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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侍卫大概碍于教主威严没敢骂出口,只好转向云遮月请示,“教主,你看怎么办?”
云遮月眯起眼睛盯住其中一人道:“阁下可是金刀客宇文大侠?”
宇文君淡淡扫了他一眼:“正是。”
“真没想到,宇文大侠竟然会与这些人为伍。”
“我也没想到,堂堂一教之主会亲自出马恃强凌弱以多欺少。”
云遮月张张嘴一时没了言语,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他身后侍卫凑上前道:“教主,待属下将他们一并抓获带回教中。”
云遮月沉着脸道:“去吧,抓活的。”
“是!”
那人自腰间抽出一柄金丝大环刀,一招手带着余下一众教徒飞身跳下马俯冲向圈内。两方人马兵刃一碰宛如雷霆平地响,剑气如虹带得阵阵杀伐之气,一时间狂风四起,落叶被卷着支离纷飞。
云遮月这批手下较常朝青那些人可强悍十倍,双方一交手立刻陷入激战。阮良玉将匀离护在身后,手提宝剑站在包围圈中,目光戒备的注视战场,既监视云遮月的行动,也防备有人偷袭。
匀离刚刚拼着满腔的决心与毅力挺到现在,阮良玉来时见他精神很足还以为尚无危险,没想到如今他情绪一松懈人立刻瘫软在地,任凭阮良玉怎么拉扯也起不来。
“你坚持住,待会儿得了空隙我就带你逃出去。”阮良玉低声道,顺手摸了他的肩膀,“何时受的伤?”
“轻伤不打紧的,只是这条胳膊提不起力气。”
“那山贼头子为何没跟你在一起?”
“他去办别的事了。”
阮良玉皱眉:“原以为有他在多少能保护你,结果。”
匀离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话间,阮良玉一剑刺穿扑上来偷袭的敌人,抬脚踹翻尸体,他拉着匀离退后几步道:“这里交给他们,我们先走。”
这时阮良玉背后忽然射来两道寒光,匀离纵身扑倒他两人就地翻滚几圈,飞镖落空钉到了地上
匀离道:“他们人多,不好突围。”
阮良玉盯住不远处正在对敌的宇文俊,道:“快了。”
宇文俊一把金刀宛如金龙下界,刀风凛然尚且能取人性命,就别说真正被其砍上的后果了。激战到此,已有十多名青衣教徒做了刀下亡魂。如今对他对战的乃是云遮月手下三名武功最高的侍卫,这三人一个专攻下盘,一个封他的兵器,另一个在背后预谋偷袭。只见宇文俊忽然腾空而起,刀身在空中一旋,原本缠在刀上的锁链瞬间四散粉碎,执鞭那人被宇文俊一脚踹飞出去十几丈。宇文俊站稳后双手横刀架住身后敌人劈来的宝剑,运气一顶,宝剑被震成三段。他这般凶悍勇猛着实叫人胆颤,原本气势汹汹的敌人也畏首畏尾不敢轻易上前。
凌冲在宇文俊身后不远处,边打边时不时瞄向他,心里还藏着想借机学习两招的心思。他身边蓝影一闪,一倾云门弟子闪到他身边道:“师弟莫要分神。”
凌冲两三剑解决敌人,嬉皮笑脸道:“无妨,难得见到宇文大侠一展身手,我得多学学。”
那弟子很想出言训斥他两句,但介于前方又扑上来数名敌人,只好暂时收起言论应战。
战场上开始出现转机,青衣教这次来的人本就不多,如今死的死伤的,但是防守就很觉吃力。而宇文俊这边除了三名倾云门弟子受了轻伤,其余人还都精神旺盛足可以在战一轮。
到了这时,云遮月在马上也有些坐不住了,皱着眉头伸出一只手不知对谁说道:“剑给我。”
他身后有四名手下护法,从开战至今一直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其中一人听了这话立即上前一步,将怀中一柄宽大的宝剑双手奉上。
云遮月接了剑不再多说,腾身而起,与此同时四名护法紧随他的身形一齐跃起。这五人行动迅速一致,阮良玉一直在旁边观瞧,此时见了忙大喊道:“小心!”
宇文俊酣战正欢,听了这话不禁抬眼望去,只见空中一团白雾朝自己袭来,白雾中央紫光凛然,乃是云遮月的宝剑出了鞘。
宇文君兵刃被制难以分/身,情急之下合身扑向与他对战的敌手,就地翻滚躲过剑锋。云遮月未给他喘息的时机,连发数十剑,宇文君一时起不了身,左躲右挡堪堪避过。好容易得一空隙翻身跃起,这才跟云遮月面对面站立了。
宇文君虽然衣衫狼狈了,但脸上不改冷漠傲然:“云教主好本领,偷袭的时机恰到好处。”
云遮月两指在剑身上抚过,丝毫不脸红:“早闻宇文大侠武功盖世,今日就让本座领教一二。”
说罢臂膀一挥,宝剑自身前划开一道紫晕,直奔宇文君。
他与四名护法加入战场后,形式又开始逆转。倾云门弟子渐渐开始不是对手,凌冲被人一脚踹中腰眼,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接着又被人砍伤左臂,幸好他伶俐一个就地十八滚一直滚进了旁边草窠。
阮良玉和匀离也加入了战局,阮良玉边打边还想要护着他,被匀离瞪了一眼道:“别分神,我能行。”
云遮月功夫果然非同寻常,一口宝剑使得出神入化,加之他身形奇快,动起来好似一团白雾将宇文俊团团围住。剑尖本是奔着下盘而去,宇文俊纵身跃起他却忽然剑走偏锋横扫其肩膀。宇文俊跟他对战十个回合不禁暗叹他这一教之主的名声并非浪得虚名。
两名倾云门弟子一路披荆斩棘冲到阮良玉身边道:“我们殿后,你带着岳公子先走。”
阮良玉一把拉起单膝跪地虚喘的匀离:“我们走。”
两人在掩护之下冲出防守最薄弱的一角,这里地势渐低有个土坡,两人跳下去后飞快的向前跑。匀离一路只觉耳边寒风呼啸,前方视野竟渐渐模糊起来,幸而阮良玉一直紧紧薅着他的衣领,让他不至于一头栽下去。
两人一路向前飞奔,刚跑出小树林就觉身后一阵杀气。阮良玉扭头一看,竟是云遮月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云遮月手提宝剑一脸肃杀,阮良玉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手掌带着内力一推匀离将其送出几丈远,同时道:“我截住他,你快走。”
☆、第二十四章
匀离顺着他的力道一路向下冲去,想要停下来身子却不听使唤。分枝掠叶的穿过几棵大树,他终于有机会出手抓住一根树枝,随后身子一歪从半空跌落下来。
匀离落下的地方是个颇为陡峭的土坡,他沿着坡一路滚,之后“噗通”一声掉进河里。
这几天一直下雨,河水暴涨水流湍急,匀离带着速度与重量砸进水中差点把自己拍晕了。他在水底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浮了上来,还好河水不深。中途他抱住一根漂来的烂树干,意识迷离的顺流而下,直至撞上一块大石头。
拜石头所赐,匀离停止了漂动并抱着石头挣扎着爬上岸。仰躺在岸边,他觉得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眼前一片昏暗像是天黑了一般。匀离记得他们上山时是早上,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吗?应该没有……
匀离勉强抬起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这下连个影儿都看不见了。他脱力的垂下手臂,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嗡鸣不断,他刚刚在水中还冻得发抖,如今却已感觉不到冷。他觉得自己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周围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他就这样躺在岸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东西砸在他脸上,匀离发呆许久才明白过来,下雨了。
雨势不大,雨点尖锐又密集的砸在他身上脸上。匀离想偏过身子保护受伤的胳膊,却生不出一点力气。他担心阮良玉担心宇文俊担心倾云门的弟兄们,也担心于桑。不知双方对战的结果如何,不知于桑找到秘典没有……他不敢喊,怕青衣教会派人来搜寻自己。
匀离宛如瘫痪一般在岸边躺了许久,一直挨到雨停。他的精神还算亢奋,可是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他闭上眼睛,心里想到好多事。从小到大,他从未感觉到过绝望,他有着乐观向上的性格,虽然偶尔马虎不靠谱,但自认为内心足够坚韧。而如今,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游荡在空旷的荒地,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想的他念的统统不在他身边,一股凄凉的绝望感油然而生。
时间成了无法计算的东西,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就在他要昏不昏之时,一阵呼喊声传进他的耳朵。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他仅仅能听见个尾音。匀离瞪大眼睛仔细辨认,耳边轰鸣一直没有散去,任凭他怎么努力去听也听不清楚。
匀离咬着嘴唇拼命调动四肢,终于调整了一个侧身躺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