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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尸骨未寒,还未安葬,尸体尚摆放在灵堂中,你却在这时候忙着和三姨娘做那种事情,你的良心呢,都跑哪去了?就算你不顾念和娘亲往日的感情,也该看在她在你左相府死不瞑目的份上象征性的惩罚下三姨娘吧。
左相听不到柳沉香心里的生生控诉,只是直接甩给她个巴掌,“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我哪对不起你娘了,三姨娘既然已经说不关她的事情,肯定就没有犯错,你娘亲我肯定会风光大葬的,你还想要怎么样?”
柳沉香记得她当时没有再反驳,而是撒腿抛开。
然后有个长相妖孽的男子出现,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他说,“笨丫头别哭,你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我教你下棋吧,你若学的好,我把宫中所有的名贵棋谱都送给你,让你成为最优秀的棋手好不好,到时候左相他就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她抬眼,突觉得满府中悬挂的素色白布像个莫大的讽刺。
重重的点头,她要当天下最聪明的女子,再也不要输。
她已经输掉了娘亲,再不会有人对她嘘寒问暖,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再不会有人包容她的任性,让她可以像六姐那样天真下去,她不能以后连自己都输掉,她再也不想把命运交给左相,让自己变成冷血无情的左相手中的那枚棋。
从记忆中抽离回到现实的时候,柳沉香突然发现有泪滴落在指尖。
那滴泪划过指尖,在空气中坠落,然后落在地面。
有三年没流过眼泪了吧,她如是想,真是个遥远的时间。
索性她站的位置比较偏,大家都顾着柳未央没人注意到她,便抬起长袖假装拭汗,顺便抹去剩余的眼泪,恢复成清冷的模样。那些关于疼的记忆再度被尘封,以后她依旧是那个幽清,善于计算的柳沉香。
柳惊雨看着柳未央落难,就忍不住想笑,可笑声还没发出,扯嘴角的动作便牵动了脸上的伤,她疼的呲牙咧嘴,“四妹你还敢不自量力的把你和我娘做比较,你这样的就算卖钱青楼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只怕脱光了也未必有人肯点你的牌子看你半眼。”
柳未央立刻反唇相讥,“其实我也觉得我不适合和你娘做比较,大家就不在相同的层次上,我作为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干什么非得跟个做妾的老女人对比呢?我卖到青楼确实不值什么钱,你这样的肯定客似云来,事实证明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对你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
柳未央话音刚落,柳惊雨就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脸上有火辣辣的疼,心中的恨意开始翻江倒海。
她终于被柳未央肯定了回,可是偏生是在这么难堪的事情上。
柳惊雨终于找不到词反驳,而柳未央开始将话题转移到先前,“左相大人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你若把我的东西给我,我保证即刻就走,但如果你非要厚颜无耻的扣下我的东西,今天大家都闹到底,事情传出去我的名声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去。”
忤逆此类罪名,她甘之若饴。
反正她的头上已经被冠了各种离奇的传言,再多加诽谤也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当然,如果左相非要给她个机会,让她大闹左相府,然后让外人觉得左相教女无方,吝啬神马的,她就更乐意了。她相信人言可畏,但也知道舆论的力量的不容忽视的,左相赶女出府,又令人搜身强行留下区区银票,摆明是要生女饿死,这事怎么说都不好听。
听到柳未央的话,左相微微皱眉,“你休想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柳惊雨在左相说话的时候,定定的瞧着柳未央。
想着如何才能让柳未央更狼狈些,绞尽脑汁的思考后,她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看着左相,“父亲,四妹陷害我这件事情,太子也有参与~四妹自知魅力不及我,难以得到太子的目光流连,便在就餐之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太子。”
反正当时在场的就他们四个人,太子酒醉众人皆知,他就算说什么,众人也不太会把喝醉酒的人说出的话当成证据来理解,六妹和她同母所出,这时候断断不会揭穿她。要惩罚柳未央最好的办法就是也把太子拉进这趟浑水中。
她已经丢尽了颜面,失却以往的骄傲,其他人也不应该幸免于难,尤其是太子。
☆、89被诬赖撩拨太子
谁让太子后来不站在她这边,跑去支持柳未央,还没事喝酒。
听到柳惊雨提到太子的时候,柳沉香不由的抬眸,眼底闪过诧异。
鲜少有兴趣听柳惊雨说话,她这次倒听的格外认真。
视线在柳惊雨和柳未央之间留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左相闻言,看着柳潇潇,“可有此事?”
被发问,柳潇潇抬起胆怯的眼讷讷的看着左相,她素来不善于说谎,尤其不善于在左相面前撒谎,心跳的很厉害,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三姨娘瞧见柳潇潇这幅样子,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不满,狠狠的掐了下自己这个软弱的女儿。
后背被掐的生疼,再看看三姐,柳潇潇点头,“是…”
柳惊雨满意的收回目光,接着陈述她编造的事实,“殿下原本已经酒醉,意识不是很清楚,后来四妹又不顾矜持在太子面前宽衣解带,太子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把持不住便依了她所言,诬赖我下棋输,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四妹虐待我。”
太子酒醉发生在下棋结束之后,但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四人知晓。
她就算偷偷换了故事的时间,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反驳的。
太子好色人尽皆知,被太子染指的已婚妇人,未婚少女数不尽数,他又素来肯为了那些女子做些乱七八糟轰动京都的事情,她说太子贪恋柳未央的身体睁眼说瞎话,胡乱判定她和柳未央下棋的输赢,也是合情合理的。
再说她这么聪明,相信父亲也不会愿意相信她会在棋局上输给蠢到极致的废物柳未央。
左相看着柳未央的眼神逐渐的变了,不再是厌恶,而是浓浓的嫌弃,似乎怕柳未央脏了他的左相府,“想不到你这么不检点,连太子都跑去勾引,真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我就说嘛你三姐下棋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个从未参加过任何授课的逆女。你最好给我现在就爬出左相府,我永远也不想有你这个放荡的女儿。你日后穷的去当娼妇,千万别说你姓柳。”
柳未央眼底寒意上升,“当娼妇?真亏你有脸说的出这种话。你看看你的样子,还堂堂左相,怎么看都像个脑子刚被浑水给灌满的疯子~我告诉你就算我行遍天下,丢人也好荣耀也罢,我永远都姓柳~我的姓氏和名字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别自作多情了。”
刚才让她滚,现在又让她爬?
这左相究竟将她当成什么?球状物还是爬行动物!
羞耻是什么东西,这节课应该给柳惊雨去科普下,而不是拿来训她。
柳惊雨学艺不精,想害人又不认账~
现在像狗似的反咬着自己不放,凭什么?
瞧见柳沉香正在打量自己,柳未央突觉得心惊,她差点都忘了,柳沉香和夏侯阑珊的关系,若是这事被七妹误解的话,她~岂非变成恩将仇报的人。夏侯阑珊为了将他自己洗清关系,刻意的选择醉酒来让她胡闹。现在柳惊雨这种说法,分明是再度将夏侯阑珊拖下泥水中。
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损了和柳沉香的交情。
也决计不能害的夏侯阑珊被左相给盯上,要不然~心中的愧疚感会加重。
抬起犀利的眼,柳未央缓缓的走进柳惊雨,“你说,我当着你的面勾引太子?”
柳惊雨被她的神情弄的莫名的心慌,但还是嘴硬,“是~我可警告你啊,爹爹还在这里,你休想对我胡来,要不然爹爹不会放过你的!”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不再后退,这时候她坚决不能示弱,必须撑起场面。
柳未央闻言,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怒意,“那就麻烦你给在场的好好描述下,我究竟是怎么诱惑太子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默认你什么都没看到!你口齿这么伶俐,都能把事情的经过讲的那么绘声绘色,说的跟真的似的,想必这会也应该能讲的更详细些。”
柳沉香的眸中突然浮现出了笑意~
四姐这般说,那么肯定和阑珊没有什么。
哪有人在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后,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让别人讲解过程。
她也应该对阑珊有信心的,他们这么多风雨都走过了,不能在这时候起疑心。
左相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三姨娘帮着左相顺气的时候,声音丝毫不差的落在众人的耳中,“真不害臊~”这种关起门来说都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柳未央竟然让惊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柳惊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