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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不想为婉荷报仇吗?!”
“婉荷因何而死我尚不明了,要如何报仇?黎将军不可能也要将如此的重担交与我吧?”
一番争辩下来,陶厢已气喘吁吁,她句句讽刺,成峤的脸色也一阵的变换,他是明白她的质疑的,婉荷人在时,黎将军不闻不问,如今人去了,他又猫哭耗子,这般的死咬着不放,必有隐情!
陶厢豁然开朗,悄悄观察成峤的神色,他亦是藏得极深的人,那笑很快又回复他面上,但随着他嘴角的时而抽|动变得神经质,寒从心起,陶厢即刻换了态度,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柔声示好:“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没了,我……一时无法接受……”
垂下眼睑,陶厢兀自忧伤,成峤倒不计前嫌反握住她的手,安慰:“正是如此,你我也得同心协力找出凶手!”
见他松口,陶厢趁机发问,“婉荷到底因何而死?”
成峤微愣,回答得模棱两可,“昨夜我在外喝酒,回来才知……”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陶厢只能靠自己调查,无奈这时没有法医,而听成峤的语气,这事还没有闹到秦异人那里,毕竟他们无凭无据,而昨晚她和赵正追到将军住处时,婉荷就不见了踪影,她必定是进了府上,依照她的个性,恐怕早已告知了自己的父亲。
她为告发赵正与弟媳私通的证人,怎么会突然死了?而成峤那句‘此事可大可小’分明是在暗示,暗示他已知晓她与赵正私会的事,所以‘杀人灭口’,赵正嫌疑最大!
她误会了赵正吗?
她不知道,她只想让凶手偿命。
“最近父王身体好了些,红儿能否暂时回来陪我?”要查明真相,就要回到事发之地,陶厢微微颔首,成峤那若璀璨星子的眸顿出些喜色。
人影双双,好不刺眼。
远处身着玄色棉袍的赵正直直地站着,他单手附于身后,掌中的锦囊已被捏皱,赵高似乎早已摸清自己主人的脾气,只在一旁静静地陪伴。
许久,待人影消失于视线之内,赵正才道:“她不信我,我如何信她?”
他是自问,赵高不敢回答,待赵正又答:“不信,却又不舍,而今她弃我不顾……与他人……”
闻言赵高这才放松,弯腰双手置于头顶,道:“夫人做事想必有她自己的理由,若真如王子所说,来找您的恐怕就是别人了。”
赵正侧身看向赵高,眸内一片明亮,随即便将那装有玉戒指的锦囊放回内袖,又带着稍有喜色的语气,道:“走,与我同去探望父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鞠躬!!!!!原谅我!!!
其实是没留言没动力啊!!!
好吧!!!!如果你们留言我就日更吧!
或者。。。。。。隔日更!!!
☆、第 44 章(大结局)
人一旦自信过头,就是愚蠢。
成峤就是这样。
经一周朝夕相处,成峤开始让她一同和左丞相议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如何扳倒赵正,因为秦异人已开始让赵正着手政事,成峤不急才怪。
“巴县水患,饥荒瘟疫搞得民不聊生,王上要王子正提出两全法,公子何不一同奉上?”左丞相眯着他的小眼,语速缓慢,活像个老妖精。
成峤盯着雀跃的烛火,凝眉不发一言。
见势,陶厢清了清嗓,开口:“现在朝堂上往哪方倒戈丞相可是清楚得很,而今你让公子明着来,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枪口?”成峤抬眸,目光如炬,红唇轻启发出疑问。
“呃……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刀口,刀口。”成峤的眼神很可怕,陶厢慌忙解释,直到他眸色变柔,才侧头低低松了口气。
成峤沉声问:“依红儿的意思,当如何是好?”
陶厢讪笑:“我一介妇人,哪懂得这些?”
成峤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又道:“红儿但说无妨,好歹你也在赵正身旁陪伴许久,对他的习性也有所了解。”
陶厢怔怔地看着成峤,在心底暗骂他不下百次,才正色道:“公子说的是,在邯郸时,我与赵正形影不离,他的习性我可是清楚得很,只是……”
陶厢还有后话,她故意一顿,轻瞟了成峤一眼,发现他噙在嘴角的笑意全无,又欢声道:“赵正哪里有痣,哪里无,我都清楚得很。”
成峤的脸色越加难看,只有左丞相还听入了耳,喝斥陶厢:“这你也说得出口!方才不是自称一介妇人,怎的就不害臊!”
左丞相气得甩袖,陶厢努了努嘴,不再发言。但左丞相不依不饶,骂骂咧咧,成峤忍耐已久,终于把桌怕得震天响,还屋内一个清静。
“今日就到此,丞相先回去吧。”
许是被成峤吓到了,左丞相唯唯诺诺,向他一鞠就走了。
陶厢望着左丞相走远,还未等成峤发作,自己先开了口:“成峤,你爱我吗?”
闻言,成峤本来站着又坐了下去,他暗下眼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陶厢久久得不到答案,转身面向他,缓缓覆上他的手,轻声又问:“你爱我,对吧?”
他仍保持沉默,但却任由陶厢捂着他的手,陶厢来回几次摩挲,后自嘲笑道:“我在邯郸城失忆后什么都不记得,可却屡屡梦见与你花前月下,但总是看不清你的脸……”
听陶厢倾述,成峤终于正视她,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陶厢借机轻抚他的脸,带着一丝哽咽,又道:“现在终于看得清楚,来之不易,当绿荷对我说起你时,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冰凉的泪水落了下来,成峤好看的眉皱成了一团,他甩开陶厢的手,‘嚯’的起身,背对着她,低沉着嗓音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作什么?”
话音刚落,陶厢已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凄厉着声,控诉:“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这是为了什么?绿荷的死我总有责任,当初若不是我护着赵正不死,你又怎会获得王上重视?”
“那你怎么不让他死!”成峤怒气冲天,他一把扯开了陶厢的手,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因太过气愤,她被大力地推开,一头撞上了桌子,陶厢倒在地面,但很快有人把她扶了起来。
浓稠的血液从额间顺流直下,陶厢眼里一片血红,只见成峤心急如焚的模样,他的口张张合合,她耳中嗡声一片,听不见他的话语。
她挣扎着开口,只不断喃喃:“我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好啊……”
终于,她昏死过去,一躺就是一个月。
而今她坐在床头,回想起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不觉冷冷一笑。
近日成峤日夜陪伴,他温柔,就像是她新婚的小丈夫,她安然地享受着,配合着,和他上演一出甜蜜的爱情戏码,期间,她又再见了一个人。
那个为他关押赵正和赵姬的喽啰头领——千夜。
他给陶厢讲了一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故事主角是他自己,女主角是婉荷,他说他恨成峤残害了他的妻儿。
但陶厢还是很小心地回他,“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要我帮你害成峤?你当我是什么?”
千夜反问:“你不信我?”
陶厢静默许久,从内袖掏出玉戒放在了他的掌心,说:“帮我把这个交给赵高,我就信你。”
千夜没有多问,大步出了宫门。
成峤适时地从偏殿出来,眸内风云变幻,陶厢见他双拳死死捏着,忙拉他坐下劝慰:“天要变色,他们这些人都是庸人自扰。”
“你信他吗?”成峤似乎好了点,他再看向陶厢的时候,眼神变得柔和。
“尽说傻话。”陶厢嗔道。成峤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顺势低头浅尝她柔软的唇。
他的眼里有了火星子,陶厢柔柔地推了他一把,低哑着嗓子道:“你最近正事要紧,这些事日后再说。”
是赞同她的话,成峤又紧了紧圈着她的臂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便匆匆走了。
待他消失于视野之中,陶厢弯着的唇恢复成直线,她狠狠搓了一把粉唇,末了,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
月淡星疏,湖泊犹似地上夜幕,中央的小亭内人影两双。
“陪着父皇的日子,他跟我说了你很多事。他说你小时候很爱哭,没想到长大后也是。”赵正刮了下陶厢的鼻子,不等她反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他的胸膛很宽很暖,她躲在里边与寒风隔绝。
“我是陶厢。”
“我知道。”
“是陶瓷的陶,车厢的厢。”
“我知道。”
陶厢轻叹一声,又抬头问他:“就快了吗?”
赵正将她抱得更紧,说:“快了,他已去找过母亲。”
陶厢终于如释负重地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只在她耳边喝气,说她‘傻瓜’。
夜色正浓,湖面的风越加大了,他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