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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身后突然响起了持续的叮叮声,宋以唯诧异的转过头,看着皇覃清的背影道:“引爆器?”
“她果真从没喜欢过我!”皇覃清没有回答,却是兀自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皇覃清,是不是引爆器?”宋以唯尽量平静自己的心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是那么慌张。
皇覃清依旧沉默,转头间,宋以唯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让人自嘲到绝望的神情。
他伸手又在座位底下掏,眼中的讽刺之色越来越深。
“从这里用最快的速度到最近的一个降落点需要多长时间?”皇覃清问道。
“三十分钟。”飞行员答道。
“三十分钟?”可引爆器上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了。
“救生服放在哪里?”皇覃清朝飞行员问道。
飞行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恭敬的回道:“在座位下面。”
“只有一件?”皇覃清翻了两遍,结果只找到了一套救生服。
“不可能,怎么会只有一件!”虽说这种空难发生的几率很小,但是一旦发生几乎就没有生还之地,所以这里不可能只有一套救生衣。
皇覃清将救生衣拎出来,冷笑道:“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我命令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降落点,要不然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那飞行员一听,知道皇覃清没有同他开玩笑,竟然真就不顾速度的开了出去,期盼能在最早的状态下降落。
“是谁?”宋以唯此刻的平静也只是故作镇定,在任何的灾难面前,人都是最无助的。她这一天,经历的未免太多。
“穿上。”皇覃清将救生服扔给了宋以唯,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你有办法?”她没有想到他会将救生服给自己。
“别废话,时间不多了。”皇覃清拉开安全带,扯过宋以唯就要往她身上套。
“开舱门!”盯着冰冷的眼神,皇覃清朝飞行员说道。
……
皇覃濯跟在那四架飞机中的一架飞机后面,就在他暴躁的将飞行员几乎吓到心脏病的时候,苏城的电话来了。
“阿濯,监控录像已经修复,西南方向的那架就是清老大的飞机,你们赶紧过去,我派的人随后就到。”
飞行员一身冷汗的坐在前面,稍微调转了一下方向,专心致志的朝那依稀能够看见影子的飞机飞去。
眼看两架飞机相距的距离越来越近,皇覃濯心中的闷气也渐渐的平静,眼睛里的眸光恢复成比往日更加亮眼的眸色。小唯,等我。
“嘭!”
“嘭!”
“嘭!”
突然持续的三声巨响传来耳边,透过窗户,皇覃濯的心再也放不下了,那爆炸的一团不就是不久前,他们刚刚越过的飞机吗?
三声,三架?那剩下的一架?皇覃濯的心再也放不下,就在他催促飞行员加速的时候,苏城的电话打来了,声音急迫至极:“阿濯,远离那夹飞机,上面可能有炸弹!”
脑中哄的一声,整个人好像溺水一般,他伸手抓住飞行员的衣服,大声吼道:“给我飞快些,再快些。”
“二爷,不能再快了,已经极限了。”飞行员的声音早已颤抖,他能感觉到,那只摁在他肩上的手,掌心里全是汗。
“我让你再快些!”皇覃濯的手不受控制的捶在座椅上,无神论的他第一次希望,会有人保佑她……
“二爷,您快看!”飞行员突然叫住皇覃濯,指着前方的直升机说道:“舱口有人。”
皇覃濯猛地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飞行缓慢的飞机,心口扑腾扑腾的跳着,那跳动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人的胸膛。
“快,靠前……”
“嘭”又是一声巨响,淹没了皇覃濯的还未说完的话语,甚至连耳朵都来不及捂住,皇覃濯猩红的眼睛盯着那个渐渐放大的火团,心跳停住,随着那声音碎成了两半。
“小唯……”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却再也换不回那人的一次回头。
当海上最后一片火云盛开的时候,港口停着的一辆车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女人,嘴角上咧开了最美的笑容。
……
震惊青城的爆炸案在当天下午就传遍了整个青城。各区的警力进行海陆空三方的全方位搜寻,秦歌,苏武等人更是亲自带人上阵,寻找失踪人员。
整整十个小时,搜救人员能找到的只有飞机残骸,不管是飞行员也好,还是上级要求全力搜救的重要人物,都连影子也没有找到。
晚上的十二点,皇覃濯被苏城送回了家,他无力的推开两人的卧室,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想要唤一声小唯,却早已没有人答应,他今天,到底失去了什么?
从上午到现在,皇覃濯一口饭也没有吃,整个人如同掉了魂一般,打开那盏早已经被她故意不用的床头灯,将头埋在还残留着她的发香的枕头上,这一刻,他才发现,她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分量。
他今天丢的,是自己的心啊!
浑浑噩噩的起身,颓废的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他使劲儿的朝脸上淋水,想要将自己“淋醒”,然后发现,今天发生的全是梦。
可是,直到头发都已经湿透,他还是没有“醒。”
扯过毛巾想要擦脸,转头的瞬间,视线无意间从镜子中扫到桌边的一个白色物件。他伸手拿过,在看清那东西的时候,脑中又是轰隆一声,他感觉,天塌了。
不顾头上还在滴着水,他冲进书房,快速的打开电脑,在搜索栏中输入了一行字。电脑那一秒钟的反应时间生生的将他的呼吸扼断。
两条线,阳性,怀孕!
她有了他的孩子?
验孕棒从他手中滑落,皇覃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里的猩红被一波又一波的凉意冲散,这一人独享的寂静的夜,他终于品尝到万劫不复的滋味。
原来,他期盼许久的孩子已经来了,可是他却把她弄丢了……
……
皇覃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关了三天,除了和苏城保持联系获取消息之外,他不再同任何人说话,只是躺在属于他们俩的床上,回味着那些被他挥霍的时光,从前从未想过自己待她如何,如今细细想来,那些回忆都成了迟钝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心。
皇覃濯,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皇覃濯躲着的这三天,急坏了他的一帮兄弟,却也气坏了陈婧。
陈婧是在宋以唯出事的当天晚上才得到消息。知道宋以唯出事后,她整个人就跟痴了一样,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手边还放着那本她想要交还给她的东西。眼泪簌簌的落着,喉咙里好像被什么哽住,前几天新闻刚刚报道过空难的消息,电视上的情景依旧清晰的留在她的脑子里,小唯,你一定要活下来啊,我的东西还没有亲自交给你。
三天后,皇覃濯从房间里出来,冷漠的气场比之前更甚,慑人的眸子里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和面具,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彻底变成一汪深沉的古井。
搜寻的工作还在继续,皇覃濯身上的情绪都被敛去了,他每日必定会询问搜寻的结果,可是除此之外,他又一心扑在了工作上,皇覃清的放弃,让他再没有后顾之忧的坐稳皇覃家的大权。
这日,陈婧听说皇覃濯终于露面了,带着东西怒气冲冲的就奔进了皇覃氏的大厦。她不顾前台小姐的询问和保安的阻拦,直接朝总裁专用的电梯里走。
满脸的怒气,见谁瞪谁,对谁都没有好脾气,她本就喜好利落的打扮,短短的头发搭上一身的黑衣,在人们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
前台匆匆的将电话打到了李秘书那里,李秘书忧心忡忡的看了紧闭的办公室一眼,说了几句就扣下了,然后亲自等到电梯口,准备迎接“贵客。”
“皇覃濯人呢?”陈婧吼道,把面前的李秘书给吓了一大跳。
李秘书礼貌的回道:“boss正在处理文件,现在恐怕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我看是不敢吧!好好地人交到他手里,就这么被他给弄丢了,生死不明,他还有脸不方便!”陈婧心里的火气全被这不方便三个字给挑了起来,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允许您上来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如果您再闹下去,我会叫保安上来。”李秘书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人,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又不爱和她动粗口,所以现在的他无比纠结。
“保安?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拦我,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陈婧的眼睛里闪烁着锋利的目光,丝毫不容忍怀疑。
“你放还是不放?”陈婧超前又迈了一步,咄咄逼人的看着李秘书。
李秘书要摇头:“抱歉,我不能让!boss工作期间不能被打扰,这是死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