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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什么?”
“行李,还有钱袋。”那个曾经在心魔身边的黑影如此回答。
“谁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
“某个白痴的。”连名字都不想去说。
“是吗?该不是你常说的那个……”
“你闭嘴!”好像有些生气的音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自己会觉得我是啊……”
“……”
“好吧,我知道了,是我不对,这种没有水准的话真不该是我说的。”
“……你知道就好……”
……
在奔波了三天之后眠沅湘觉得自己是在绕圈子。好在他在外边待的时间也很长,在山林当中好歹还不至于饿死冻死。连着走了三天之后再怀疑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人的踪迹。
那是一间很破旧的小房子,可以说就是个茅草屋,在眠沅湘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他明白了,这是别人家守陵之后留下来的。
进了屋子里面可以发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看陵墓的建筑应该是有一定地位的贵族,或许甚至是一个没落的王族?
眠沅湘至少能认为自己有了一个暂时避风的场所。
“最好能睡个好觉。”他在那里念叨着,双眼上大大的眼圈说明他这两天的睡眠有多么糟糕。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心魔的影响做了一个对他来说莫名其妙的梦之后,那奇异的梦境就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他自认不是那些斩妖除魔的道者,怎么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就偏偏要找上他的门呢。
按着这种发展速度,现在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进入到一个奇怪的梦的世界里,颠倒的,甚至是毫不相干的东西都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有完没完啊——
他很想在梦里大吼一声。
猛然张开眼睛,看到了身边明显被他吓到的人。
“玄翎?”又是梦又是梦,眠沅湘一边在心里流泪,一边只好随遇而安。
身边梦境里的人点点头,“你怎么了?”
眠沅湘挠头,他刚刚好像是真的在梦境里把他的吼声叫出来了。
“没事。”他只要这么回答,不知道掐自己一下是不是会痛?
原本躺倒在地上的眠沅湘撑着坐了起来,不动不知道,一动——
“啊啊啊——”
某个说不清楚的地方好痛——
“你还好吧?”玄翎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担忧,还有——心虚。
眠沅湘没有看错,是真的心虚。
“怎么回事啊。”梦境里的痛也还是痛,就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顿啊。
“她出手是狠了点。”玄翎转过视线,不过那颤抖的肩线似乎在透露什么,“不过还是手下留情的。”
眠沅湘一点也不觉得,他的屁股疼得都变成两半了。
“给你。”一个小小的瓷瓶随着玄翎的动作被塞到了他手里,“很好的伤药,你……自己可以?”声音也很小声。
眠沅湘的脸顿时变成了红布,一面在心里哀号为什么在梦里他还要上药,一面也只好拿着那瓶药跑到隐秘的地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药膏的清凉顿时减轻了火辣辣的刺痛,但是直到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外貌和自己熟悉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垂落在耳边的是接近银色的金色长发,摸摸脸上的轮廓似乎没有变化。他好久都躲在石头后面没有出来,梦境中的玄翎似乎是担心了。
“好了吗?”清亮的声音飘了过来,“她的鞭子上应该是没有毒的。”不就是切磋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击打的部位有点让他不好意思见人。天晓得今天轩辕哪来那么大的脾气,连重华的地位也不管不顾了。
“好了。”已经顾不得现实中的自己是不是会在睡眠中被人砍了一刀之类的了,眠沅湘觉得现在是一个找清楚梦境答案的好时候。
这是一片荒凉的戈壁,突起的石头的山峰在风中显得孤独而悲壮,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盘旋在上空的风什么时候酿成风暴将它们摧毁。
入目的是一片凄凉的红色,西下的太阳就好像在奔向穷途末路一样。除了风声,这里安静到了能听到沙砾在荒漠上移动的声音。
“玄翎。”他想要说什么,让耳朵动动也好。
“恩?”对方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你摔坏脑袋了?”还是刚才被打到了没有发现。
“……没有。”眠沅湘没话说了,和玄翎一起在沙丘上坐着,看着天色逐渐变暗。到了这个时候眠沅湘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长了,现实中的自己是不是会饿?要是北荒王的儿子在北琉境内被饿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纷争——
卷三 白雪 第七章 叛(上)
第七章 叛(中)
咚——
“小鬼你没事吧?”
揉揉眼睛,再揉揉撞到了的脑袋,眠沅湘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没事。”尽管脑袋里面还是一片混乱,不过他明白他是从梦境里醒过来了。
一个背着背篓的老伯就站在面前,他也没有想到这个荒废了这么久的地方会有人来,不过是想上前推醒他,谁知道一碰这个睡在草铺上的年轻人就掉了下来。
笑呵呵摇头的老伯给了眠沅湘一点干饼,狼吞虎咽吃完东西的眠沅湘总算知道他来到了北琉和南秦的边境,至于他是怎么来的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那些作弄他的家伙们还有这搬动他的好心思?
“现在这世道啊……”老伯在那边感慨,“也不知道北边会不会打起来。”
“咳咳咳!”眠沅湘被口水呛到了,“老伯,北边怎么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梦境里待了多长的时间,北边出了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吗?”老伯想了想,这年轻人既然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那大概也算是闭目塞听的一类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是北荒那边打过来了。”
眠沅湘就这么很没有形象地张大了嘴巴,怎么也闭不上。
在那震惊之后的晚上,找到了一个临时安身之地的眠沅湘闭上眼睛就暗骂了一声。
又开始了,那奇怪的梦境,更加奇怪的角度,他就好似是被什么人下了咒了一般以虚幻的形式漂浮在虚空中观看着一幕幕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就算他不想看也不行,因为这个样子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存在眼皮这种东西。在心中咬牙切齿眠沅湘发誓如果让他找到那个敢对他下咒——这位和玄翎混了不长时间的北荒王之子已经很有点术法的常识的——他肯定饶不了对方。
——暗处的心魔微微打了寒战,没有放松手中的梦境游丝——
……千百年之前
那个时候还没有眠城,这个地方不过是九嶷山的山脚,葱郁的绿色和浓烟的花朵在这个地方相间点缀着。
玄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飘扬在这里的粉尘都好像在诉说着什么。没有过去,没有对错,只是在拼杀,在搏斗。对面的人和他的处境差不多。满身都是鲜红的伤口迸裂出来的血迹,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隐约的白骨。如果是和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努力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透明的盔甲只装饰在关节等容易受到伤害的部位,上面还篆刻着行云流水的纹饰,这让那些透明的铠甲更像是装饰品而不是实用品。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对面的人影显然不在人类的范畴之内,头顶上的盔甲早就掉落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现在他似乎还有说笑的力气。
玄翎的嘴闭得紧紧的。
“嘿!”
弯刀裹挟着风声席卷而来,玄翎银色的眼瞳里映照着那直逼面门的冷光。
对方显然是刻意的,还在扑过来的时间有空说话,“当心点划花你的脸。”
玄翎在最后的时刻跳跃了起来,然后落在距离他原来位置十步的地方。
“你有的时候很罗嗦。”他下次评语。
对方站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并没有再攻过来,眨眨眼睛看看玄翎,他倒更像是被他的评语弄蒙了。
“我要死了就不能罗嗦罗嗦吗?”他自嘲。
玄翎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低下了头。
这在战场是无疑是大忌,就乘着他低头的时候,对方挺刀就上。冰冷的银白色刀锋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