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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陶厢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下一秒他便笑了,“本王子还以为和了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比,原来是个没品的穷鬼。”闻言,陶厢收起了她满满的同情心,轰的一下站了起来。可王子嘉并不急,他懒懒地抬头看她,嘲讽道:“怎么?被本王子说中了?所以气急败坏?”
与赵正长久的相处,让陶厢磨练出了一颗强大的平常心,即便是被损到死了,也可笑得灿若朝阳,而接下来她便做到了,“是驴是马且看后天的比赛,王子嘉不觉自己把话说得太早了吗?当初是谁气急败坏来着?奴家只是想早些回去多做准备呢。”
“哼!本王子不信,你就凭你那张利嘴能赢得比赛不成!”
“嘴不利,怎么吃得出你那烂包子。”陶厢假意捂嘴笑,不经意间睹见王子嘉越发惨白的脸,在心底笑翻了。丫的,敢和她斗嘴,不就是侯爷提着灯笼上茅房——找屎么!
“哼!本王子有极品山珍与燕国送来上好特产,你休想用这些破果子赢本王子!”王子嘉撂下狠话气冲冲地走了,同时还狠狠地撞了陶厢一下,河岸边草地不平,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直到王子嘉带着大队人马离开,才有个玄色的人影翩然而至。
是赵正,他顶着满头密密的汗珠,站在陶厢跟前喘了许久,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又问:“他没为难你什么吧?”
他瞪大了眼,揽着陶厢的肩上下检查,像是生怕漏看某个地方,还让她转了几个圈。确认她没事,他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去拉陶厢的手,刚跨出步子,却被她扯了一把。
“走吧,回去吧。”赵正转过身来面向陶厢,刚说完话,就被陶厢掂起脚搂住了脖子,她死死地抱着他又不停地在他颈窝摩挲着,并不说一句话。赵正离她身侧不远的双臂在空中僵持了许久,来来回回地张开又收紧,最终攀上了陶厢的细腰,又细声安慰:“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离开他颈窝的时候,陶厢的眼眶湿润了,她拿袖去擦,被他柔软的手指抢了个先。
给她拥抱,为她拭泪,予以安慰,这人还是暴君秦始皇吗?陶厢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正,他眼底全是满满的柔情,他口中吐出的尽是让人温暖的话,他还是嬴政,却不是那个暴君。
“快回去吧,小白还等着你……”
“嘿……其实我挺怕的,怕回去看到它血淋淋的尸体。”陶厢又笑又哭,那泪水像是源源不断了。她不由得悔恨,当初就不该养它,明知道最后是要它死。如果舍得,那她就连畜牲都不如了。
“怕什么,它在咱房里等着你呢,活生生地等着。”赵正笑眯了眼,他拉着陶厢快步地走了起来,陶厢惊讶地瞪圆了眼,是不相信他的话,但他又是一回眸,愁眉苦脸道:“今日本公子看它可怜,也把它抱回房里藏了起来,不过畜牲就是不如人,叫它别叫,老是叫个不停,还在房里乱拉了一通!”
“啊?你傻呀!还抱它……”陶厢心底高兴得不行,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毕竟作为一个资深的厨师,是不可以对食物产生怜悯之心的。
赵正的腿很长,他不再说话,只拉着陶厢飞快地走着,几次下坡,陶厢几欲觉得自己的脚都腾空了起来。从后看着他的侧面,他整齐的鬓角,刚毅的下巴,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干净的着装,一股莫名的欢喜在陶厢心中蔓延。
她喜欢他的一切,即便是他身周的一个小小角落。
怎么办呢,要是回去了怎么办呢……
雀跃被失落渐渐取代,进了赵正的院子,陶厢轻轻地挣脱他的手。他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径自打开了门,一只有着油亮毛皮的黑山羊映入眼帘,它站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仰着下巴厉声地叫。
赵正双手指它,满面嬉笑。陶厢的脸色越发苍白,她轻摇了下头,随即转身离开。赵正不知所措,但也敏捷地在院子门口拦住了她,急问:“你去哪儿?”
“叫人来杀了它。”
“为什么?!”赵正惊呼,他那双大眼瞪得更圆了,陶厢想摆脱他死命地挣扎,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陶厢挣扎无果,反被他拉回了房,他连问了几个‘为什么’,又说她不是怕,为何又要找人来杀了它。陶厢苦着脸坐在床上,目光聚焦在自个儿脚尖。最终受不了他的啰嗦,大声吼道:“够了!”
赵正果真静了下来,陶厢才尽量放平稳嗓音,说:“你我救了绿荷又如何?她不又自动送上门来?你不想自由出入侯府了吗?你不想回秦国了吗?它不过是只畜牲,你何须为它儿女情长,而放弃辛苦得来的机会!?”
该杀该死的,必须牺牲。更何况,他前途茫茫,若真为了某个人或物而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他这样骄傲的人,如何统一六国?如何泄愤,泄多年来被欺被害的恨?
“……你确定你能赢吗?”赵正虚着嗓音问。
“我一定能!”陶厢胸有成竹答,又指了指‘咩咩’叫个不停的小白,忍着泪狠心道:“只要杀了它,就一定能赢!”
“好。”赵正轻轻应了声,便牵着小白出了门,陶厢站在房中央目送他远去,眼皮再也承受不住泪的重量,让它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沁入胸前的布料,最终开出了稍稍深色的花。
再不见他的身影,陶厢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开始打扫凌乱的屋子。她很是感动,感动他给的惊喜和温柔,可这些根本不属于她,她不可企窥,更不能妄想得到。若要深究,该死的不是小白,而是她。
只希望,他能明白,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
小白死后,天忽然就变了,突然刮起了很大的风,秋意更浓,寒冷沁入骨髓,陶厢蹲在厨房前清洗羊肉,只觉双腿膝盖阵阵疼痛。
绿荷没来帮她,听说是无意撞见小白被杀,便昏死过去了。锥子脸和国字脸很刻薄,他们嘲她杀人的时候没见得如此模样,定是假装讨侯爷怜惜。但陶厢却有些理解她,因为有的人连畜牲都不如。
她曾追问过她,到底那宦官要对她做什么。因为陶厢觉得男人对女人使坏,无非就那种事,他是宦官,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惹得绿荷痛下杀手。
绿荷当时就只是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陶厢不断安抚,不断地认错,说是以后再也不问,绿荷才虚弱道:“他自己无法成事,竟要我与畜牲……”她再也说不下去,但最终眼露寒光,咬牙切齿道:“所以他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呼~~~~~~~~~~~赶上了
☆、第 18 章
大赛的地点在城外河边,依山傍水,风景宜人。开始前王子嘉搞了个开幕式,有美人歌舞还有大型乐团演奏,陶厢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只可惜没有摄像机,不能把如此盛大的场面记录下来。
陶厢要做的是茄汁羊排,茄汁以野果酱代替,取肋条用酱先腌制一晚,但其实重头戏不在此,于是陶厢用红枣蛋糕的做法换取了锥子脸和国字脸的帮忙,两人甚是高兴,也十分投入。
锥子脸升火有了经验,这个重担陶厢就交给了她,国字脸负责清洗余下新鲜的果子和蔬菜,赛中则是做陶厢的副手。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羊排先炸后烤,再撒上茴香以及其他配料,香味四溢,在场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陶厢只听见人声鼎沸,耳边嗡嗡作响,只专注手头的活。这就是陶厢,一旦投入工作,便无心再去关注他人。也只有这样用心,她才取得了成功。
在那个时代,她可是国际级酒店里的顶级甜品师傅。
羊排在烤制的期间,国字脸压制的各种形态小蛋糕已成型,这次陶厢将整块蛋糕分层,先在下层铺满了野果片和橘瓣,随即覆上上层,其中以奶油做沾黏。水果夹层做好,国字脸娴熟地抹上奶油,陶厢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会帮忙做上几个。
群众评审十名,她的小甜点需求相对也较大。
烤好的羊排已呈金黄色,其上滋滋冒着油,茴香混合着酱的香味,肆意散发。
最后的步骤是调制茄汁,野果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天生的酸甜省去许多调料,做到了真正的纯天然绿色食品。
混合着鲜鱼汤透亮的野果汁浇在了羊排之上,陶厢这才看到众人虎视眈眈的模样,最终洒上一些青蒜段子,茄汁羊排大功告成。
众人都站在了陶厢这边,陶厢无意瞟了眼对面埋头苦干的王子嘉,心底不禁生出些敬佩,只可惜他身在皇家,即使偏爱这些,最终也不能成为他终身的职业。
没过多久,王子嘉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各路随从立马上前擦汗的擦汗,捏肩的捏肩,但他也没有怠慢,此时比赛已进行了两个时辰,他站出介绍自己做出的美食,外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