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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的女人!”他很平静的表情,就好像这是该说的话,就在魅为这话要暴起时,他有说道,“那么多的水倒在我门前,不是洗澡水难道还是雨水!”
魅突然反应过来,她每次洗完澡把洗澡水都倒在安王屋子的石阶下,就是想创造让安王摔倒的机会来着,打着小算盘的事情被安王一言带过,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一时间满身满心的火苗子就全部消失不见。她转过头,不再搭理安王,那夜安王答应萱贵妃去长白山,魅知道,安王也想找出哑娘来,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些日子把洗澡水倒在安王台阶下的原因。打不过安王,又不能转身一走了之,住在皇宫还得仰仗安王,且为了宝宝多忍耐几天,等她找到宝宝立马闪人!
“水烧好后给他提进来!记得冷热匀着些!”安王再次凉凉的说道。
魅不得不从咬牙切齿的思绪里拉出自己,抬头,有点看外星人似的瞧着安王,“这水是我自己洗澡用的。”末了长出一口气,瞧着安王依旧衣服不曾悔悟的表情,忍无可忍的说道,“让一个独臂人给你烧水,你有没有点羞耻之心,我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你竟然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老师没有教你什么是礼仪谦和吗?一个男人做不到照顾弱者和女人,体恤周围人,还怎么算的了男人!”
安王看魅的眼神有种看怪物的感觉,大概他觉得不至于和这样一个无知的女人计较,于是再次问了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洗澡?”
“去病!”魅将最后一根柴火丢进灶膛不耐烦的回答,“洗去一切污秽,免得三灾六病找上门来。”魅为自己这个解释表示很得意,手指弹弹灰站起了身来。
“分明就是怕大宛的巫术浸入身体,哼!”安王有些不屑的说道,随即衣袖一挥飘飘然向外走去。
魅隐隐的似还听到安王说,“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无知妇人!”
洗碗的洗澡水依旧泼在安王屋子门前,这次还故意将水声泼的很响,侧耳听取,屋里的人也没有回应,颇有些不甘心的转身。
虽然大宛经过战争的洗礼,可这宗睿皇帝的登基大典却是看不出一点的简朴低调,大典的豪华真如天上人间。魅没有资格出面,只是远远的瞧了几眼,她突然想起似乎书本里有一句话说的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当初真没有觉得这话有多大意义,现在却深深的体会到了!
宗睿皇帝没有立后,与他患难与共的司容公主病了没有参加他的登基大典,他也没有给司容公主任何品号!
这是大宛百姓们乐意看到的,却不是朝堂重臣们所希望的。现在还是该使出一切手段平息启国的怒火。
没人知道宗睿皇帝在想什么,就在众人在欢喜和忧虑中煎熬的时候,宗睿皇帝却在登基大典三日之后封司容公主为睿夫人,睿字是取他名字里的睿!据说宗睿皇帝曾在当日宣布,此生唯娶睿夫人为妻,从此不二!
司容公主也算是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了,彼时魅与萱贵妃坐在马车里前往长白山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淡淡的怅然,不过更多的则是欣慰,为宗睿皇帝终于发现最爱他的女人而高兴,也为司容公主终于得到所爱人的珍惜而欢喜!
“啊!”萱贵妃突然尖叫一声打断了魅的思绪,却原来是绣着手帕的针扎进了萱贵妃的手指。
“怎么样!”魅心急忙去抓萱贵妃的手指,殷红的一滴血从食指缓缓的溢出,魅忙将萱贵妃的手指含在自己的嘴中,好一会才放开来,“痛不痛,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没事,是马车颠簸了一下,瞧我绣的荷花,已经成形了,再过几天就可以绣好!”
“不错哦,我怎么就不会绣,你不知,前些日子我给宝宝做衣服,也不知被针戳了多少次,结果做好的衣服秀子是封住的哈哈!”魅接过萱贵妃绣的手帕,一边瞧着一边说着自己的丑事。笑意盈盈的想藉此来掩饰那抹因为宗睿皇帝与司容公主而产生的怅然。
这几日与萱贵妃日日在一辆马车里,似乎两个人也就没有了之前的剑拨弩张,萱贵妃属于外冷内热型,似乎只要不提起哑娘这个话题,不接触到她的敏感地带,她都是很爽快大方的和你说话聊天。
萱贵妃他们这个车队足有个一百来人,是以商人的装扮出发的,安王在出城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魅问安王宝宝的事情,安王说宝宝在长白山的路上,只要魅乖乖去长白山就会见到。
萱贵妃也说,宝宝在宗睿皇帝登基那几日被人劫走了,估计就是安王干的。
魅还是很奇怪竟然没有见到媚娘,似乎有听宗睿太子说萱贵妃去启国的事情都是媚娘来安排的么,魅刚与萱贵妃一起的时候并没有问,这几日两人似乎有点无话不谈的趋势,魅就趁着机会问到了媚娘。
“你认识媚娘?”萱贵妃对魅的问题有些诧异,抬眉反问。
“嗯,没有见过,但是听好些人说过!”魅点头,半真半假的说道。
“她死了!”萱贵妃轻笑一声回答。
第5章 忧来思君不能忘
“死?”魅不可置信,媚娘这个人一直在她眼里是很摸不透很强大的女人,怎么会死!
萱贵妃弯腰从榻下面的暗格找出酒与酒杯,递给魅一个酒杯,她自己则拿了一个杯子倒满酒仰头喝了一口才为魅满上酒。
“宗睿皇帝登基前一晚上死的,可惜了,她是大宛最后一名巫女,从此大宛巫术就失传了!”萱贵妃依旧笑着,她嘴里说着可惜,魅却没有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点的怜惜或者悲伤之意,反而有丝丝幸灾乐祸在她嘴角荡漾,仰头又将一口酒饮下,见魅端着酒杯没有动,她瞟了眼继续给她自己满上。
魅有些不解,或者说是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她怎么会死?是被人杀了吗?”
“是被她自己杀死的!”萱贵妃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让魅看了心中有点突突突的打鼓,“太阳升起的那刻,她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连一块骨头都没有留下的死去了!嘿嘿,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凄惨的死去吗?”萱贵妃的声音幽幽的,就像是从无边黑暗里传出的般,这声音里透骨的凉意蔓延。
“为什么?”魅跟着萱贵妃的思绪询问,她脑子里只觉得浆糊糊的无法反应,这种事情怎么感觉就像是神话。
“巫术本来就是逆天,她又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应得的!嘻,宗睿皇帝的后位本是给她留着的,也可怜了宗睿皇帝,让她监视着我去启国,其实是为了将她引开大宛,以免她知道司容公主要被封为睿夫人的事情而心情低落,没想到她这么决绝,倒是枉费了宗睿皇帝的一番痴心!”萱贵妃咯咯咯的笑着,似乎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喜事。
魅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如果说媚娘的死法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话,那宗睿皇帝要立媚娘为后的事情就像一个大绞盘把她的思维全部搅混了!似乎突然想起,当初在天牢里的时候,宗睿皇帝亲自现身就媚娘的事情,还有在宗睿皇帝回大宛的时候,她曾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进入宗睿皇帝的帐篷,来不及熄灭的灯光映衬下,帐篷上还曾映出两人欢好的身影,那个黑影一看就是女人,她那时候一直想,是什么女人能让清心寡欲的宗睿皇帝那般,现在回想才恍悟,原来那黑影就是媚娘。
媚娘那么老,媚娘的脸都毁了,媚娘的身材也那么槽糕,尤其是媚娘的脾气又那么古怪,魅真的很难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魅更不懂,宗睿皇帝到底与媚娘是什么样的情感与关系。
“怎么,不相信吗?”萱贵妃打量着魅的神情得意洋洋的笑着,“宗睿皇帝的女人,就只媚娘一个而已,那司容公主,也不过就是个战利品!这神情,只怕连司容公主都不知道,这个世上知道媚娘与宗睿皇帝两人事情的只我一人,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你,你可要小心哦,迟早会被……”萱贵妃说道这里喝下杯中酒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能不知道,登基大典前一夜他们苟合的时候我在屋外。”
“你!他们就没有发现你么?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杀我?你当我是那么容易被杀掉的么!你是不是也想不到他们会苟合在一起呀!真是一对披着人皮的狗男女,一对狗男女呀哈哈!”
“你喝醉了!”魅听着萱贵妃越来越离谱的话语说道,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淡定的接近漠然。
“是么?”萱贵妃轻笑,“我真的是醉了”说完这话,手里的空酒杯倾斜滑落在地毯上,头歪在榻上眯着眼似睡着了般。散落的发丝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