凌朔骚扰得无暇说话:“我没有……”
“狼族长老跟我说你走了,我还以为……算了,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说了。”
“我还牵挂著你,怎麽能就这麽……唔……”
雪清话没说完,就被凌朔堵住了嘴。
凌朔粗糙的舌头急切地冲进雪清的口腔,把所有的思念化作浑身使不完的力气,直吻得雪清双颊绯红才放开他。
“刚才不是才说了,不要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凌朔说完,往下一蹲,接著打横抱起雪清。
“你干什麽?”雪清一下子天旋地转,回过神儿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你这狡猾的狐狸,自说自话就自己以身犯险。先不说你去亲华钦我吃了不少醋,光是让我守著查无音讯的你半年,你就该好好地慰劳我。”凌朔趴在雪清身上,耍赖的大猫似的黏糊著。
“华钦……他还活著吗?”雪清认真地看著凌朔问。
凌朔不笑了,也回看著雪清:“你是想他死,还是不死?”
“我……”雪清自己也说不清希不希望他死。
“他没死,被他的好医生给救起来了。”
“是吗,那就好。”雪清出著神,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好?”凌朔不开心了:“他把你害成那样,你还说好?”
“那又怎麽呢,我这半年,醒著的时候就在想以前的那些事儿。只觉得,都过去了,就不去想了,想著以後的事儿才是真的。”
“对,我饿了半年多呢,你先把我喂饱了再说。”
说著,凌朔就不老实地把手伸进雪清的衣襟里游走。
“你!”雪清臊红了脸,可是半年的思念,他也不想推开凌朔。
这下子,雪清真是纠结了。
“你别动,我来动。”凌朔笑著,得意洋洋地伸出舌头舔舐雪清身上保养得精致的肌肤。
“你……你……”
“恩?什麽?”
“色胚────!”
“哈哈,这种话你早就说过了。”凌朔抱著雪清,品尝似的舔弄啃咬著:“清儿,我说过,我要听你说一辈子'我爱你的',我现在就要听,你快说。”
“唔……”雪清被凌朔弄得全身都痒痒的,脑子里混混噩噩,可听到这句话,脸一红,就是不肯说:“你、你做梦!”
“那,我就做到你说吧?”恶劣地往雪清的脖子和耳朵吹著热气,凌朔动作利落起来。
“唔……啊!”
甜美的呻吟从帐子里传出来,谱写两人的爱之歌。
(完)
外篇:除夕之后
“来,张嘴。”
树荫下,两个俊俏的人儿坐在石墩子上。
左边手里拿着关东糖的,风流倜傥。右边那个把头撇开的,眉目如画,美胜女子。
“这是在大街上,你发的什么疯?!”雪清皱眉,挪动身子离开凌朔一些,明星一般的黑眸瞪着他。
“大街上就大街上,我们吃我们的,他们走他们的,井水不犯河水。”凌朔固执地举着关东糖,铁了心要雪清吃下去。
“拿开,我不吃。”
凌朔一直嬉笑着的脸终于有些拿不住,两道眉微耸:“在小屋里的时候你就吃,在大街上你就不吃。我知道了,你还是嫌弃我凌朔是个男人!”
雪清原真的是因为害羞才不愿意吃凌朔递来的东西,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心思转了个弯儿,变成了不着边际的话。
当下心里也生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