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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兰就着手里的饮料瓶作势往她头上砸去,娉婷躲闪,两个女孩笑闹成一团。
洗手间,陈君忆正一边洗手一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陈君予走近,正有些犹豫是否就着自己的那丝感悟,再多告诫哥哥一次:李娉婷的内心远比外表骄傲,就算他们兄弟俩能跨过贫富门的界限,她,却不一定。
“喛!最近我的表情柔和多了吧?”陈君忆继续看着镜子问弟弟。陈君予一震,不错,是他教大哥不要做冰山美男,但是,这不是他第一次企图“改造”大哥,以前那么多次,都被陈君忆嗤之以鼻,单单这次,他记在了心里。
蓦然,陈君予因明了而无语。
陈君忆不喜唱歌,卡拉依旧是除他之外其余三人的OK。邀请娉婷跳了两支舞后,他就握了瓶啤酒静坐一旁。听到萱兰大呼小叫地要娉婷唱她的“成名曲”,这才又有些兴趣地凑上来。
“当初肤浅,得你欣宠似升仙因天有眼
当真糊涂,未曾发觉我该俯瞰南极快没有冰山
……
忘掉谁是你,记住我亦有自己见地
无论你几高,身价也低过青花瓷器
评核我自己,只顾投资于爱情
困在微小宇宙,损失对大世界的好奇
……”
一首粤语歌,娉婷唱得婉转清朗、声情并茂,难怪萱兰说是她的“成名曲”。
“什么歌?”陈君忆问。除了惊赞于娉婷的歌声,他更震撼于随着那些歌词同步流淌出的轻悔浅叹、以及,淡泊觉悟铮铮幽鸣。
“搜神记。”萱兰回答,同样叹为闻止地摆摆头:“这歌就象是为她定身而写的。”
“她有段很受创的爱情故事?”陈君忆拥有超高的领悟力。
萱兰自知失言,呵呵干笑两声,妄图蒙混过关:“歌如人生,人生如歌嘛。”
“你说这歌叫什么名?搜神记?回去倒要找来听听。噢,不知萱小姐哪天有时间,一块坐坐?”
萱兰骇倒:这人不待是商人的缘故?思维真是又直白又迅猛。懂的人明白他是为着想多了解娉婷而约她;不懂的还以为他转变追求对象了。茂发的陈氏兄弟真还不是普通人能打消受的!她惊魂不定地拍拍胸脯,说:“大陈总,谢谢你的爱。萱兰身体不好,还想保住这条小命多唱两天K。李娉婷那家伙,不是她愿意让你知道的故事,就算别人讲给你听了,对你也是有害无益。真想了解她?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支一招:想办法让她自己亲口告诉你。”
让她亲口说?陈君忆伸指弹了弹太阳穴,有些头痛算不出这项议案的价格。
四个人玩到十一点钟散场,陈君予送萱兰,陈君忆送娉婷。
车开到娉婷家楼下,一大堆新买的衣物没有陈君忆的帮忙,娉婷是不可能独自拎回去的。与其被迫,不如主动。
“陈总,上楼喝杯水吧。”她说。
陈君忆求之不得。
进屋,放下衣袋,陈君忆看见墙角处娉婷为明日之行准备好的行李箱,惊骇地问:“你要把家搬去新加坡?”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递给他一杯刚泡的茶:“都是给我弟弟带的。那边物价高,傻小子向来又不舍得花钱,我想象得到他的清苦。”
看样子,姐弟俩的感情很好。陈君忆点点头,捧着热茶啜了一口,酸甜涩苦,似是百味杂陈,偏又与众不同,不自禁端详着问:“这是什么茶?”
“果茶。我自己做的,有枸杞、桔皮,茶叶用的是我家乡野生的老鹰茶,去火养胃。”
话说这味还真叫重。陈君忆皱皱眉,又喝了两口,深夜带来的疲困让它压下不少。见女孩将新买的衣物拆袋、收拾,凑上去说:“这不得又加行李箱?机场有限制的。”
确实。李娉婷为难地挠挠头:“陈总,要不就不带了吧?反正您那些什么会我也是可去可不去……”
“李娉婷,你得弄清楚一件事:这趟新加坡之行不是让你享受探亲假的,是公差,工作第一。明白吗?”陈君忆面露严肃。
娉婷脸羞红,垂头呐言:“对不起,陈总,是我错了。”
她倒也算磊落。陈君忆欣赏地想,呷口茶,慢吞吞说:“收拾好,明天放我的皮箱里。”
一杯hei tea
第二天一早,陈君忆的车就停到了娉婷家门口。合着司机,三人把她那几件巨无霸行李箱搬上车,陈君忆甩着酸涨的手臂问:“你都装了些什么,这么沉?”
娉婷默默笑,不敢回答。
在机场,很偶然又很必然地遇到了Sherry和她哥哥。也是,如此规模的招商会,怎么可能没有谢氏的代表?
“我来介绍,谢氏的副董事长谢宗盛;Sherry你们认识。宗盛,这是我的助手李娉婷。”陈君忆尽量简化。
“你们好。”娉婷冲那对依旧是入眼即知富贵的兄妹点头致意。
“幸会。”谢宗盛回礼,表情自然。陈君忆直觉相信Sherry还没有将他二人准备退婚的事告诉家人。
“你带这个土包子去?陈君忆,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高了呵。”登机时,Sherry凑近他低声嘲笑。陈君忆没有接招。他看着女孩神情坦然地坐入头等舱,发了个短信后关了手机,熟稔地调节好头顶的风道,接着,从侧架上抽出本杂志翘腿翻看。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横看竖看都是派大家风仪,哪有丝毫Sherry形容的“土包子”的怯相。偏偏,以她的家世和经历,本应该是个漫说头等舱、就连坐没坐过飞机都有待商榷的“土包子”啊!
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才真的是有待商榷。陈君忆习惯性地敲敲太阳穴,挨着娉婷坐下,自PDA上给Ketty发了封邮件:把李娉婷的完整履历发到我邮箱里。
Sherry恨恨然跺脚,只得坐入同排另一侧。
“你和君忆怎么啦?”谢宗盛靠妹妹坐下,见他二人没选双人座同坐,嗅出了些不妥。
“小别扭。”Sherry强笑着敷衍过去。
而旁边,陈君忆坚持忍到李娉婷翻完那本杂志,在她又从包里掏出本与词典差不多厚的书准备看时,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每次与Sherry同机出行,都嫌女人咶噪,奇哉怪哉是这次身边的女子不咶噪时,他仍有嫌。
“讲个笑话来听。”闭眼仰躺下,他忽然开口说。
娉婷合书,他是在跟她说话吗?显然。
“嗯……”boss要听笑话,笑话,她能有什么笑话?娉婷思索,看见空姐在准备饮料,眼睛一闪,“那就给您讲个真实的笑话。我们老家有个村长,第一次出国,临时找人教了些简单的英语口语,譬如说food、toilet、help等等。外航飞机上,空姐推着饮料车出来,问他要点什么。村长想要茶,正好,他知道茶水的英文是tea,于是,很骄傲地告诉空姐:‘tea!tea!’空姐果真听懂了,递了杯茶给他。但是,空姐给的是杯凉茶,而我们村长在家里习惯了喝热茶,他便想请空姐另换一杯热茶给他。偏偏,‘热茶’这词的英语他不会说,比划了半天,空姐也不懂。对了,补充一句,我们家乡话管‘热’字念‘hei’,音同‘黑’。一急一慌,俺们那不会说普通话的村长就用乡音对空姐说:‘hei(黑) tea,俺要一杯hei(黑) tea!’
这事传出来之后,‘hei tea’一词风靡小城,大街小肆的茶馆里,经常都有嚷嚷:‘老板,一杯hei tea!’……”
话音未完,头等舱里除Sherry之外、包括空姐在内的一干人笑开,陈君忆更是哈哈狂笑,动静大得连谢宗盛都不敢相信那还是他熟识的、向来冷肃的陈君忆。
“那女孩是谁?”谢宗盛低声问他妹妹,脸上同样有笑。
Sherry很不高兴哥哥应合那边,冻着脸刺出一句:“不给你介绍过了吗?怎么着,一个笑话就给掳了去?男人咋都象你们这样经不住勾搭!”
谢宗盛真是拿他家这位小公主哭笑不得。瞧着两边的状况,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将嗓门压了又压地说:“男人拈花惹草,平常得很,况且,把咱们这辈豪门拉出来比比,陈君忆已称得上是极品啦。你那小性子偶尔闹闹,还可以说是可爱,使得多,也不怕把他惹烦?有什么道行,等结了婚再使出来。现在,为你好也是为谢氏好,多…收…敛…些!”最后几字他咬得特别重。
Sherry闭眼,没有应声。她心知哥哥说得没错,只不过,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春意闹,还是,做不到。
五个小时的航程在“hei tea”的驱逐下眨眼过去。当广播里空姐温柔的声音一遍遍“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时,陈君忆不敢相信地看向手表:没搞错吧,飞得这么快?他也就只是听了个笑话,然后,给娉婷讲了些他的小趣事而已,怎么就到港了?
“陈总,快点走吧,别挡了后面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