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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煮了,这种肉就是祭祀先祖的福肉,祭祀之后,再来分给侍卫享用。
“这有点焚琴煮鹤的感觉啊。”
一想到皇后正殿成了杀猪煮肉的所在,范文程也觉得有点荒唐。
不过,看到面色怡然的多尔衮,他就轻轻晃了晃脑袋,决定不但不去劝说,连想也不再去想了。
在这个刚愎自用的王爷面前,谈什么文明教化,说什么罪过可惜,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了。
“明朝的事就是太复杂了。”
在重新议事之前,多尔衮向着济尔哈郎道:“太监文臣武臣,还有勋亲宗室,千丝万缕,把自己给弄死了。本朝制度,大致能仿的就仿,不能仿的,还是照我们自己的来。还有,言路上做个样子就行了,大政方针,当然是在我们手中,那些书生养着当个花瓶好看就是了,不要以为国家大政,他们真的能插手其中。这个事要当成祖制,叫后世子孙知道,万不能有明朝的党争之祸,东林党这样的,无论如何本朝也容不得。对了,那个姓周的献议有功,不能亏待了他,也不要叫他当什么给事中了,哪一部侍郎有空缺,提他当个侍郎吧。”
按明朝制度,从给事中到一部侍郎是绝无可能之事,不过在大清,谁又敢挑战摄政王的权威?
当然,这里头和明朝有一点不一样,明朝已经有了成熟的文官政治体系,而清朝则是诸事草创,然后又是以异族征服者的姿态出现,整个八旗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这个利益共同体有强大的武力,用血缘和传统,再加上姻亲关系结成了一个庞大复杂的关系网,这个团体不仅能压制明朝的官绅士大夫,连宦官势力也一并压制了。
至于在明朝世袭的汉人将门势力,在清朝更是被压制的不成模样。
提一个汉人官员的事,在多尔衮就是一个嘴皮子动动的事,换了崇祯,恐怕就没这么便宜了。
范文程是内院大学士,这件事也算是他份内的差事,当下就连声答应下来。
再下来,自然又是忙碌的一天。
清初时候,这个来自关外的统治集团,行政效率高,上下传达快,行政内耗少,它的胜利,其实也不光是军事上的胜利,而是在农业文明之下,行政效能上八旗也是胜利了。
……
到了晚间时分,周钟自己剃发,易服,并且请朝廷立刻给官民人等剃发的风声就传了出去。
现在汉人不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住外城,到处都是拥挤不堪,就算周钟这样的清贵官员也是如此。
周家原本住在南堂附近,现在只能搬到外城,好在四周有不少一并搬出来的官员,所以平素还算清静。
风声一出,立刻惹动众怒。不少官员勃然大怒,已经有不少人登门割袍,宣布与周钟绝交。
“周介山,你这种小人迟早叫雷劈死!”
“吾等羞于你这样的禽兽同列,劝你识趣点早些辞官还江南,叫你们复社的人看看你是何等无耻下作。”
“父母所留之精血你也敢损伤,死了你也不配葬入祖坟,也不配入宗谱!”
周府现在就是一幢三进的小院,外院正堂和内室相隔不过几十步,院墙外的叫骂声不停的传了进来。
周钟的头发剃了一大半,只在脑门中间留一撮头发,形状十分可厌,站在铜镜前,他自己也是连声苦笑。
连家下仆人进来,看周钟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毕竟他们可不愿剃发,要不是家生子没办法,现在就会辞差出去,伺候谁,也不愿伺候这么一个丢人的老爷。
“瞧吧,瞧吧?”外头骂声不停,府中人都板着一张臭脸,周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向着自己内书房里头的一个客人笑道:“我这一次牺牲可有多大?别的不说,这头发可是不是丑死了?”
“唉,可是真丑。”来客也是一脸同情的样子,发自由衷的向周钟道:“好在某可以面见太子,周大人,你这一回的损失,将来太子会有所回报。”
“可我不知道,殿下这么急叫奴酋下剃发令做什么?”周钟疑惑不解,摊手道:“老实说,剃发令下固然会有不少人不满,不过只要是投降的人,该剃还会剃的。这样一来,反而给东虏认清谁是敌人,谁是可用的奴才,百姓们也会有所选择依从,这样,其实不算好。”
“殿下的主张,向来没有错。”来客对周钟的疑问有十分不满的反弹,只是身为谍报人员,奔走于南北之间已经大半年的时间,养气功夫不提,这种喜怒不形于颜色的功夫,已经练到骨子里头了。对着周钟,呼延傲博淡淡的道:“殿下说,间谍战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好在我们准备的比东虏充分,这一场战争,我们已经赢了。”
对这一点,周钟也是心悦臣服。
这一段时间,他知道眼前这个前锦衣卫百户,现军情司的大人物不知道在北京做了多少事,发展了多少人,可以说,皇太子扔在北京的这些银子,布下的这些网络,将来非发挥极大的用处不可。
眼前的他,可不就是以反正的间谍身份,在影响着东虏的军国大政么?
第274章 会战(10)
明军在黄河两岸大打出手,多铎率南路军前往怀庆和卫辉,准备在消灭怀庆之敌以后继续由陕州往潼关,直接从潼关打入关中。
阿济格率军出征多时,但在陕北的顺军还要苦等他很久。
因为这个英亲王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没有直接从晋北往陕北去,而是在草原上绕道而行,到了鄂尔多斯地方,在草原上召集蒙古诸部,号称大军所需骡马甚多,然后在鄂尔多斯等地把蒙古部落勒索的快哭了,弄到大量的物资驼马,并且在草原上打猎骑马,玩乐了好些日子后,英亲王才又重新上路,前往陕北。
因为这件事,后来虽然打下了西安,多尔衮在给阿济格和多铎的信中,都是提起阿济格延期误事的事。
在多铎的信中,对阿济格一事提起来表示失望,而对多铎寄予更多的希望。
对阿济格,则是严加警告,再犯的话,一定不会轻饶。
当然,阿济格秉性就是那样,在襄阳荆州打下来后,李自成死讯传至,他斩了刘宗敏等大将后,就嫌南方太热,洋洋自得的回北京去了。
到北京后被斥责,从此就闲置了。
现在这个时候,清军两路大军齐出,动静极大,多铎也不负多尔衮所托。
十一月时,大顺军在怀庆先是大胜,击毙怀庆总兵金玉和,副将常鼎等将也在柏香镇中被杀。卫辉总兵官祖可法闻讯大惊,急入城中躲避固守。
不过顺军的顺境也就到此为止,十一月中,多铎抵达怀庆一带,清军主力一至,顺军立刻惨败,几次交手,顺军十万人好歹有两三万人的主力,结果都不是清军一合之敌,到十一月底时,清军主力连战连胜,怀庆一带的顺军或是战败被杀,或是被俘,或是零星逃窜,十万大军,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反正不知道李自成布置这么一场大战,其意究竟是什么?
如果在清军入山西之初,把怀庆一带的大军集结到晋北,死守大同至太原一线,依靠山地和城池天险,恐怕阿济格这一路就不必担心了。
李自成可以率高一功和李过等全部主力,前往潼关一带,从河南一带再次进军,与清军南下一部决战。
这样一来,清军反而顾此失彼,很难布置。
因为晋北多山多雄城,兵力少了不够,而且投降顺军的明将看到顺军实力强,也不会那么快的又投向清军。
实力的消长,也就不会那么明显昭然,很多首鼠两端的人,会在站队时更加慎重一些。
至于多铎那几万南征军又和阿济格不同,阿济格得到了姜镶和唐通等大量明军降军降将,还有吴三桂的关宁军,实力很强。
多铎只有自己的本部旗军,还有耿精忠和孔有德两部,汉军实力很弱。
关键是,河北河南一带,明军根本没有强劲兵马,就算想收罗汉军,也是没有地方下手。
李自成若是在这方面下手,集结二三十万人的主力,可能就轻松击败多铎,这样战略方面就又危胁到北京,局面就活了。
要么干脆撤回河南兵马,固守潼关,自己率主力在晋北打。
总之,事后看起来,顺军在退出北京后,可能因为一片石和北直隶几次大战都失败了,陕西籍贯的将领不愿久留,关键时刻掉链子,一心只想还乡。
等到了陕北才发现,清军可不会固步自封,人家迅速追杀过来了。
也只能依托本土,和清军做一番纠缠,可关键时刻,又在河南引一股强敌过来。
总之,战略上是一塌糊涂!
当然,这是后人的看法,在当时来说,中国也实在缺乏真正的人才。象三国,汉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