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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力和道路的关系,西方的马车技术已经远在中国之上了。中国的南方水网密布,就算是北方都有大运河和一些支流可以用来运送货物,南方除了船运就是小规模的人力车为主了,那种可以坐一个人和几百斤货物的小型人力推车一直到三百多年以后还是中国南方和少数北方地区的货运主流工具,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至于北方,道路条件不善,人力也很充足,手推车一样大行其道。再者,北方的商业比较南方远谈不上发达,所以对马车的需求就更小了。
再加上人员流动并不密切,对人力运输的需求也小,种种原因,使得中国的马车事业严重受挫,在技术上是远远落后了。
现在经过改良的车炮营的马车在速度上大为提升,只要道路条件不是烂到无法通过的前提下,每天以一百里甚至更高的速度来机动行军也非难事。再加上正面和两边车身都有一定的防护……也就是镶嵌了一些铁片,对投掷的轻武器和弓箭有相当的防护能力,就是这样,也是足够了。
一百三十一辆大车,每车配有不同的轻重火器,全营配有十五万斤的火药和大量的子药,这也是他们需要和辎重营一起机动的重要原因。
引发哄闹和笑声的并不是车炮营本身的武器,现在的平虏军军官已经不是当年的普通小武官或是泥腿子了,他们见多识广,不可能因为几门盏口炮和佛郎机就这么失态。
“白文路,你可真是能啊。”
曹庆绕着白文路,上下打量,笑道:“四门炮啊,加上炮组小一百人,就这么被你拐来啦?钱营管要是知道了,不得一口血喷出来?”
“估摸着现在肯定是知道了。”白文路笑的没脸没皮的,向着众人嘻笑着道:“这一次就派一个炮营上去,抽调的人手和炮组都定下来了,这几个组急的都快上房,正好我们向北开动,我就把这些小子们给带出来了。”
张全斌笑了一阵,却又转为严肃:“私带炮组北上,你小子有多少个脑袋可砍?”
这里全是野战军官,在过来参观的同时,众人有意是把军法司的军官和宪兵们给忽视了。不过就算如此,车炮营和辎重营都会有军法官存在,就算已经瞒到现在,将来也迟早会暴露的。
“这么点小事,就能砍了我脑袋?”
白文路摇头晃脑的道:“这件事首先看是公罪还是私罪,公罪减一等,盗窃军中财物完赃赔补再减一等……最多铸两级,再被罚银罢了。”
所谓铸级,就是三年该升迁的时候,无错就可升级,但如果被铸级的话,那就三年资历白混,铸两级,就是浪费了六年。
也就是说,六年之后,白文路这厮最多还是个副营官和队官的身份,肩膀上的银星,也就只能还是一颗。
“你小子……”
曹庆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在白文路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然后看着那些炮组成员,大声道:“白营官费心费力把你们带出来,这一次要上阵打仗,你们可瞄准点,多打死几个东虏,怕也给白营官多记几功,省得被重罚。”
“是,标下等明白!”
一群炮组成员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确实如白文路所说,一听说大军调动抽调炮组,他们就全部急的上房,每个炮组从主炮手到副炮手再到车手一共是二十个人,炮长等同于哨官,普通的炮兵上等兵就是和排长相当了,最低档的炮兵也是比步营的兄弟们强的多。
一入炮营,就是五两银子的俸禄,现在发行银币,所有的炮手都喜欢领当半两的一元银币,每月十元,加上伙食补贴什么的,这个收入几年下来就够在农村当一个小地主了,这种优厚的待遇还有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在心间,哪一个炮组愿意在后方闲着?
“唉,你们也不必太紧张了……”严重违纪的当事人白文路倒并不着急,对着曹庆摇头晃脑的道:“四门炮,两门六磅炮,两门九磅炮,就算是九磅炮已经是鸡肋不再铸了,但这是大炮可不是小鸡……少了两只鸡要过两天才知道,少了四门炮,我还没出清江炮营上下就全知道了。他们装糊涂就是成心来着,就算太子殿下知道了,最多也笑笑说咱们立功心切……哼,军法司的那些牲口最多按章办事,管他们呢……”
“行了行了!”
曹庆身为标统,好歹不能和一个副营官一起非议军法,这可是太子放出来专门对付军官的法宝,军法司叫大家头疼,就说明太子的心思没有白费,他虽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
再说了,对付高级武官可不止一个军法司,军情司下的内保局可不是吃素的,自己眼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只怕明天晚上就在太子殿下的案头摆着了。
既然如此,少说为妙!
“大人,能不能打两炮试试?”
刚刚被推出来的四门火炮已经被摆放好了位置,黑乎乎的炮口正对着天空,在不远处,车炮营的炮手们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正看向这边……这可是真正的火炮,四门火炮安放在炮车上,每门用四匹马来拖拉,行动快捷,炮身和车驾完美合一,已经是这个时代的最佳工业成品!
第二百九十四章会战(30)
炮手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炮手,大炮也是刚铸出来不久,外面的炮身都打磨的十分平滑,炮筒就更加不必说了,经过了严格的检验之后才算合格,可以下交给炮营使用。
临时驻营,每门炮也被沙包固定住了,每炮身后都站着相当多的炮手和副手,每炮过后,可以迅速复位。
清洗炮膛的清膛手也就位了,炮弹开箱,火药包都放在干燥防水的地方,一声令下,就能试射。
“呃,这个,还是算了。”
试射可以在装药上注意点,一样可以检验炮组的水平和火炮姓能。
不过曹庆按捺住了跃跃欲试的心理……这里距离中军营帐太近了,中间相隔不到二里路,一炮打出去,非得把孙传庭惊动了不可。
这里可不是清江,清江百姓每天都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度过的,在隆隆炮声中一样吸溜着面条,浑不当一回事。
这里的百姓也好,军人也罢,对真正的火炮根本没有认识,炮一响起来,是会要出事的。
“火炮?”
赶过来的龚鼎孳也是识货的,军需司也是有太多关于火炮的差事了。
未来的战争就是火炮的天下,这一层的认识他也是有的。
远远的,一看到几门炮口向天的火炮和炮组成员,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见过龚大人。”
“龚大人!”
“龚司正!”
“大人!”
一时间就是乱哄哄的,先是几个标统和副标统,三个营的队官们,辎重营的统带和副手们,炮营的炮组头目们也是赶了上来。
好在礼节都是一样的,一律行军礼。
“诸位少礼。”
龚鼎孳抱拳还揖,算是还了众人的军礼。此时他已经忘了适才的光火,只是看着那几门火炮发呆。
“这是六磅炮,这是九磅炮……九磅炮鸡肋了一点,不过也很不坏。白文路,你怎么不弄几门十二磅炮过来?咱们的十二磅炮射程可够远的,拖拽起来,也不是很费事么。”
这个文官老爷居然这么内行,在场的武官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炮营对火炮的称呼也是来自泰西武官和传教士们,开始不大习惯,现在也是叫熟了口,再叫别的反而不习惯了。
“嘿嘿,”这时候也只能是白文路挺身而上了:“龚大人,十二磅炮现在铸的还少,咱们炮营现在列装的最大口径也就是它了。将来可能装十六磅炮,拉炮的马就得十几匹,不然的话很难机动。而且,也只能在有良好道路的地方用,十六磅或二十四磅炮最少三千斤以上,没好道路,一百匹马也不好拉它。这会子十二磅炮就是各营的心肝宝贝,末将拐这几门来他们当没瞧见,装傻充楞,要是敢动十二磅炮的主意,一准就被当场拿下来了。”
“戚!”龚鼎孳一脸的不屑,只道:“火器局的那几个家伙,老黄老李,偷偷带两门炮出来就跟玩儿似的,下回这种事找我,不过军法从事赔补损耗什么的,别算我就成。”
龚鼎孳这个军需司的司正和火器局打的交道可是多了,军需口和火器铸造原本就有脱不开的关系,多少原材料就指着军需去弄了,火器局的人见了都是奉若上宾,千万不敢得罪。
现在是四个炮营,将来炮营数量肯定会大大副加,每营现在配置大小火炮一百二十门,这个火力输出已经很恐怖了,最少,古斯塔夫在俄罗斯战场时,使用的火炮密度肯定是远远不如平虏军的配给。
“成!”白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