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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苏颐想说,却没敢说出口。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帮你找个工作吧?”
这个话题一年前苏颐就提过,当时李夭夭特不耐烦地拒绝了。
果然,这一次他又生气了。
“找什么工作啊!朝九晚五,你看我是这种人吗?我能养的活自己,不用你的钱,也不用你费心!”
诚然,李夭夭的确有自己的小金库,有些是南宫狗剩给的,也有些是倒腾文物或接手一些黑市里鉴定文物的活得来的。平时他很忌讳用苏颐的钱,出去玩的时候他基本都主动付账。
苏颐知道他的自尊心极强,好脾气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无聊的话就找点事情做吧,不一定非要朝九晚五,很多工作自由性很大,我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李夭夭冷冷地打断:“我一点都不无聊,我有很多事情可做,就是不知道苏少爷放不放人了。”
苏颐愣了愣,微微蹙眉:“我并没有锁着你。”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外走:“那就行了!”
苏颐看着被他大力关上的书房门沉默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李夭夭回到房间就给南宫狗剩打电话,没响几下狗剩就接了。
“喂,师父,你在哪啊?”
南宫狗剩支支吾吾地说,正在为给你们找新的监护人而努力。
李夭夭嘴角抽搐:“谁啊?不会是乔瑜吧?”
南宫狗剩敷衍了两声就把电话撂了,都没等李夭夭把正题说出口。
看来师父那是没什么乐子可找了,李夭夭又打电话给余鱼,余鱼半天才接起电话,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
李夭夭不由蹙眉:“你在干吗啊?”
听筒里传来女人高潮时的叫声。李夭夭浑身汗毛竖了起来,立刻掐了电话。
佘蛇一般都和余鱼在一起,余鱼在宾馆里把妹,佘蛇也许在楼下吃小吃。看样子他们俩也没什么正事可做。
李夭夭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
人一旦闲下来就喜欢瞎折腾,李夭夭折腾完自己,就要开始折腾苏颐了。
这天苏颐大清早又出去了,李夭夭一个人窝在别墅里看电视。他随便调了个频道,正看到一部香港豪门大戏里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终于激起一点兴趣,于是丢开遥控器看了起来。
香港豪门大戏有专门的套路,一盆又一盆狗血淋的人泪流满面,对于无聊到了极点的李夭夭来说打发一下时间正正好。
李夭夭看的这集正好讲到豪门家族里的正牌去找小三谈判。正牌头发疏的油光水滑,昂着头颅高傲地说:“你看你有什么能耐?除了皮相还过得去,什么都不会!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你爹只是个臭流氓,你哥是个烂赌棍!”
李夭夭眼前瞬间浮现出苏黔的脸,和饰演正牌的女性角色重合在一起。
镜头一切换,衣服穿的一丝不苟的大老爷抱着嘤嘤哭泣的小三柔声劝道:“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敷衍你的。你看上个月我不是还陪你去了欧洲玩么?你给我一段时间,我要谈完这个生意。”“什么?那个恶女人来找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气,回去我就要她好看!”
李夭夭恍惚看见苏颐一脸温柔地安抚炸毛的自己的情形。
他越看越恼火,连TVB豪门大戏中御用的万年不变的别墅也越看越像自己呆的地方,于是怒气冲冲地把电视关了,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他跑到小花园里,折下一枝桂花,开始摘花朵。
“离开、留下。离开、留下……”
当他念完第N次“留下”的时候,手里的花枝已秃了,只孤零零地留下最后一朵小黄花。李夭夭用指甲掐住它的根部,却怎么也念不出“离开”,烦躁地将花枝一丢:“数错了!重新来!”
等苏颐早早办完事情赶回来,只见院子里凌乱地丢了好几根树枝和一地黄花。
李夭夭懒洋洋地坐在台阶上,冲他勾勾手指:“回来了?”
苏颐乖巧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手搭在他膝上:“嗯。你在干什么?”
李夭夭说:“我要跟师父去新疆玩,过几天就走。”
苏颐愣了愣,脸色微变:“要……多久?”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说:“三四个月吧。去罗布泊逛逛。”
苏颐一惊,咬了咬下唇,为难地说:“你能不能等我一个月?我做好了这个课题,跟你一块去。”
李夭夭摇头:“一个月闷都闷死了。你慢慢忙吧,我要是回的来就来找你。”顿了顿,挑眉暧昧地笑道,“你知道,死亡之海,很危险的,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一定了。”
苏颐猛地皱眉,嘴唇哆嗦数下,缓声道:“夭夭,你是不是怪我?”
李夭夭嗤笑:“怪你干嘛,不过咱也不能老腻在一块儿不是?我出去玩几个月,小别胜新婚嘛!”
苏颐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许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缓缓站起身:“天凉了,进屋再说。”
等苏颐上楼换衣服,李夭夭坐在客厅里,随手拿了根香蕉慢慢剥。他刚才单纯是闲的心理变态了于是天马行空随便胡扯一番,就是想看看苏颐的反应。看到苏颐变了脸色,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情开朗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苏颐攥着手机缓缓走下楼,脸色不大好看:“夭夭。”
李夭夭抬眼:“干嘛?”
苏颐抿了抿嘴唇,垂着眼站在楼梯上,神色莫辩:“小乔哥说,师父和他在一起,没有听说过罗布泊的事……”
李夭夭蓦地站起身,脸色阴沉:“你调查我?”
苏颐苦笑:“我没有。小乔哥打电话给我问……”
话音未落,李夭夭冷冷地打断道:“苏颐,我说过,不要把你的心计用在我身上!我非常、非常讨厌自作聪明的人!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他妈像根狗链子一样拴着我!”
苏颐疲惫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次又想做什么呢?装死?然后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是吗?”
李夭夭冷笑:“不至于。我想甩了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苏颐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他低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夭夭看着他那副疲惫的样子不由火冒三丈,高声道:“别他妈给我装可怜,就你最委屈,什么都是你迁就我是吧!我无理取闹是吧!行了,分手吧!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苏颐脸色一白,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过了许久才低声道:“那你把钥匙还我。”
李夭夭气的简直要喷火,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就往他脸上扔:“还给你!”
钥匙贴着苏颐的脸颊擦过,他一躲不躲,脸上立刻多了道红印子。
李夭夭绕过他往楼上走,苏颐依旧站着不动,好像石化了一般。
等李夭夭草草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装进包里,苏颐终于出现在房间门口,已经是泪流满面:“夭夭……”
李夭夭心口猛地一阵抽搐,刹那间鼻子也有些发酸,却还是提着包推了他一把就向外走。
苏颐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不要走……我错了,我不同意分手……”
李夭夭紧紧咬住下唇,以防自己一不留神眼里的泪珠就滚下来。他一声不吭地掰着苏颐的手,苏颐说什么也不放:“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做课题了,我们立刻去马尔代夫,我们去环游世界……”
李夭夭用力掰开他的手,大步往楼下走,苏颐追了两步摔倒在地上,七手八脚地从脖颈里掏出一枚骨箫,胡乱吹了起来。
调不成调。
“妈的!”李夭夭抬手抹了把眼睛,心一横,大步跑出别墅,将破碎的箫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第二十五章
乔瑜把南宫狗剩带回了家。
虽说和南宫狗剩见面的日子他想已了很久了,可真到了这时候,反而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若说乔瑜一点都不动心,那他根本不会提出见面。不说南宫狗剩曾为他挡了一枪,就说狗剩的幽默和智慧以及一天一首情诗的小火慢炖也足以让他心中的天平慢慢倾倒。
当年他爱上苏颐的时候年纪还轻,一开始是凭着一腔热情,后来爱成了习惯,竟也拖了七年之久。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已不再追求大风大浪,只求足够的温馨和关怀。不得不说,南宫狗剩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乔瑜问道:“你吃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