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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会立刻粉身碎骨。
就在文字交汇的中心,玄翎站定了脚步。
就是在这里了。伸出手去握住了虚空,在他的掌心处细小的金色光点凝固了起来,就如同水中的倒影逐渐清晰一样展现出一件东西的模样。
那是一面只有玄翎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金黄色半透明的色泽流动着光影。曾经经历着北琉的血统流传下来的一半,和这里的一半重合之后就彻底变回原来面貌的……
行雨令……
玄翎的真实身形在它面前展现,就在行雨令的旁边,蓝色的光晕幻化做了蓝色的小小球体。
如意珠……
天帝的四样信物居然在这里同时出现了两样。力量在这里盘旋成潮汐,又化作微风向四周吹拂。风拂过的时候,一声叹息划过耳际,青纱迅速腐朽破碎,连着庭院内的一切都开始迈向极度的衰老和灭亡……太久了,真是等得太久了……
“夫君?”在外面和眠夜一起等着的王妃不安地拉拉自家夫君的衣袖。
“没事。”眠夜安慰她,“不会有事的。”这么说着的他其实也是心中没底。
向他们走来的玄翎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很久以前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一样,眠夜觉得他不同了,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大人。”这个时候下属突然凑了过来。
“什么?”难道有什么紧急军务?
“公子回来了。”
“啊?”张大嘴的不光是眠夜,还有他可爱的妻子。
把北荒和北琉折腾得人仰马翻的眠沅湘居然回来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在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下进的眠城,人们发现他的时候就看到他正朝着自己的房间走,然后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为眠沅湘把脉的老大夫记得自己还曾经在他家公子失踪的时候愤怒地认为是北琉的人害了他家公子,如今眠沅湘好端端地——当然了,似乎有长途奔波之后的过度疲劳——出现在眠城里,对方的太子殿下就近在眼前,老大夫很是尴尬啊。
“到底怎么样?”眠家的夫妻显然没有体谅到老大夫的尴尬,只想问他们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公子一切安好。”老大夫大礼一下以示自己的郑重,“只要吃好睡好,三天就能复原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会躺在这里是——众人诡异的目光盯着眠沅湘。
北荒王的儿子饿死还真是个耸人听闻的事件。
玄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抓着眠沅湘的手把了把脉,很确定某位不负责的神灵又回到了封印里面。
“我就说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看到玄翎动作的王妃蹦了起来。矛头直指自家夫君,“你说我们家和琉家联姻多好啊。”
玄翎别过头,努力不让人看到他抽动的嘴角。这样一来倒让正好睁开眼睛的眠沅湘撞了个正着。一瞬间感到脸颊那里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了。玄翎愣住了。
刚醒过来的眠沅湘也愣住了。他只是突然觉得身边很吵闹,然后看得还不是很清楚的他就想爬起来看得清楚些,还没等他能够掌控前眼前一暗玄翎就转了过来,再然后——
“啊啊啊!你看啊!”王妃唯恐天下不乱,“亲了亲了!这下要负责了!”
“负你个——”想了半天这是自己老婆的眠夜总算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一把把王妃拖走了,“他会负责的,只要你不看着就不会害羞……”
听着某对也是很不负责的父母离开事发现场——某个觉得自己很不合时宜的大夫早就开溜了——眠沅湘的那个脸色啊,堪比朱砂的颜色了。
过了好半天眠沅湘的脸色才恢复过来,他都不知道他父母脑子里在想的是什么,他是很庆幸他能出生在这里,但最近这阵子他家的那对活宝似乎有越演越烈的倾向。他是不是可以问玄翎把北琉的老大人接过来住上一段日子?那样估计所有北荒眠城当中的人都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礼仪”。
想起老大人他就不免想起了飞廉,想到飞廉又会想到玄翎家的那两只调皮小鬼。想到这两个小鬼眠沅湘就打了个寒战。
他们哪是小鬼啊,简直就是恶鬼。为了他小时候曾经以为玄翎是新娘这种糟糕透顶的理由他就被他们设了不少绊子,要不是后来他们的母妃严加训斥了他们一顿,他这个大人真的想要逃了。
现在——他看看玄翎,该说些什么?还是索性沉默的比较好?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横隔在他们中间,让他无法开口,如果要说的话,第一句话应该是——
“对不起。”居然是两个人同时开口。
眠沅湘看看玄翎,玄翎也看看他。
“你想到什么了?”玄翎想知道他是去哪里回来了,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眠沅湘被他提醒之后迅速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我在路上碰到了花百里,他让我把这个给你,快喝吧。”
玄翎疑惑地看看他,眠沅湘的眼神很认真。
喝就喝吧。玄翎不以为眼前的这家伙有胆子给他喝毒药。
他也太过于信任眠沅湘了,打开瓶子就用倒的,瓶子里的东西是液体,量不多,也就那么一口的分量,全让玄翎一下子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玄翎只感觉火烧的感觉蔓延了下去,头皮都发麻了,“这什么呀?”眼泪都要呛出来了。
眠沅湘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剧烈的刺激,傻了眼,“据说是疗伤的圣药,我喝了就一点事都没有啊……”
“咳咳咳——”玄翎咳得满脸通红,“这东西是酒啊。”
“呃——”眠沅湘这才回想起来玄翎是对酒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说醉就醉。
早知道就应该先告诉他才对,至少一点一点地喝下去不会这么刺激,不过——
眠沅湘的眼珠子瞄了瞄,效果真是不错啊,玄翎的脸颊红红的,就像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样,眼睛也开始变得迷离,有点像他见过的第一次喝了酒醉歪歪的小猫,那乖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逗他。
卷三 白雪 第八章 东洲(中)
第八章 东洲(下)
手指尖动了又动,在经过三次的按兵不动之后眠沅湘还是用手指轻轻地在玄翎的下巴底下挠了挠。
真的就像是小猫一样,玄翎半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然后眠沅湘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几乎真的变成小猫的玄翎很快乐把他的床当做了窝,把他当做了暖炉,乐悠悠地拽着他把自己塞进他怀里盘起来睡得天塌不动。
被迫成为暖炉的眠沅湘苦笑不得,早知道这家伙不会喝酒,但没想到这家伙喝醉之后更不能逗。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动弹不得的他只能饿着肚子在这里当暖炉,等某只缩在他怀里的小猫睡舒服了再说。
看着怀里的人的睡颜,眠沅湘却感到了不真实。他真的认识了那个北琉的太子,真的和他成为了朋友,也真的在听闻他的死讯的时候难受过痛苦过,还真的寻找过他也找到了他。那道伤口也是真的存在的,他不知道玄翎为什么对他露出那样仇恨的眼神,他又好像琢磨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的思考,是因为术士的关系吗?或许他该找个同样是术士的人帮个小忙。他还认识谁呢?好像上次就有一个来着,叫什么名呢?好像是容什么的。记不得了,据传说是一位活了很长很长时间的人,他是听那位给他疗伤的酒的总是自称自己是三流的术士朋友起的。
轮起这段时间的记忆,眠沅湘只记得他在营帐里喝了玄翎的血康复了之后就出发寻找能够为术士疗伤的东西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急着赶回来,没有想到却昏倒在了自己房间门口,理由是饿的——恩,他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计算口粮的本事了。
作为眠家继承人的眠沅湘还是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的,比如这次向他解释为什么玄翎的血能够帮他康复的术者。
看着他的术者是带着鄙视的眼神的,“你们都定了生死咒了,他会想杀你?杀你不就是自杀吗?他难道是白痴吗?”
一连串的问号让眠沅湘想撞墙啊。
然后他又那么说了,“就是因为生死咒啊,你喝了他的血就能立刻康复,不过我想他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为什么?”先是刺他一剑时候真切的杀意,又是那碗粥当中毫不容怀疑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