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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深深吸了口气,这下子恐怕麻烦不断了。
但如今已经走到这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与李陶确实需要这二十人的力量,否则只有两人,若是遇到别的部落派人过来,未免螳螂挡车,不如先攥着这小股力量对抗外来侵入者。
“哥,你怎么了?”李陶看他脸色不对,忙拉着人走进屋里,身后那群狼人便在木屋周围四散开来,自由活动。
“没事,”李默摆摆手,在桌前坐下,“陶陶,你有办法让那二十人变成自己的部下吗?”
“他们本来就是,”李陶奇怪道,“既然跟着我回来,他们就必须得服从我,除非单打独斗能赢我才能离开,不然就要一直听我号令。”
“这样。”李默点头,要是这样的话难怪肃戎多给十个人那么心疼。
“到底怎么了?”李陶看他阴晴不定的样子,有些急了,又想到白天自己打不过肃戎的事情,有些丧气道,“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李默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很认真地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自尊心这么强,哪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弱,这还是头一次,“傻孩子,你要是没用的话,今天我们可就回不来了,你是最厉害的。”
要是肃戎没看上他,白天他口中那份“大礼”绝对就是自己,现在说不定都被五马分尸了,就是因为想要收拢他,才对自己这么热情,不然的话,自己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狼窝里任人宰割的猎物罢了。
李陶听他夸奖,乐得合不拢嘴,完全不去想这当中的弯弯道道儿。
两人简单洗漱后就睡了,大笨和小笨对他俩突然带回来那么多陌生人稍起了些不满的情绪,李默把两只提溜进怀里安抚了好一会儿,这俩才安静的睡倒。
早晨醒来,李默一眼就看到木屋四周那些人横七竖八的倒在草丛里呼呼大睡,不由得皱了皱眉,当务之急就是要给他们弄个安身之所。李陶打着呵欠站到他身边,看到那些人的睡相,突然脸色一冷,一声大吼,“都起来!”
所有人刷得一下站起来。
李默吓了一跳,侧眼看李陶,发现他看这些人的眼神跟平时很不一样,是一种鹰视狼顾的神态,像极了历史上某位以狠辣残暴著称的著名战将。
既然有了人手,首先就要讲究边防安全问题,李陶早就想到周边查看具体情况,只是一直不放心李默而耽搁了,他想知道最近的部落距离自己这个地方有多远,还要防着他们心怀不轨。
二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个部落差不多就是百来人,但他们守卫的领地要大得多,按照面积来算,木屋所处这块领地有二十人来守,人数已经相当多了。
“陶陶,等等,”李默看李陶要让所有人都出去,把他拉回屋里,坐下,然后用狼人听不懂的人类语言说,“留十个人给我,五个体弱五个强壮,剩下实力差不多的带去巡逻,你一定要亲自领着他们去。”
李陶挠挠头发,对于他突然换了语言首先就很不解,他说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内容,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啊,但还是顺从地点头。
“真是傻孩子,”李默笑道,“要是让他们听到你什么都听我的,还想不想在他们心中竖立威信了?行了,快去吧。”
李陶很快挑出李默要的人,五个体弱的其实不能叫体弱,他们是这二十人里年纪最小的,有两个看上去比李陶还稚嫩,年纪不过十五六,但身上那股狼崽子气焰,与当年的李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陶选人的时候,自然是选最厉害的人,但最厉害的人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可见当时肃戎一脸大方让他选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事先动过手脚,把那些他不想给出的人早就派出去,留下这些不痛不痒的让李陶选。
李默暗自想,这个肃戎实在不是一个厚道人,与此人相与必须时刻小心后路,以免被他算计。
他让那五个强壮的去树林砍木材回来,自己则开始手把手教剩下五个人如何把木材削成需要的木料,打算用这些木料动手做毡房。
毡房是可以撑拆携带的移动房屋,本来造木屋更好,但后来他觉得跟李陶有可能不会一直住在这方土壤,未来究竟如何谁也预料不到,说不定哪天就会离开这里,花了大心血造木屋到时说弃就弃,可就太心疼了。
他从哈萨克族毡房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后,无事时研究过毡房营造技艺,后来还在自己书房里成功搭了个模型,直到他来这个世界之前,模型还放在书桌上。整个毡房搭建都是纯手工,不使用一根钉子,也许比不得人家传统毡房正宗,但用来隔潮防风不成问题。
这五个跟在他后面做手工的狼人很嫌弃干这活,态度很不积极,有些简单的工序李默要连续讲四五遍他们都不一定能听进去,惹毛了还犟着不肯动。
李默也不介意,耐心地一遍遍重复,即便这样,到傍晚时,嗓子都哑了,他们总共六人才勉强将一根横木截完,而另外五人砍完木材后,又听令去打了猎物回来,此时正围在火堆前烤肉说笑。
李陶回来时,就看到这副令人窝火的景象,当即脸一沉,走上前去,扯起一个正满脸不耐烦的家伙,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家伙脸立即肿了起来,又一把把他推到地上,不等他站稳猛踹一脚,直接踹得他飞向火堆,撞得燃着的柴禾连带火星四处激溅,把正在烤肉的五人吓得蹿出老远。
这一切发生地很快,李默都来不及阻止,而其他人反应过来,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陶阴着脸环顾四周,冷冷道,“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37
自李陶发过威后;几人在李默面前老实许多,他们原本体力好;手脚又灵活,一旦认真起来;效率极高。
除了木料;毡房还需要毛绳和大量的毡子;毛绳倒是可以用野马鬃搓,可毡子就不好弄了;因为需要大量动物毛擀制;这个地方又没人蓄养羊牛马,好不容易弄来一点羊毛之类,做点能遮体的毡子就算很不错了,更别提做在墙外搭三到四层的毡子。
李默想不到别的好办法;只好先用拿来做墙篱的芨芨草编草席,暂时代替毡子。
不过草原上这么多狼人每天都要填饱肚子,他们用不到猎物身上的皮毛,剥下来随处扔掉,于是李默吩咐李陶巡逻时发现了能用的就带回来,李陶又命令手下,搞得随后很长时间,李陶及其手下们一看见猎物跑过,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吃,而是“哇,有毛了!”……
这天李陶他们回来时,李默一眼就见到有几个人身上添了些许伤痕,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在南边遇上了几个别的部落里的人,两句话不和就打起来了。
“以后再遇见这样的,就说你的首领是肃戎。”李默思索片刻对李陶说。
“为什么?”虽说这是事实,可李陶才不愿意承认。
“让麻烦找他去,我们可不要背黑锅,”李默想到什么,问,“遇见的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应该死了吧。”李陶无所谓地说。
“什么叫应该死了?”
“就是打成重伤了,活不了多久。”
李默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李陶满脸倦容,不忍心抓着他不放,让他先去休息了。
随后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少许狼人在边界出没,但也不跟李陶正面接触,冒个头看到他们就匆匆逃回去。李陶则是高兴了就追上去揍一顿,不高兴了就让下面的人追上去揍一顿,揍完了丢一句“我是肃戎部落的人”潇洒离开。
如此半年之后,边界再出现狼人的次数少很多,但不太妙的是,一旦出现,人数比之前多出一倍。
而李默着手的毡房,已经完工了四顶,狼人们陆陆续续都搬了进去。一顶里面住五人,又宽敞又自由。
狼人是不愿意自己动手,有点时间宁愿跟别人逞凶斗狠也不屑做这些琐事,但要是有人做好了送到他们眼前请他们享受,他们一样高高兴兴地接受。有房子住,对很多狼人来说,要么沦为人类奴仆,要么就是厉害的上位者。而跟在李默身后造毡房的五个狼人,看到第一顶成品时就相当惊叹,后来由于只有他们几个会做这个,让其他人都对他们刮目相看,强烈地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从一开始的嫌弃到后来的虚心求教,转变是显而易见的。
有舒适的地方睡觉,这些人自然各个都兴奋满意,更何况到了深冬,夜里极寒冷,屋里有火烤,更加心满意足。但同时也有令人不满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