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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爷所言差矣,我们做生意哪还需要人家开口,自然从客人脸色中就知道自己的斤两。”
“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哎呀,被你拆穿了,本来想说和你亲近或许能扳回一城,谁知道,天生非戏子,演不来委屈自己的角色,更讨厌自己说些口不应心的话语,所以只好认栽。”顾茵茵堆起满脸笑,“以后有机会来洞庭湖,千万别忘了来小店光顾一番,也算是咱们有缘分。”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快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我会替你讨回公道。”她不可能在演戏,那纯真的情感是他百分之百肯定的,为什么她非得如此扭曲自己的情感?
“算了。”关引川拉住他,“既然茵茵这么说,你就别为难她。”
“这钱我是不会收的。”领会到十四阿哥的意思,他点点头。“咱们的赌约还没完,绝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
“徐大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二千两银子已是咱们喜字鸳鸯楼的极限,再多可没有了。”她装出怒容,虽然是演戏,”可是亏本生意还是会让人心痛万分。“小本生意,经营维艰,你若当场放弃银子的话,以后可没机会讨回,大家都看得到。”
“我将来要讨回的,绝不只二千两。”徐磊在她的面前起誓。
“而你,也将会为今天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你最好求老天保佑,别让我回头。”
错了,她当然会向天祈求,求他快点回头,求他实现所有的威吓之言,求他能会来:向她讨债。僵这是不可能的,芙蓉格格的威协言犹在耳,再怎么铁齿,也无法说服自己置之度外。强忍着泪水,她挤出最后的笑容,“好吧,我等着。”
临行前的最后一瞥,希望她能相信自己,愿意把话摊开来说,但始终没有等到想的结局,所以徐磊拂袖而去。
“他走了。”大牛轻声说。
“走了?!”斗大的泪水自美目中滑落,她依然嘴硬地回答,“倒好,耳根子落个清静。”
“如果想追的话,现在出发还来得及。”他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只好提出建议。
“我为什么该?想走,想留,全是他的主意,与我无涉。”赌气似地转过身,顾茵茵拿起桌布,用力地抹着尘埃未沾的光洁桌面。
“大牛,别发楞,生意还得做呢。”
“你何必隐藏心意?想得到就需要费心争取,难道非得要他回来低声下气才成吗?”他火大地问。
如果,别离发生在初见面时,或许徐磊的消失会让他心喜万分,但已经太迟了,她分明已恋上人家,付出真情。看在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份上,他也只能将自己的爱慕埋藏在心底。
“我没有。”顾茵茵硬是不肯松口,“快点做事,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头。”
“那你为什么哭?”
“我哭了吗?”碰触着脸颊,指头上拈满泪,引来更多的水气滴落。她的表情却是带着笑意,“不,我笑了。”
大牛叹口气,“等你自己想通吧。”说完,他便带着纪百合离去。
又剩下她一人,独自坐在大厅中,听着远处传来的人声,想着自己的心事。真没用呵,竟然会觉得孤单,从出生以来,还以为自己的坚强无懈可击,如今……
十年的光景,什么样的男人会对一个年方幼小的女子记忆深刻,顾茵茵不知道,唯一椎心刺骨的疼痛采自于她亲手将幸福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徐磊是那么地热忱,情愿赌上自己光明灿烂的仕途,只求与她相守,为什么自己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起临别前他那张失望的脸,不禁替他叫屈。
她是为他好呀!将来等他飞黄腾达后,早就忘记她是何许人。到时候他就会明白,她曾经是如此地替他设想,才会绝情相待。
内心中如此地反覆想着,希望替自己的所做所为辩解,却又清清楚楚地知道,徐磊根本不是追求名利之人,否则早就答应娶芙蓉格格为妻,哪来轮得到今日格格需要用强迫的手段得事。
但她却是如此懦弱,连赌的勇气都没有,实在太不该了。
泪水始终无法停歇,打从徐磊高去之后,她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房门一步。
今夜她要好好地哭泣,为了哀掉早夭的爱情,为了她才初萌情芽就陨落的心,更为了不舍地曾经的所做所为。
房门外,纪百合和大牛镇守终日,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还在哭耶。”纪百合心疼地说,“再这样下去,连身子都会累坏的。”
“有什么办法,谁教茵茵自己放弃幸福,我们也无话可说。”
“大牛哥,你想想办法吧。否则茵茵姐真的好可怜喔。”
“百合,你好傻,再大的悲伤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平息。何况茵茵和徐磊分开后,你就有机会啊!”大牛耸耸肩,“或许这是上苍给予我们最后的机会。”
“才不要!”纪百合愤愤不平地看着他,“原来大牛哥的心肠这么坏,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替你感到难过。”
“你替我难过?”他仰头大笑“真谢谢你。其实别担心了,徐磊绝不是个轻易放弃之人,我就是因为有信心才不出手的。”
“真的吗?”她开始感到些许希望,“徐磊哥他们还会再回来?”
“是吧,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信心满满。
年少时代,康熙曾数次徽服出游,假扮成路上行人,一方面游山玩水,一方面是为了体察民情。
当时他因为深入民间,深刻地了解百姓疾苦,回宫之后自然而然改善许多陋规,替人民谋福禄,也简化许多的恶习,让贪官污吏无处下手,创造盛极一时的康熙盛世。
如今旧地重游,心境虽一如少年时雀跃欣喜,但尊贵的气质和精美的服饰,却让他一路行来,自然而然底引发许多路人的侧目。
“皇上,虽然天色尚早,可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吧,再往前走,恐怕今晚打不着尖。”随身的小顺子开始叫苦,“再说您虽不累,小顺子已经快撑不下去,简直是累垮了。”
“小顺于,都怪你平日懒得运动,才会没体力。”他虽身体硬朗,但毕竟上了年纪,早已经有了疲态。如今有台阶下,他自然不会客气。“好吧,就找个干净的客栈,今晚暂时住下。”
“是的。”小顺子赶忙上前吆喝。
出门在外虽然省了些繁文缛节,该有的体数毕竟仍不可少,守在客栈里的房门外头,小顺子已经累得打哈欠,依然没有移动脚步。
“好了,天黑了,你也去歇着吧;”
“回皇上的话,小顺子肩负皇上的安危重任,哪能说睡就睡。”他再次打个大大的哈欠,“我……没事。”
既然他爱逞强,康熙也无意多说,让他守个够吧。
夜半三更,远处传来凄凉的乌叫声,更让人毛骨悚然。小顺子搓搓发寒的臂膀,连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间,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然后小顺子整个人就陷人昏睡状态。
他身后康熙的房门悄悄地被打开,一道人影自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走近,直到床头才停歇。
“你来了。”康熙没有惊讶,从床上翻坐起之后,神态并未惊惶,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来人倏地跪下,“皇上吉祥。”
“怎么知道朕已然出宫。”他点亮微弱的烛光,映照出徐磊的身形。
“属下曾向宫中之人打探过。”
“你若是我皇儿,定是最出色的一个。”康熙点点头,“起喀。”
“谢皇上。”他恭敬地行礼如仪。
“新娘子呢?居然舍得离开爱妻的被窝,难得啊。你曾向朕告假回乡娶妻,怎么突然会更动行程?朕以为你会乐不思蜀,需要下十二道金牌才能召回。”他开玩笑地说。
“回皇上,托芙蓉格格的福,臣此行尚示达成心愿。如今乃随同十四阿哥同行,打算近日内回宫。”徐磊脸上没有显露出心事。
“喔,芙蓉也在,果然不出我所料。”康熙并没有追究女儿的行事,只是关心于儿子的行踪。“十四人呢?”
“属下没让十四阿哥知情。”
“难道出了问题?”他关切地问,难得流露出父子亲情。“或是十四有什么状况,让你得提早回宫?”
“皇上,自古以来皇室最怕骨肉相残,未能共创盛世,反而造成天下百姓的恐慌。”
带着沉重的态度,徐磊据实以告,“只怕皇上需得顾虑未来大清的江山谁属,否则的话,恐永无宁日。”
先皇顺冶因在位未久即出家云游,独留下子嗣一人,亦因此使康熙四周潜伏着各种危机,幸好有惊无险,在运用智慧及努力下,他慢慢地将政权收归已有。
康熙怕往事重演,更怕大权旁落,选择替爱新觉罗家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