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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当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浮图城既然孤立无援,防守力量也必定不容小觑,以他们的兵力实在不足以维持进攻太久,他想先听听冷燚的想法,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如不能强攻,那便困守,断了他们的粮草,不怕他们不出来应战。这战事虽紧迫,也不能叫我的兄弟们白吃那么大的亏。”冷燚抬眼看向白烨,眼底深邃地看不出情绪。
白烨心里暗暗惊讶,他一开始见到冷燚,还嫌他太过年轻。白烨不讲地位高低,但冷燚年纪跟他或者程旭相比都小了太多,却已经成了征戟的大将军。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白烨对他也就多了几分不信任。但程旭实在是太招人厌了,而且今日一番话不由得就觉得冷燚思维清晰,头脑清楚,比起程旭不知好了多少。
复戟国因为地理原因,土地不算肥沃,物产也不太富饶。秦阳城与复戟国离得不远,出于祺国与复戟国的中间地带。此时战况非常紧迫,官家的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但他们暗处的生意还是可以继续照做。花陌谦带来的许多新鲜玩意儿通过特殊的关系到了这里,都非常受欢迎。他最喜欢的花楼在这里也是照开。祺国的女子,虽没有异国女子那般的热情奔放,但欲拒还迎那一套学的很溜,因此很受人喜欢。花陌谦眯着眼喝了一口身边女子递过来的酒,觉得滋味不错,满足地翘起了嘴角。
美人在怀,美酒在旁,虽然将所有一切连同根基都搬到北方,需要整理很多事物非常劳累,不过有萧惟烟帮忙撑着花陌谦也并不是十分辛苦。相反,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反,他的心情倒很是舒畅。这样就与往日的日子没什么分别了,他告诉自己。从前在祺国的那些事情好像只是一场梦罢了。
梦吗?可笑的是来了这里一阵子,花陌谦花爷每至入睡时分,那往事便会随着风,飘落入梦中。他阖上双眼深寐,梦见的是某人的白衣黑发,他笑着向自己走来,薄唇轻启:“你还欠我一件事,记得吗?”他挣扎着想转身离开,可是却手脚发麻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手里拿着剑,剑上带血。剑尖划破颈部皮肤带来的冰凉触感非常清晰明了,他却只能看着那人动作说不出话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便会突然惊醒,梦魇初醒,他头疼欲裂,总有一阵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过凤家的根扎在京城以及江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他这样放下一切跑这么远。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什么时候凤旅真找上了他……花陌谦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头疼,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凤旅。
虽然嘴上说就当一切是梦罢了,然而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那种心头悸动的感觉便令花陌谦知道相当一切都是一场梦根本就不可能。
花楼里很多人都在谈起此次征战的事情,祺国与复戟国两边都牵扯其中,复戟国那边主要出战的叫什么矶倏,花陌谦本没什么兴趣,了解了一下也就罢了。然而谈话中难免也会谈及程旭以及冷燚的名字,花陌谦便稍微上了点心。
这两员虽是圣上钦点的大将,却从未出过战,无甚名气,而复戟国人丁普遍身强力壮,那些勇士也不是吃素的,因此众人也未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听闻两方仍在僵持,花陌谦心里忖道这两边也不知何时开战。虽然非常记挂冷燚,但是想想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总不好叫自家兄弟上战场吧?这行为不伦不类的,给两边都会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因此花陌谦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差人打探消息,即便是没有消息,也可换取心中的些许安慰。
第79章 心乱如麻何解意
回过神来,花陌谦冲前方招招手,不远处一个小厮便立刻凑了上来,花陌谦压低声音道:“把萧惟烟给我找过来。”
没过多久,萧惟烟一脸不爽地踏进门来,果然就看到花陌谦又在左拥右抱饮酒作乐,瞬间脸便更黑了。
“惟烟。”花陌谦见萧惟烟进门来,假装没看见他不太好的脸色,反而举起杯子亲密地叫他:“你可要也来一杯?”
“有话快说!有……”后面一句萧惟烟强忍着才没说出口。这人还真是心宽,来到这陌生地方,将他们的生意全部都铺好张罗开有多不容易他该也是晓得的。自己在外拼死拼活都快累吐血了,这人还守着美人悠哉悠哉喝酒,他怎么能不气愤。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吗?”见下一刻萧惟烟似乎有要打人的迹象,花陌谦也收了玩笑脸色,慎重问道。虽然家当全部搬到这里来了,但祺国那边当然还是留的有人的,方便他们随时探听消息。
“查到了一些。”犹豫了一下,萧惟烟回答。
花陌谦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萧惟烟向来办事牢靠,解决问题也非常彻底,这次却并没有说查清楚了,只是说查到了,这点很奇怪。他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萧惟烟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回答道:“冷家的事情很奇怪,似乎整件案子都笼着一层雾的感觉。我找人问了当年审阅此案宗的几位大人,虽然那个冷燚说他家是冤枉的,但当年这件案子是经过三堂会审的,照理说并无问题,然而当我派人去找寻这件案宗的时候,原本应在档案处密封保存的文卷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花陌谦惊奇,接着喃喃自言自语道:“若这案子真的清白并非有鬼,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我也很奇怪,然后就查问了翻阅这个卷宗的所有人。”萧惟烟嘴角一弯,笑起来:“你猜最后一个查问这个卷宗的人,是谁?”
花陌谦瞄了他一眼:“跟我你还卖关子,快点说!”
“虽然那人下了严令说要底下的人保守秘密,但也架不住我们的人翻着花一样的手段……”萧惟烟得意地笑笑,接着严肃道:“那人你也知道的,就是林贤。”
“林贤?”花陌谦更加诧异了,这似乎是跟林贤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怎么会突然想去查阅冷家的卷宗?
“关于这个……”萧惟烟说起来便皱眉:“唯一有联系的一件事,据说当年三堂会审的主审官之一,就有林贤的父亲,林瑾泉。”
“什么?”花陌谦猛地抬头:“这件事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萧惟烟摇头:“因为这段往事连同卷宗一起都被封存了,要不是我们的手段,一般人,包括官员,都不可能打听得来分毫。”
萧惟烟低着头说完抬起脸正色看他:“你要我打听的事情我也打听了,该告诉你的也都告诉了。你可要知道,冷燚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了也就算了,而且他这次参与征戟之战,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接下来你就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了,好好做你该做的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多说了,还忙着呢。”萧惟烟真是忙到不可开交,说完就转身出门了。
花陌谦笑着点头,在萧惟烟离开之后,脸上笑容便迅速敛去。他一手支着脑袋出神,自己好笑。怎么会不想,要是不想的话,就不会费这么大劲去打听了。的确,冷燚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些年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但是心就是不随自己所决定,与他有关的事情都想要了解,他的麻烦,也不受花陌谦自己控制地想要帮他解决。
还有一件事花陌谦也很费解。据他们留在中原的人暗报,凤旅已经消失了三月有余。花陌谦再喝下一口酒,心中纳闷,他带领黑道撤出了那边之后,不正是他们白道扬眉吐气发扬光大的时候吗?怎么白道首领会突然失踪了?
该不是……真的单枪匹马找自己报仇来了吧?花陌谦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怎么会涌上了些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无措感呢?
可笑啊可笑,他可是黑蝴蝶,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黑道之主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要是真的来了,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是打一架还是……从内心来说他不想死,可更不愿的是对他出手。扶额想了一会儿觉得大概是酒喝多了。微醺的感觉让脑袋疼,他推开两边美人站起身,不顾她们花爷花爷的呼唤着,踉踉跄跄往卧房走。
“我该怎么做?”他走出门,一边自言自语。
“我该怎么做?”在林贤的劝慰之下,黎清玉怀揣着满腹心事在家里呆了三天没有出门。对于他弟弟黎清远所做的这件事,他实在是毫无头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