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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岚指着后边一片山林,“我打算把那座青山也买下来,你说怎么样?”她指的是大青山,那里有很多宝贝。
“买了你还让乡亲们进山么?”容逸笑着问道。
“让啊,有啥不能进的,我就是喜欢这片山,想给它买下来,只能打猎不能砍树,买了就是我的了,每年我都在那片种上树,你看这才十来年的功夫,那片都小树林子都成型了呢。”杨岚指着这远处一片细了不至一圈的林子说道。
“嗯,买吧,有了这片山,你孙子们就是纨绔也饿不死了。”容逸毒蛇瞬间有了用武之地。
杨岚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真是竟会打击我。
“娘,等等我啊。”身后传来隐约像是毓哥的声音。
容逸顿时脸黑了,这个臭小子怎么也跑来了,真是讨厌。
“我怎么听着像毓哥的声音啊?”杨岚回过头四下张望着。
容逸拉起缰绳,“你听错了,咱们去那边瞅瞅。”
杨岚疑惑的看着他,不能啊,我怎么能听错儿子的声音呢。
果然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一个少年骑着马飞奔了过来,带起一阵尘土,“娘,嘿嘿,我也来陪你了。”
“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什么事么?”杨岚奇怪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过来陪陪你。”毓哥舔着脸笑道。
“哦,没事就好。”杨岚笑笑。
“你来干什么,你不在家好好读书,跑出来干什么?”容逸口气很严厉。
“你看你,儿子又没干什么坏事?在这读书不也一样么。”杨岚赶紧护着。
毓哥赶紧笑道:“爹偏心眼,带着我娘独处,把我甩下,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娘,我保证不会耽误读书的。”
容逸黑着脸,满心不愿意儿子过来搅局,难得能和老婆单独亲热几天,臭儿子又跑来搅局,真是讨厌。
杨岚呵呵呵的笑,谁也不帮,一个人骑着马朝前一路小跑,四处闲逛。
到最后毓哥还是被留下了,不过也只能呆几天而已,中午做了他们父子俩个爱吃的菜,毓哥吃的很欢实,吃的肚儿溜圆。
下午容逸就考了毓哥一通,考的毓哥脸都快糊了,最后还是杨岚求情,容逸才不情不愿的放过他,看的杨岚好笑不已。
34商议
毓哥没住几天就开口要回去了,杨岚诧异,“你怎么要回去了,读书也要劳逸结合,不要把眼睛看坏了。”
毓哥笑笑,好脾气的让杨岚摸索他的脑袋,“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三叔还有事要交代我干,我就回去了,我爹说想和你独处,把他书房里的笔洗送我了,嘿嘿!”他得意的挤挤眼。
杨岚笑着拍拍他的头,“正好庄子上的新鲜蔬菜下来了,还有咱家自己腌的腊肉,你各样带回去一些给王家,我书房里有几本棋谱是孤本,我知道王姑娘喜欢这个,你拿去送她。”
毓哥脸红了,微微点点头,“我知道了。”挥挥手,不耐烦的跑掉了。
“见了人嘴甜点,有不懂的就问,王家家长是个博学的,要有礼数不可莽撞,街上卖点女孩子喜欢的玩意,要讨巧的。”杨岚追在身后一个劲的喊。
“知道了,你回去吧。”毓哥头都不回,摆摆手骑上马就跑了。
杨岚嗤笑一声,“还害羞啊。”
“醒了,回去吧,你不是说做馅饼么,我给你帮忙。”容逸搂着杨岚的腰回庄子了。
“你怎么把他赶回去了?”杨岚问道。
“我让他去店里收收账查验一下,你嫁妆铺子也需要有人打点一下,总不能光傻读书么,连庶务都不懂怎么行。”容逸笑笑。
“哦,等今年的新粮下来了,我让毓哥送去给普济寺好不好?”杨岚问道。
“好,让他学学这些事,咱们这样的人家有能力有钱,善事是一定要做的,给儿女积福也是件好事。”容逸对做善事也是很看重的,何况杨岚坚持了这么多年没有停过,心里也越发看重利用这些事教导儿女如何做人。
“嗯,今年还要送些银钱给江南那边去。我觉得还是用我的嫁妆银子好了,反正我每年都做善事,银钱尽出比较大,一般人也不会特意去查。”杨岚想着江南那边银钱也会少花。
“嗯。等商道开通了,咱家也不缺钱,在江南那边开个铺子,这样很多事都很方便了。”容逸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嗯,我听你的,你想交给彦哥?”杨岚抬眼问道。
“嗯,帝都这样交给老三,江南那边交给老四合适,那必须有个人在,老四在骁骑卫干过。很多事他都了解,再说我们是亲兄弟,如今他也历练出来了,交给他正合适。”
“好吧,动静不要太大。我怕那位发现。”
“嗯,皇帝最近很宠爱德妃,把皇后都压了下去。”容逸眉心有些隐忧。
德妃就是路水静,当年那个温婉有点弱不胜衣的姑娘,如今已经成为妃子,甚至遥遥领先四妃之上,宠爱无限。每个月最少占去皇帝一半的时间。皇后都排在了后面,这情景让人恍惚中觉得很熟悉。
杨岚叹口气,“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真的很讨厌这情形,为什么人一旦地位或经济地位改变以后,性情也会随之而改变。当年楚瑜何等让人惊艳的人物,当了皇帝成为天下人的主宰后,却让人有些失望了。”她幽幽的叹口气,心里流转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后悔有之,遗憾也有。
容逸也叹口气,“他可能被打压的太狠了,你说先皇送你打王金锏是不是就预料到了这一刻?”
杨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我一开始觉得这东西可能是用来给我和我们两家保命的,尤其是杨家,我猜到皇帝会忌惮我爹,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好大喜功,听说他要开挖运河是么?”
“嗯,有这个计划,户部正在算计需要多少银钱,他野心太大了,偏偏先皇多年战乱也留下了不小的烂摊子,可他急功近利不愿意等待放缓脚步,把底下人逼的喘不过气来。我恐怕十年之内会有动乱啊!”容逸叹口气,心中有着隐忧。
别人都羡慕他很受皇帝重视,殊不知每日在书房陪驾都胆战心惊,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应对,生怕那句话触到了他的雷区,这可比当年伴驾先皇还要辛苦的多了。
皇帝因为朝务进展不顺利,脾气阴晴不定,而他手段很辣让不少老臣害怕心冷,也不愿意提醒他,冷眼看着他犯错误,并不言语,这也造成了事态扩大化。
杨岚突然问道:“辉哥还好么?”
容逸点点头,“辉哥还不错,性子有些沉默,但很能把得住,经历了大殿的生死搏斗,这个孩子成长的很快,他到时真的沉稳而不是妆模作样压抑自己本性,他天性就很闷,心里很有主意,目光坚定,言之有物,真不错,当年就是皇帝在这个年岁时也没他这样稳重,多半是压抑自己得来的。”
杨岚想了想拉着容逸的手信步闲聊,“你觉得辉哥怎么样?”
容逸看她一眼,摸摸下巴,“现在还说不好,不过我瞧着这阵子皇后和辉哥都受到了冷落,但都很能稳得住,主动避其锋芒,德妃风头无两,皇后依旧稳坐钓鱼台,没有一丝不满,面上还很亲近温和,这样的皇后能成事。”
孩子可以调教,但母亲是否能把得住也是很关键的一环,尤其是后宫这样复杂多变的环境下,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
杨岚冷笑道:“你多注意点辉哥,我觉得辉哥很不错,那天在大殿的表现,有勇有谋,那样的生死关头还知道照顾着几个半大孩子,帮衬着一起背靠背保护彼此,若他头脑还清楚,就算了,若惹急了我,这位子也可以换人做。”她冷叱一声。
容逸并不意外,也不会觉得杨岚说大话,杨旭的确是放权了,但那又怎样?放权不等于死亡,只要杨旭不死,皇帝想要真的收回兵权也要看杨旭答不答应,答应了你可以收回,不答应我随时都能拿回来。
对将士们来说,谋反不一定有人干,但要是讲究袍泽情分,在不伤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拒绝,杨家在武将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何况杨家为照顾武将家属,做了一辈子善事,很多学堂虽不出名但教授不少学子,其中就有杨家的手笔,为的是帮助那些可怜的家属,给他们一点希望。
这些事当年先皇是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不过是悄悄在做,但皇帝却不知道。
皇帝身居高位,底下人要是联合起来欺瞒他,他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太冲动了,我们还要好好地谋划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何尝没有,我每日都在跟前伴驾,日日都很憋屈,可日子还要过下去啊。”容逸无奈劝慰。
杨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