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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如果觉得舒服,吸一口,来……”烟被小心翼翼放在伤者口中。
伤者一下安静下来,就连开始时大口的喘气声也听不到了。烟自高诚口中掉下来,在静夜中划出一道不长的弧度,落在他自己流出的一滩血液中,瞬息湮灭火星。
“不——!!!”肖扬扯嗓子朝着满天的星星大叫,撕裂笼罩夜空的宁静……
啪啪,办公室的门被拍响。
“头儿,头儿,快来,有大案件。”珊珊倚着门,抿起小嘴巴,表情凝重。
“是吗?”被强行从回忆中拉回,肖扬猛地弹起身体。
对面高诚摊开手,“来活了,快走吧。”
嗯,肖扬答应着。
珊珊不明所以,以为是对自己说话,哦了声。
“快点,跟上。”肖扬不耐的声音传出。
“是,头儿。”珊珊大声答应。
肖扬:“……”蹙起眉头。
高诚似笑非笑。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点特殊原因,原计划的古耽先放一放,开个现代坑。欢迎新老朋友支持!
2
2、新的案件 。。。
蓝湖城北部旧城区,是一片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区域。虽然到处画着显眼的圆圈,里面一个个大大的‘拆’字格外醒目。但是自从这片地皮被某个兄弟地产商联合拍下后,因拆迁补偿问题与当地居然一直没有沟通好,使得拆迁工作进展的异常困难。经过了两年多,还能看见寥寥数家钉子户,孤零零地在一片砖瓦废墟中默默矗立。
这里,是城市发展的灰色另一面。到处是瓦砾,个别房屋还保留着拆了一半的墙壁,垃圾被钉子户倒的到处都是,没有处理好的自来水管还滴着人类宝贵的生命之源。各种气味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淡淡弥散。
肖扬习惯地提着他那把宝贝一样的防紫外线雨伞,深一脚浅一脚,和几个同事赶往发现尸体的现场。
陈家明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作为最年轻的法医,他需要更多的亲临现场的机会,积累工作经验。
带队的首席女法医摘掉专用的白色橡胶手套,问身边的人,“家明,你来说说。”
陈家明不假思索,“拉拉姐,尸体是男性,年龄不会超过十六岁。从尸体的腐败程度看,被害人至少已经死亡三个月。颅骨处有多处钝器伤,应该是被类似斧头一样的工具猛击头部,导致死亡的。”
拉拉点头,“继续。”
“你看,被害人的内裤目前是反着套在胯间,这是很大的疑点。一般人极少把内衣穿反,除非是,有人替被害人穿的,很可能在匆忙间,没有看反正。这说明,他在死前,应该是受到了侵犯。尸体上,发现了几种不同的纤维,说明犯罪嫌疑人,至少有两个到四个,或者更多……”
拉拉抬手制止了陈家明,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很好。”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拉拉姐?”肖扬迈过一个废水池,问已经看到他到场的拉拉。
拉拉眼睛瞟过他手中防紫外线伞,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难道还怕紫外线晒吗?她是两年前归国进了蓝湖城警局的,关于这个问题好奇至今,只因身边人对头头的事情不便过问,她也只好把疑问揣肚子里。就是每次一起办案时,因好奇心作祟,而非常别扭。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已经把重点的都说了,剩下的,已经做了记录,直接翻看就可以,没必要再重复叙述。”拉拉眼皮也懒得抬,蹲下去自顾收拾工具箱。
“呵,这女人还是这么有个性。”躲在伞中,高诚忍不住说了句。
肖扬当做没听见,拿过法医记录,仔细看起来,随口问道:“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吗?”
拉拉和陈家明一愣,不是都写在上面了吗。
雨伞里的家伙知道那话是问自己的,很无趣的说,“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什么,在挣扎,好像很痛苦。”
肖扬合上记录,围着尸体来回转圈,不时改变拿雨伞的方式。
拉拉深吸气,冲陈家明耸肩。后者虽然比拉拉早来警局一年,但是他知道的,也仅限于是那年警局里,自从高警官出了意外,头头就多了一个出门带雨伞的习惯……
警局里的空调已经把冷气调至最大,肖扬仍然觉得闷热。大颗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滑,却没有心思去擦。陈家明坐在对面,汇报他这几天以来的检验结果。他的身边,空空的位置,坐着年轻法医看不到的人,和肖扬一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没有了。”陈家明站起来,等待头头说那句:你可以走了。然而,他站了十分钟,也没等来那句代表解放的话。
“嘿,人家该说的都说了,你是不是该让他回去休息?一个下午,这会该吃晚饭了。”
经过高诚提醒,肖扬嗯的一声,再看瘦瘦的法医,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等自己‘特赦’。干笑了笑,言不由衷地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已经六点,很晚了。如果不介意,一起吃晚饭怎么样,我请客。”
陈家明就站在那里,眼中充满疑惑,神色十分迟疑,最终可还是点了头。
“喂,别喝酒啊,你那酒量没几个人喝得过你。小心把人家灌多了,乱了性。”沙发上的人调侃着,毫不介意看到对面那人把眉头拧成一个肉疙瘩。
楼梯间,陈家明忽然问,“头,不用带雨伞吗。”
啊,肖扬停下脚步,皱眉说:“雨伞?”
陈家明指了指他的手,带着小心,嘟囔,“头儿平时不是走哪都带雨伞吗?”
“哦,今天没事了。”难得那小子不跟着,还拿什么雨伞。
高诚留在肖扬办公室,开始翻起法医的报告。目前,案件的调查,分几步同时进行。有人专门负责调查近半年来十二至十六岁之间报失踪的人口案例;有人根据法医在尸体上发现的纤维,找专家去鉴定做专门比对,以确定是哪个供应商生产的材料;还有人根据尸体上发现的微小金属渣,去蓝湖各个金属加工厂寻找第一作案地点。那天,他和肖扬通过仔细勘察,已经断定,北城拆迁区只是罪犯的抛尸现场,而不是作案现场。可是几天过去,几路人没有传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那几个混蛋,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他们怎么可以那样残忍对待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某只鬼咆哮了一阵,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推开办公室的门。
夜晚的蓝湖,与其他城市一样,如果没有躲在暗处的罪恶,一定会是人间的天堂。
繁华的希望广场两侧全是商业店铺,走在那里,只要你能想到的,基本都有卖的。大街临尽头,两侧就是各种小吃店了。一到晚上,天气突然凉爽起来,逛街累了的路人,近水楼台,坐下来吃起大排档。这里做小吃生意的,从来不愁没有客人。每天不到夜里两三点钟,不会打烊。
高诚望着远远的,坐在角落里和陈家明正谈笑风生的肖扬,一阵失落涌现。这时那边肖扬剥了一只虾,递给他对面略显局促的人,似乎正用嘴里说的笑话,努力去缓解他的不安。“混蛋,就这么泡小男生,你要追到什么时候?”骂句那边‘不争气’的家伙,恨铁不成钢的鬼魂转了身。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还是北城旧城区,因为发生命案,那些舍命不舍财的钉子户晚上早早关起大门。大多数的家庭在紧急召开家庭会议,因为有凶杀案,注定这里太不安全。要不要舍点歪才,签了拆迁合同,赶紧拿笔钱离开是非之地。但是也有刚好相反的,认为既然发生凶案,说不定和地产商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不能搬。不但不搬,还要增加条件,如果地产商不满足,可以借这个案子大造舆论,给他们施压……
作为鬼,高诚也无奈了。这就是人生百态啊,现实的生活。
尸体已经被运走,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用粉笔勾勒了尸体当时在地面的形态。旁边不知哪个搬走的拆迁户扔的沙发上,一个黑影坐在那里,看一人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迟钝的抬起头。他问:“你是谁?”
高诚看清了,这是个不大的少年的脸,阳光、充满朝气。可是,现在他死了,这让过来寻找他的家伙不免好一阵惋惜。在少年面前蹲下,问:“告诉叔叔,你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少年的眼底浮现一丝迷茫,艰难在记忆中寻找熟识的印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