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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小会而已,我们的队伍刚走没有一里路!”萱贵妃蹲在魅的床榻前,伸手搭在魅的额头,“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你这人也真是的,明明能一剑毙命的事情,却非要逞强,现在身上这么多剑伤,等好了也全部都是疤痕。”
这一说,魅才觉得自己身上果然是哪里都痛,痛的都不想动,“我这伤?”萱贵妃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是安王告诉的,她到后来迷糊了过去,身上这伤是安王包扎的吗!
“这伤是我包扎的,放心好了,我虽然不是医师,但我这包扎伤口的功夫绝对不亚于医师。”萱贵妃收到这里似是反应过来了魅话里的意思,盯着魅吃吃笑了起来,“怎么,你想着是谁给你包扎的,该不会我包扎的你就失望了吧!”
“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有些过意不去,麻烦你来为我处理伤口。”魅的脸立马就燥热的红了,虽然嘴上一直称呼萱贵妃为萱萱,可是她心中早就潜意识的将萱贵妃当姐姐来看待,这样被萱贵妃取笑,就差找个地洞里钻进去躲着了!
“的确是有些麻烦,你流血太多,若不是那位十八阎王将你及时送回来,怕你早就流血过多死了!”萱贵妃一本正经的说了这话,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从他手里接过你的时候,只不过是无意间碰了他的衣袖,他看我的眼神便似是看一个死人般,末了再见他时,他那袖子已然被削掉了一块,这样一个对女人有洁癖的人,竟然会把一身是血的你抱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
“不会,他抱我回来只是因为他还有地方要用到我,就像你说的,他那种人,怎么会喜欢女人!而且谁又敢嫁他,听说凡是被他宠幸过的女人全部都是死无全尸!”想象安王瞧着萱贵妃的眼神,想象安王削掉衣袖时的表情,魅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着。
“是吗?”萱贵妃望着笑容满满的魅,突然开口说道,“东疆安王在上个月办了登基大典,封自己为曜帝!”
魅的笑意一下就卡在了喉咙里,她咽了咽唾沫,半晌才说,“他这次回去就是为了称帝?”
“嗯!”萱贵妃点头,“此人性情阴阳不定,虽然称帝却还敢独自在外,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你最好小心着点,最好不要太过亲近!”
原本刚刚那些玩笑话,萱贵妃是在试魅对安王的态度。
“嗯,我要是碰一碰他衣袖,估计就不是他自己挥断衣袖,而是挺剑挥断我的脖子,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魅说道,声音里却没有了刚刚的热衷。
“昨晚的那些人,已经全部都死了,你以后见了熙和小王的人也不要客气,你客气就是在拿自己的脑袋当玩笑!这熙和小王也是厉害,明明是一个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他手下的人却都是对他死心塌地。”萱贵妃一直瞧着魅的表情,她大概也是觉察到自己刚刚对魅的试探话语有点利益化,遂移开话题说道。
“她们都死了?”魅目光有些涣散,不管是安王或者是萱贵妃的性格,那些女子只要暴露了就不会活下去的,“我杀了熙和小王,她们杀我本就是应该的,我现在又没死,只是流了点血而已,这点血对死去的熙和小王几乎是算不得什么!”
“这算什么,照你这样说,我岂不是要流一千次一万次的血?呵呵,我手中死的人多得是,那些人大多无辜,难不成我还要为这事自责忏悔,这个世道本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死了也只是应该而已!”萱贵妃不喜魅这种想法,魅只说了一半她便打断魅的话冷哼着说道。
“那些人,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利,强者弱者其实都是平等的,弱者不能生存不是适者生存的规则,而是因为掌权者的问题。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面的世界和这里是纯粹不一样,书里的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杀人就得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掌权者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无数的人,是百姓们选举出来的代表,那里面没有杀戮,没有土匪流氓,人人都是平等自由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书里的,书里的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萱贵妃想不出那种生活,她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魅的话。
“时间在走,不停的改革不停的完善之下,那种日子总是会有的。”魅笑着,想象着那个自由平等却也遥远的世界,她并没有发现萱贵妃的不耐烦,“就像现在,本来是启国一国独大,可是皇帝昏庸无道,于是就有了纂位有了分歧,只是短短的几年到现在就变成了三国鼎立的状态,说不定哪一天这三国又会重新归一!”
“三国鼎立?”萱贵妃觉得魅唠叨了这么多也就这个词颇为有意思。
“是啊,启国虽大那皇帝却是昏庸,东疆虽小,可是那安王却是从沙场上爬滚出来的人物,他的师哥又是天下第一富,并不是好拿捏的柿子,大宛虽然刚刚经历战争,但宗睿皇帝却是有勇有谋又善于利用人臣。”魅说道这里,抬头望着萱贵妃真诚地说道,“你不要去启国了,启国迟早会沦为他人鱼肉,到时候你怎么自处,而且那启国皇帝的昏庸无道不是你能想象到的,那人虽然昏庸,却不会像大宛老皇帝般任你拿捏。哑娘也是希望你好好的快乐活着,你若是愿意,就和我一起作伴去游遍这大江南北。”
“启国皇帝,你见过?”
第8章 别有幽声入空明
魅的话只得来萱贵妃的几声冷笑,“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若是窝窝囊囊的东躲西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时马车里就没有了声音,魅知道自己是再无法说服萱贵妃,魅曾经不也是和萱贵妃一样觉得失去某些东西还不如死掉……
不想这些了,魅晃头抛开这些思绪,她只要和她的宝宝一起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好。
宝宝?几乎突然的抬头,“安王哪里去了,我的宝宝,我怎么没有见到?”嘴里说着这话,整个人就要爬起下榻。
“你这腿能下得了马车吗,那位十八阎王就在马车旁呢,你掀开帘子问问不就知道了,哪里用得着下去?”萱贵妃指了指马车侧面的小帘子说道。
小帘子魅的手一勾就可以探到,听萱贵妃这样一说,她反而是犹豫了,安王一直在外面跟着马车,那刚刚那些个话,安王肯定能够听得到吧!
悲剧,安王这么个小心眼。若是听到刚刚那些话,也不知会不会对她进行报复。
萱贵妃就在自己对面呢,总不能将自己这种心理表现出来,魅虽然心里犹豫,手却还是已经掀开了帘子。她可不希望萱贵妃再因为这种事情对她和安王有什么别的思维。
安王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身上是标志性的一身黑,他的黑马与马车并排,面无表情的脸一直直视着前方。
“宝宝呢?”魅的头伸出马车外,安王的四周也没有跟着任何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安王竟然在骗她,尽管早晨没有喝水没有吃饭,声音还是很大很愤怒。
“宝宝在东疆,我不会抱他,你总不至于让我抱一个死婴给你吧!”安王骑在马上,所以就比魅显高了许多,他转头瞧魅,颇有些居高临下的不以为意。
“你没有奶妈吗?你当初是怎么把宝宝带回东疆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安王分明就是在找借口,魅气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就差没有流眼泪了,她就不懂眼前的人为什么非要和她过不去,她现在胸无大志,只想带着宝宝融入百姓生活里再不和这些“高层人物”接触,她就不懂眼前的人在她是哑娘的时候就和她不对盘,现在明明已经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依旧还是这般。和她一个女人过不去,至于么至于么!
安王用很深邃的眼神瞟了眼魅,随即望向前方,他的声音是一副与己无关风淡云轻的语调,“我没有挡着你不让你去东疆。”
他是让魅自己去东疆找宝宝!
魅只觉得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气憋死,帘子唰的放下,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帘子又被她唰地掀起,安王已经打马远去,她气极,冲着那背影喊道,“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见不到宝宝,你甭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一根毛线!”帘子又唰地放下,魅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两道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溜着转,魅这才想起,萱贵妃还在马车里。
“你和安王有什么交易?”见魅抬头看自己,萱贵妃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交易!”魅不敢说出安王也要找哑娘的事情,以萱贵妃的性格一定会和安王翻脸,可是现在的萱贵妃又哪里是安王的对手。
“我已经让人另找了一辆马车,你在这辆马车上呆着吧,我去另一辆。”萱贵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