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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晨早就被她训斥的不耐烦了,眼睛一斜便要嘲弄她,只是嘴巴未张就被胡若非拉了几下衣袖,悻悻地哼了一声。胡若非挠头笑道:“那你说怎么赔呢?那草我们是拿不出来了,你不是还有一棵吗?灵芝草这东西我听人家说吃多了会拉肚子,你吃一棵正好……”
“那一棵也被人偷走了!”胡若非还没说完,就被那破锣一般的愤怒女声打断了,蛇精咬牙切齿道,“那灵芝草还有十日便成熟了,昨日老娘在那山洞里,突然洞口便刮来一阵风,然后就浑身僵硬了,眼睁睁看着一个混小子进来洞中把那草盗走了!”
胡若非呐呐道:“哦,那你还真倒霉……”伸出手指算算,这棵灵芝草这蛇精最少守了八年呢……原来小山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这些年音信全无,也不知道是否找到他家人了……
蛇精瞪他一眼接着道:“老娘一能动就找遍了方圆十里,那小子倒是有些道行,老娘和他打了一架,却还是被他溜了,老娘背上也被他砍伤了。不过,哼,那小子也中了我的蛇毒。他当下摘了灵芝草的一片叶子解毒了,老娘怕逼得他吞了灵芝草,只好回来了。——你要赔我,就帮老娘把这草拿回来!不然,老娘和你们这两个死小子不死不休!”
她这一串“老娘,老娘”地下来,胡若非忍不住皱皱眉头:“你这么厉害还打不过他,我们加在一起还不是你的对手,怎么帮你?”
那蛇妖一时语塞,接着咬牙切齿道:“那小子滑头的很,溜得也快。硬来看来不成,反正你们这两小妖精可以隐匿了气息变成人类,不管是骗也好,偷也好,弄出来就成了!之后算是咱们谁也不欠谁!”要不当初怎么会把她骗的溜溜转把那仙草盗走了去呢?
“我们不会去偷东西的!”胡若非毫不犹豫接道。他看那蛇精狠狠瞪着自己,似乎就要扑过来,于是语气赶快放软了一点,“那个,当年的事情你也别怪我了,说来我们差不多也算同时发现的么,见者分半么……你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吗?也许他愿意交换呢?”好歹他和这个蛇妖也算是同乡,得罪了近邻,只恐今后都麻烦不断。在他看来,那草是野生的,自然是见者有份,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别人的口袋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蛇妖踟蹰一会,居然真的点点头,变作一条大蛇钻到了地下。赵瑾晨看看那哧溜钻进地下的蛇尾巴,瞟了一眼胡若非问:“喂,不会真要帮她吧?”
“看看情况呗。”胡若非随手拽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漫不经心道,“人家不愿意换的话,咱们好歹也算是帮过忙了。”
过了一炷香功夫,那蛇嘴叼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梳妆小柜来。两人好奇凑上去打开,一绿一银两对眼睛顿时都瞪得溜圆,白玉手环,翡翠戒指,镶着玛瑙珍珠的钗子……各种精美的首饰堆了整整一盒。胡若非虽然连个银元宝都没见过,也知道这些东西比那小摊贩卖的农村姑娘头上身上带的首饰要贵的多。
“你在哪里偷的?”胡若非其实对这些金银珠宝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钱可以买的吃了,所以也是好物了。他存不了几个铜钱,这蛇精怎么看也不像是劳动赚钱的人,这些东西自然是偷来的了。
蛇精听了顿时大怒:“什么偷得?这是一个富家小姐的……那个墓穴里带的。那老头把坟修到了我的住处,破了我的洞府,我收点租金不为过吧?”
胡若非和赵瑾晨齐齐惊呼一声“是死人的!”然后动作一致地把那盒子抛了出去。晦气,晦气,回去后要去给山神爷爷多烧几炷香!赵瑾晨已经从怀里掏出块方帕,擦擦手后丢的老远。胡若非忙把那帕子捡回来折叠好了放在背篓里,顾不得赵瑾晨鄙视的眼神——一个帕子三文钱呢,洗干净还能用。
蛇精大头一甩把那梳妆盒子叼住放地上,一脸鄙视道:“就你们这胆子,还是妖精呢!盗墓的没用人类都比你们胆子大!这东西价值千金,那小子若是不换,哼,别怪老娘不客气!倒时候就算把他整个吞了,虽然浪费了服用那仙草的时机,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知道了!”胡若非屏住呼吸把那盒子捧了起来丢进背篓里,嘴里嘟囔道,“我去试试,人家不换可不赖我。”
两人抬头看看那“吉祥客栈”的木招牌,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胡若非眼睛已经好奇地把四周打量了个遍,他和小狐狸虽然下过馆子吃饭,还倒真没有住过客栈。其实这客栈在这小城里算不上最好的,大抵三四十间房,价格实惠的缘故倒是有不少过往的商户和行人在这里打尖住店。
据那蛇精说,她晚上四处寻找几日,终于在这家客栈里闻到了灵芝草的味道。那少年机警狡猾的很,她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放了两条小蛇在这里盯着,然后回山找帮手。胡若非想到这里额头不免抽了抽,看来那蛇精和他们并非偶遇呢,也是精明的很呢。
那客栈的小二已经迎来上路:“嘿,这位……小哥,是吃饭还是住店?”他有些惊讶地盯着面前这两个背个竹篓的小少年,虽然衣衫平常,可是那相貌居然都是出奇的齐整,倒像是那些好人家溜出来玩的小公子哥。
赵瑾晨已经被看的不耐烦了,当下不客气道:“住店。”他最讨厌的便是每次走到街上一群小媳妇大奶奶盯着他看,还不时追着他们问是哪家的孩子,烦也烦死了!亏得胡若非吃一碗馄饨还能跟那卖混沌的老大娘聊上半天!
“嗯,住店,我们要最便宜的房间,两个人住的。”胡若非赶快加上一句。
小二毕竟见多识广,他见两人都是半大孩子,只是好奇张望着,料得两人还没有住过客栈,于是满脸堆笑地一甩肩膀的抹布道:“两位小哥住店这边请!”
掏了银子付账后两人被引到房间,那店小二才关上门,胡若非就仰头惨嗷一声,吓了赵瑾晨一跳:“嗷,我的银子啊!”好容易存些散碎银子容易么!住店一晚上居然要二钱银子,这不是打劫么?早知道,他就蹲到那树上过一夜了。
“别叫了,丢人不丢人?”赵瑾晨撇撇眼,“你若是心疼,就把那首饰留下来一件,少说也能卖得百十两银子。”说着转头去用那热水洗洗手,看着那擦手的毛巾倒还干净,勉强拿起来把手擦了擦。
胡若非把那盒子从背篓里掏出来放在桌上看了一会,还是垂头丧气地塞了进去:“算了,这又不是咱们的……早点找到那个人解决了这件事情回家去。”他说着晃晃自己颇为羞涩的钱袋子,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声响,不免又开始心疼起来。
两人整理好东西,然后抱着那用布包好的首饰盒开始出门寻找目标。现在还是酉时,住店打尖的客人多都在大厅吃着晚饭,胡若非虽然心疼银子,但是为了寻找那少年,还是领着小狐狸下去,坐在角落里点了两碗最简单的鸡汤面。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四下环顾,大厅里基本都是落脚的商人或者粗犷的汉子,有些文雅的便点个菜汤慢慢吃着,那些跑江湖的汉子却是几斤的牛肉白酒大口吃喝谈笑着,胡若非看的忍不住吞着口水,又被赵瑾晨鄙视了几眼。周围看了一遭,却没看见什么单身的少年,赵瑾晨思索一下,招招手把小二的叫过来,然后在桌上拍了个铜钱:“伙计,跟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里可住的一个单身的少年人?”
那小二哥嘴角不免抽搐了两下,这一个铜子连个烧饼都买不住,还来打探消息?看这个小少年长得玉雪可爱跟个瓷人似的,怎么脑袋如此糊涂?胡若非挠挠头,顺便把那铜子拿在手里又加了两个递过去,一脸纯真的笑容道:“大哥你就告诉我们吧,那是我哥,偷了家里的东西跑出来了,我爹让我们来找他回去。他一看见我两个,肯定又要跑了。”
那小二见他天真可亲,心里倒颇有好感,当下也不收那三个铜钱,用手指指楼上道:“倒真有这么个单身的少年人,就在你们东边数第三间房。这几日让我跑腿买过几次药材,平日里都呆在里面不出来,也不知干些什么。估计不是你哥吧,看着还真不像。”那少年可是出手阔绰的多,这几日陆陆续续赏了他七八两银子,衣饰也要华贵的多。
正说间,只见楼上那间房门缓缓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那房里走了出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