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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冲突激烈化的话——
飞廉可不希望自己在战场上看到他们的对立。他还记得千百年前眠城建立的时候的样子,也还记得某位建城的神灵的托付。玄翎的心思,他是真的琢磨不透了?那位远古的神灵突然在这个当口上醒来意味着什么?
还有,天上界——
仰天而望的飞廉被太阳照得有些头晕。
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那就用不着他担心了。
四海齐会,玄翎想要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渗透和了然,毕竟,在很早很早的以前他就把自己的魂魄散在这片大地上了,要是他想要自己复原的话,等待那些逐渐凝聚的灵息是最好的方法。飞廉以为自己是知道的。也能够预料到的,但是事实证明,有些事即便是神灵也无法通透地明白。
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玄翎走到了走廊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众多的灵息环绕在四周,弥漫着某种凡人无法接近的感觉。是哪一位呢?他的唇角微微浮现出冷笑的轮廓。
“陛下。”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对玄翎来说这不是一个讨厌的角色。
玄翎放松了肩膀,“廉贞?”
作为天上的星宿,玄翎从来不会对他们的行为有所约束,实际上,除去例行的奏折和出现某些关系重大后果严重的事件,他这个天帝还是相当空闲的。
“陛下。”廉贞的举止是相当规范的行礼,“我是前来询问陛下的意思的。”
玄翎皱眉,“互不相扰。”
“那么妖界那边……”这才是上面关心的重点。
“我会解决。”
“明白了。”在告辞之前,廉贞星君的脸上流露出难得的高兴,“我很高兴陛下能回来。”
玄翎也笑了,他也很高兴能够看到这些父王的旧部署们。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见了,他几乎都记不住他们的样子了。就好像那个时候的岁月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难免带上了很多的迷雾,但是快乐是被记住的。那个时候的他不是天帝,不用承担这个世界,只要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和朋友们聚会就可以了。改变了很多的,是他们还是他呢?
浓雾逐渐散去,露出惊讶的面孔来。
“这场雾真是奇怪呢。啊?太子殿下。”昔桃正端着特地泡好的新茶,冷不防在雾气消散之后看到了玄翎。
“茶很香。”玄翎的笑容也很好看,让昔桃发怔。
“怎么了?”他的侍女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昔桃想起来,“就是五殿下和六殿下想您了。”
是了,回来之后一直忙于政务,他还真就把这两个小家伙暂时放到脑后去了。一段时间不见,应该长高了不少吧。
事实证明,小孩子的天性是改变不了的,长高了是长高了,可那爱闹爱玩的秉性——
“哇哇——”
玄翎才进去就被泼了一身的水。眨眨眼睛,两个很无辜的小脑袋正从门旁边斜出来看他。再眨眨眼睛,看看自己身上的水渍和边上从疯笑到快要哭出来的丽云。
看来让这三个小孩子凑在一起是错误的,不是丽云把这两只带乖,而是这两只肯定把小姑娘带疯啊。
“殿下来了。”敛妃忍着笑从里面走出来,“快去换件衣服吧,风有点大小心着凉。”
敛妃本来就和琉漓没有血缘关系,和玄翎当然也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这位温柔坚强的女性是明白所有事的,明智的列帝告诉了她所有的事。自从莫皇后去世后,她就成了列帝最贴心的女子。就算列帝把所有的爱恋都给了他的皇后,对这位美丽聪慧的女子也从来是尊重而认为值得相濡以沫的。
所以玄翎从前在敛妃眼里是个孩子,现在也还是个孩子。
他乖乖地进去换了件衣服。又乖乖地和两位弟弟还有丽云坐在一起吃敛妃亲自做的小糕点。
“你们聊,我去看看我的花。”这么说的敛妃明显地是把独处的机会交给了几个小家伙。
等她一出去,琉节和琉远对看了一眼,然后采取相同的动作——
玄翎被拽倒的时候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长大了多少。
“太子哥哥想死我了。”很粘人的琉远。
“过分啊!害我哭了一整天。”气呼呼的琉节。
“呜呜呜呜——”没胆量扑上来只在边上拽着他衣角的丽云。
“……”倒在地上翻白眼的玄翎。
好不容易从三个小鬼的眼泪外加气愤的攻势当中狼狈地逃回去,就看到了飞廉一张忍俊不禁的笑脸。
“飞廉!”连他也在笑话,一路过来看到他打招呼的宫人都是一脸的憋笑,他这个太子当得也太没尊严了。
“好好,不笑了。”飞廉好容易才把笑容收起来,“驿站那边没有眠沅湘的消息。”
玄翎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去驿站也不代表什么。”
飞廉不这么认为,“可是我问过驿站的官员,这几日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有像眠沅湘的人路过。”
玄翎沉默了,那个家伙该不是有什么意外吧,联想到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他还真是不敢确定了。
“要不要去找找看?”飞廉如此建议。
还没等玄翎开口,门外就喧哗了起来,他去打开门,只听到全皇宫的钟鼓齐鸣。
上一次是他们的太子殿下,这一次——
“列帝陛下殡天了——”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不管是前去寻找眠沅湘的踪迹也好还是对四海会初期的布置也好,北琉的所有活动都停了下来,这为了这一件足以让整个东洲都轰动的事件。
白色的帷幔和装饰再度布满了整个皇宫,有很多都是上一次留下来的,只是他们哀悼的人物换了一下。
玄翎再度跪坐在了灵堂里面。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
“这样好吗?”飞廉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玄翎在默念着佛经,好半天才回答,“没有什么不好的。”选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曾经的他一样,这个代价,恐怕又要等到很久远的以后才能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跪坐了一天也是很累的,玄翎站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脚发软,站了好一会儿才能走动。
“玄翎……”
他看到了担心地看着他的女孩子,展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慕容华岁对宫廷里的生活还是很适应的,有敛妃和昔桃照应着,这位北琉的外姓公主并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事情。
“玄翎你看上去不太好。”脸色差了好多,也瘦了好多,比起以前看起来更轻飘飘的了。慕容华岁觉得害怕,眼前的玄翎就像是随时会离开一样。
“最近累了。”不找痕迹地用着这个借口,玄翎感到了歉意,很长的时间他都让华岁一个人在皇宫里生活,被俗世缠住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关心一下她,好在这女孩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需要他操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什么。”还在想着对方瘦了的慕容华岁其实自己也没好上多少,几个月的心惊胆跳让她瘦了不少。
“华岁。”玄翎上前握住了女孩子的手。
“恩?”要说什么吗?
“一定要保重,好吗?”玄翎的声音那么安然,就好像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反复了几百遍。
“我能照顾自己……”华岁的声音越说越小,还没有说出不需要担心之类的话就感觉温暖包围了自己,“玄翎?”
抱住她的玄翎只想在这里找到些安慰一般地低喃,“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恩。”温柔地回应着,华岁乖巧地站在那里任宣玄翎抱着。从来没有见到玄翎如此脆弱呢,华岁拍拍玄翎的背,觉得有点像是在哄小孩子……她自然没有看到背后那双沉浸在忧郁中的眼,还有那眼中逐渐趋于疯狂的情愫……
帝王的礼仪都做得很完备,玄翎的表现也让所有人满意,他们对这位生来就是北琉太子的人是相当期待的。
每天跪坐的时间很长,玄翎每次起身的时候都需要别人来搀扶一下了。
“太子殿下。”闻名东洲的老大人动嘴了。
“文大人。”玄翎回礼,对这位大人他也是相当尊敬的。
“不知殿下打算何时登基,也好告慰先皇在天之灵。”北琉的传统规矩是在先帝驾崩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具体的时间还是要这位说了算的。
“按照规矩办即可。”玄翎不想超前也不想推后,顺其自然最好了。
“臣下明白了。”文大人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