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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个电话去就行了。她知道那里危险,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拦的。若不是我是惟一一个可以换得你爸平安的人的话,她恐怕都不会把你给我的……”
“好的,小毒蝉叔叔。”
瞳儿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如霜。
服下那碗药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可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起依然如此强烈和清晰。“小毒蝉”这名字,哪怕只是念一声,想一秒,都能引起心脏一次强烈的抽搐。
那便是真正的,心痛的感觉啊……
泪,似要流干了一般,已将整个沙发都染上了一层水雾。刚刚自己惨烈的痛哭已将门外的保安引来了两次。目睹了瞳儿的惨状后,保安掏出手机给他们的“少爷”打了电话。
很快,房门被猛地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吴景鸢略显单薄却果感坚毅的身影。他焦灼地冲上前去,将瞳儿搂在怀中,轻轻地替他拭去泪水:“瞳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快别哭了,哭得我心疼了。”
瞳儿别过脸去,可被人搂在怀中的感觉却又如此清晰,那种温暖、柔情却是连小毒蝉也未曾让自己体会过的。这样想着,心脏又是猛地抽搐一下,瞬间又带出了不少泪水。
“瞳儿,别藏那么多眼泪在心里……哭出来就好了,啊。我替你擦擦……”吴景鸢果然将手伸在瞳儿眼角处轻轻地摩擦,不断地扫落滑出瞳儿眼眶的泪。
瞳儿虽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但方才的药效尚在,白白折损了他不少体力,因此他在吴景鸢怀中也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当然,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要承认的理由——吴景鸢的怀里,有一种他渴望的很久的温柔……“你为什么骗我说我喝的是迷药?”
“你在为这个跟我呕气吗?”吴景鸢竟笑得更加灿烂,“那个是我师父配的很可怕的药,我是怕你害怕才这么说的。”他说着将脸凑近瞳儿,低声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再厉害的毒……也是有解药的。”
“你说……我现在中的,这也算是一种毒?”
“据我所知,是一种正在开发中的毒药。恐怕……有向‘噬魂毒’靠拢的意思。”
“噬魂毒?”瞳儿也是一惊……若世上真有人配出了噬魂毒这种东西……那岂不是在炼毒的造诣上更胜过小毒蝉?“你师父……有这么厉害?”
“那当然罗,”吴景鸢一笑,刹那间的天真将平日的精明掩盖得丝毫不剩,让瞳儿几乎看呆了眼。他哪里知道,只有对着自己时,吴景鸢才能撕下“面具”坦然地展现出自己的天真?吴景鸢又道:“瞳儿……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
“?!”瞳儿一愣,扭过头去,嘴上却说,“我落在你手里,你要怎么样,根本不用问我。”
“真的?”吴景鸢竟像个惊喜的孩子般一笑。他拥住瞳儿的手丝毫未曾放松,唇却轻轻地贴上了瞳儿的脸颊、耳垂、唇瓣。
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一切都只来源于最初那种青涩的爱意和纯情,甚至只有唇间轻轻地触碰就够了。
分开时,瞳儿已经泪流满面。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小毒蝉似乎给自己说过一个梦,梦中是关于“代替”这一个词的内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此真实渴望拥有的东西,若是由另一个人代替,这本身……会不会就是对自己珍爱的东西的一种玷污呢?
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人,不是小毒蝉……我却有着那么强烈的被爱着的感觉。为什么?是我的爱太过脆弱,还是我本身太过脆弱?……不经意间,我是不是已经玷污了这份爱?已经,失去了爱着主人的资格……
“瞳儿……爱上我吧,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再受苦了。”吴景鸢的话,温柔得如同婴儿的梦呓,很细碎很柔和。
“我只是你抓到的俘虏,你对我怎么样我都没有办法反抗,难道这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逼我爱你呢?”
“瞳儿,我有逼你什么吗?要你爱我……只是因为我爱你啊。”
心像被谁紧紧捏在了手中,要滴下血来。
“我爱你”这无比珍贵的三个字,竟是说给自己听的?纵然在寂寞的时候幻想过此情此景无数次,但无论多少次也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啊……
如果只是因为厌倦了孤单,那么面对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就毫不犹豫地拥他入怀,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懦弱了?抑或是自己的心太不执著?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么冰冷的一句话,拒绝他人时冠冕堂皇的理由,从瞳儿口中说出,却变了味道,“我不是想向谁证明什么,更不是在心里习惯了爱他。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心声,是不会因你,或是任何别的什么人而改变的……”
“瞳儿?别……我不再提这件事就好了,你千万……别再想他了,不然……你的心会更疼的。”
“我知道……自从喝了那药之后,我只要……一想他,或是别的什么伤心的事,心就会是原先十倍、二十倍的疼痛。也许……是习惯了吧?反正现在……好多了。”
“瞳儿……你愿意把自己真实的感受告诉我……是因为不怪我了吗?”
“嗯……谢谢你,让我听到了我这辈子最想听到的话……我,不怪你了。”
房内,灯光已显得有些许的昏黄。那暗淡的光线映在脸上,也只见得些许的轮廓。但瞳儿和吴景鸢,正是那种仅轮廓已可看出美貌的人。他们不再说话,仿佛两个孤独的灵魂,明明渴望着温暖,却不敢相拥,仿佛这样……会玷污心中某个美好的愿望……
“瞳儿,我该走了,你乖乖休息,他们再给你喝药……你可千万不要想伤心的事啊。”吴景鸢松开搂着瞳儿的手,轻轻地退出房去。
站在门外,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喂?师父……有什么事吗?”
一个低沉而略显沙哑的男音答道:“你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冰翅鸣蝉很快便会去你那里救人,他智绝天下……你没有万分的把握……就不要和他动手,带着鸣天羽来师父这里就好。”
“那瞳儿呢?”
“瞳儿?他只是我的实验品,你从我给你的盒子里拿一瓶‘香’出来,靠在他嘴边。这时候,我喂在他腹中的‘附肠蛊’便会爬出来。你把那蛊虫捣碎,汁液便是我制得的毒了……完事之后,人你不必留着,想怎么样都行……哪怕,还给小毒蝉也无妨。”
“还给小毒蝉?”吴景鸢眉头一跳,“那我们……设计诱他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杀了他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他吗?”电话那头的男人轻蔑地一笑,“他可是我亲手教大的,那孩子比你聪明何止百倍?连我都忌他三分,更何况是你?我这次……一是为了用瞳儿产出的毒试一下小毒蝉,看看药效如何;二嘛……也是为了他能够体验一下心痛的滋味……”
“师父,”吴景鸢语调更加平静,“您喂瞳儿吃的药……是怎么让他产出剧毒的啊?”
“呵呵……他服的药叫做‘九曲连心’,这味药本身无毒,却能使心痛升华。其实,人的心伤本就是一味奇毒,将其放大并搜集,聚在‘附肠蛊’体内,便成了伤心伤神的‘噬魂毒’……这是我的猜想,其实……试一下便知道了。”
“好的,师父……我明天,便来试一试。”
“那你一定要小心,冰翅鸣蝉乖戾无比……你,很可能会死的……”
“我决心已定,师父。”
挂下了手机,吴景鸢依旧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
冰翅鸣蝉……为什么你就非要那么完美?师父虽要对付你,却从没说过你半句不好;你对瞳儿冷淡,他却爱你爱得无怨无悔。我永远都比不上你吗?但是……我可遵从师父的意愿让你心痛无比!你……就好好体会一下瞳儿他为你受的心伤吧!你这不懂得关心他人的,自私的小人!
恨恨地想了一阵以后,吴景鸢从师父给他的小木匣中取出一瓶得,然后又走进了瞳儿的小屋。
“瞳儿……你不用再受苦了。其实,你每天喝下去的东西是没有毒的,一切都只是师父的实验罢了。来……把嘴张开,很快就好了。”他说着,将装香的小瓶打开,靠在瞳儿雪白的牙上。
“啊!好疼!”瞳儿忽地身躯一震,脸色变作苍白。吴景鸢急忙将他揽入怀中,不断地柔声安慰,却仍无法让他稍稍舒适一点,“疼啊……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
“别怕,没事的……再忍一下就好了,啊。”瞳儿因为疼痛,手指已深深陷入了吴景鸢的肉中。可是……他去没有任何的呻吟,只是望着瞳儿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无声的落泪……
终于,当那只通体乳白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