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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里。”
“然后,慢慢地等待着误闯入的人类。”
陈玉一呆,当时他想到的只是黑皮笔记本里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而且那个小孩引诱的时候眼里的视线太过热烈了,如果这样都能上当陈玉都会替自己脸红,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玩笑般的举动真是太明智了。
原来被雕刻在岩壁和冰层的辉煌历史的后继是这样的,真正的历史总是残忍血腥得让人难以接受。
屋里的人又翻了个身,眼神忽然诡异起来:“还有一件事,你们自从踏入这山洞那一刻开始,诅咒已经加到了你们身上。如果你们能解放了我们这些人,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这山洞的秘密,否则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我们好多少。”
陈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封寒已经心不在焉地说道:“看来这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我们走。”
“喂!别走,求你们别走!好吧,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解放我们。”石室里的人看封寒转身要走,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陈玉嘴角弯了弯,停住脚步,“那你说,我们怎样才能解除身上的诅咒?”
“这个,首先要和山洞进行沟通,就像藏王,他之所以能把别人的生命随意挥霍,就是找到了和山洞沟通的方法。你们先要前往祭坛,找到那种方法,然后向山洞提出要求。”那人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其实,在很久之前,还有一个人向山洞提出了要求,并且活着走了出去。”
陈玉心里一动,转眼去看封寒。
石室里受刑的人则继续说道:“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就算是藏王,都永生永世不能离开这里。但是那个人却完好无损地离开了,甚至,他还带走了属于这山洞的一样东西。山洞却拿他毫无办法,因为表面上他根本没有违背山洞的任何规则。相比较而言,我更希望你们找到这个人的方法。可惜的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成功走出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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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关注封寒的陈玉敏感地察觉到,封寒僵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封寒又变得冷漠的脸,然后问道:“那个人是谁,他要求了什么?”
石室里的人边赞叹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毕竟让这样一个时刻受苦难的人保持大量的记忆是很困难的,“他要求的似乎很离奇,反正是在第一间石室里进行的。他……我只记得他一身黑色的衣服。”
“黑衣人?”马文青失声说道。
陈玉心里叹了口气,第一间石室,就是有封寒手印的那一间。心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陈玉无力地发现,该来的,躲不掉。
封寒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往旁边站了站,就算是在如此阴冷的地下,人们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刻骨的冰冷。
陈玉瞄了一眼被封寒无意识地抓住的胳膊,表面□,内心悲壮地留在了原地。
“确实是一个黑衣人,他的样子……就像仙人一般,连藏王都没有舍得利用他,他希望留下黑衣人陪他。可惜那个黑衣人聪明到可怕的地步。连山洞都惩罚不了他,谁又有本事留下他。”
陈玉看看自己可怜的胳膊,决定岔开话题,“你刚刚提到山洞的规则,能给我们讲讲吗?”
“你们先去祭坛吧,如果你们不能找到那个方法,我讲了也是白讲。”石室里的人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陈玉郁闷了,黑衣人现在还在山洞里,而且他熟知山洞的规则,站在黑衣人对立面的他们形势不容乐观。
深深吸了口气,陈玉转身看向马列和金老大,说道:“马叔,金老大,我们先去祭坛吧。”
马列和金老大点了点头,都赞同了陈玉的决定。
在众人转身出门的瞬间,屋里的人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盯着陈玉和封寒,直到他们再也看不见踪影。
往前的道路就平坦多了,两侧也不再出现任何石室,岩壁上有着华丽的藤蔓花纹,花纹间不时有一只金色的鸟的影子。
通道尽头,是两扇半开的黑黝黝的石门。
封寒上前推开了门,陈玉最近总是能感觉到封寒的焦躁和急切,看来,黑衣人身上的东西对封寒来说相当重要。
封寒打开狼眼手电,人们看清楚门后是个极为宽敞的大厅,最引人注目地是中间圆形黑色祭台。
等走近了,陈玉数了数,祭台共九级台阶,一米多高。上面是摆着六个白色玉石墩子,直径大概一尺左右,仅仅能容一个人站在上面。
祭台四周还有四个石台,似乎是守护着祭台一般。第一个石台上面是条很粗的巨蛇,盘着尾巴,头高高扬起;第二个是那只金色的鸟儿,也许藏族所崇拜的金色大鹏鸟和它有很重要的关系。第三个石台上放着一件青铜器物,看着倒类似古代的秤;第四个石台上空落落的,只是比另外三个石台黑一些。
“哦?难道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搬走了这石台上的东西?”马文青看着最后一个石台纳闷地嘟囔。
陈玉没有搭话,他正看着祭台面前的一个匣子和一个瓷坛子。
匣子里放着六件祭祀用的礼器,多是玉器。
虽然来到了祭坛,但是人们对于能和山洞沟通的方法仍然没有一丝头绪。
抬头看着站在最前面有着几分黯然的封寒,陈玉心里忽然一阵难受,那样骄傲强大的人根本不适合露出这样的表情。
陈玉看了封寒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了黑皮笔记本。
但是这东西可不能让封寒看到,陈玉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愿意自己躲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怕躲出去容易,回来可就难了。一拉马文青的胳膊,往人多的地方凑了几步,陈玉低声说道:“快,掩护我几分钟。”
正研究匣子里的礼器价值的马文青怀疑地盯了陈玉几眼,倒是马上配合默契地帮着陈玉遮住了右边的视线。那边,两位老大和封寒等人都在。
陈玉掏出黑皮笔记本,快速往后翻,他想看看有没有进入祭台之后的记录。
几十秒后,陈玉的手指不动了,他紧紧盯着笔记本,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聚精会神地看了五分钟后,陈玉呼出口气,将笔记本合上了。
然后陈玉偷偷望封寒那边看了一眼,换来马文青地嘲笑。
“我说,小陈玉,你非要扮演得这么人/妻吗……还是那种精神出轨怕被丈夫发现的人/妻!!”马文青同样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虽然语气里有着不能掩盖的幸灾乐祸。
陈玉见封寒还在盯着那个祭台,和马列和金老大商量着,才放下心。
随后,马文青遭到陈玉和豹子的暴打。
作者有话要说:咳,掩面
98
98、98祭祀 。。。
“怎么办?这里连个影子都没有,我们能找到毛办法啊。”马文青皱巴着脸嚷嚷着,不时用手揉揉被陈玉揍出来的乌青和豹子咬出来的带着口水的牙印子,泪流满面地想着,这是傲娇啊,是被点明真相后恼羞成怒的傲娇啊!
“哥,阿玉哥,你看,这盒子里的玉器可真漂亮——”马文秀惊站在祭台边上惊叹着,像是忍不住诱惑,往祭台边上的匣子里摸去。那里面,静静摆着六件礼器。
陈玉大惊失色,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马列已经一拍女儿,同时将她带离祭坛边上,说道:“秀秀,这地方的东西可不能乱动。你老实点,站后边去。”
陈玉松了口气,那东西关系着这群人的性命,确实乱动不得。
他先走回封寒身边,握了一下封寒的手,入骨凉意立刻让他打了个寒战。看到封寒随即抬眼看向他,带着最初经常见到的冰冷和沉寂,陈玉僵了一下,努力忽视心里的不安,勉强露出个安慰的笑容,说道:“别担心,这大概要用到古藏族的祭祀,我以前在书上看过一些,也许能帮上忙。”
封寒低头看了一眼抓着他的温热的手,愣神的时间,陈玉已经转身朝祭台走过去了。封寒下意识地就想把人抓回来,扯到身后,陈玉本来就该是遇到危险立刻往他这里寻求庇护的那个,不是吗。
但是,封寒抬起的手却又放了下去,那个背影,和很多年前慢慢重合。就连刚刚握住他的手的动作,都惊人地熟悉。
豹子抬爪子就想跟上,当发现另外一位家长站在这边无动于衷的时候,它又开始不安起来。小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提醒封寒一家三口一起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