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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沅湘在那里倒抽了一口气,“妖王?”记忆的闸口打开了,他突然联想到了小时候那场让他怀念了很长时间的儿戏般的婚礼,也想起了那个时候和名为轩辕的神秘女子同时出现的就是眼前的人。
“恩。”幽河冷哼了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有什么牵涉。看样子玄翎最不放心的还是你,要不然怎么有血契呢?”
血契?那是什么东西?
看他的脸色表明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幽河冷笑了一下,不打算去解释。他倒是不知道那个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牵绊真的是眠沅湘无意识当中弄出来的,而那个时候玄翎还没有恢复他身为天帝时候的记忆。
“我只是来看看。”他这么和眠沅湘说,“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真的就是他的朋友?”当年的他,是没有见过处在神位顶端的那曾经的重华的。
眼看着那双血色的瞳中出现危险的情绪,眠沅湘顿时感觉到了某种气息的迫近,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剑柄上,但是对面是妖王,不是普通人,该怎么办?就在他心思飞速转动的时候,门打开了——
“闭嘴!”玄翎苍白着脸色就站在那里。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妖王幽河的声音轻了下来,“我等着看呢玄翎,还是——应天帝陛下……”他身上的雾气浓郁起来,直到遮住了他的身影,然后就骤然间消散了。
眠沅湘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门口的玄翎,突然说,“我做了个噩梦。”
北琉的太子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但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你累了,回去休息吧。”就在片刻之间,他觉得他和玄翎之间横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不想说,也不想去想了。
眠沅湘关上了门。
有些累了。真的累了。以前的感觉怎么也找不回来了。现在的玄翎,真的还是以前的玄翎吗?他心中的影响无论如何也叠加不到一起,为什么?好像他们之间隔了很遥远的距离。他怎么走还是在迷雾当中,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他这厢关上了门,那厢玄翎不乐意了。
正准备上床继续休息的眠沅湘就听到了身后很大的呯的一声。
回头——
“你什么意思?”玄翎眼睛里的怒火直线上升,比先前他对上妖王幽河的时候还要厉害。
“……”眠沅湘傻眼,他什么意思?他还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呢?
“想说什么就说啊!”玄翎的声音很大,旁边房间的几个客人都已经被吵起来了,探头探脑地看看这里的架势,然后很明智地缩回自己的房间里。明明心里告诉他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可是那个家伙和以前那般相似能够让他气得磨牙的脾气已经让怒火超过了他的界限。回想起神话时代的记忆也就代表着所有关于那个时代的情绪也复苏了,就算是记忆不完整,那些因为记忆而产生的情绪是无法改变的。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把我当朋友。”眠沅湘的火气也上升了,直接用吼的。
“我哪里不把你当朋友了?”玄翎的火气加上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要是飞廉在的话肯定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可惜他不在,而这两个在某个方面属于全然弱势的家伙在争吵的同时似乎也完全偏离了方向。
“你哪里把我当朋友了,什么都不告诉我。”眠沅湘生气也就生在这里。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画符怎么画还是告诉你桃木剑比桦木剑好用?”告诉他有个——用,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一个吗?难道他还指望他帮他去摆平妖界那帮家伙不成。
“我不是问你这个。”他难道要去玄翎那里当学徒吗。
“那你要我说什么?”抓鬼降妖不就是这点事。
“你——”眠沅湘气结,瞪着眼睛瞪了半天,把玄翎往外边一推,“回去睡觉!”他也要睡觉了,吵架吵得也太费劲了。
“不要!”玄翎直接拒绝,反手把他的房门再度拉开,“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去睡了!”
眠沅湘在那里翻白眼,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他只好整顿了下自己的思路后继续吵架。
“那你先说,你和他什么关系?”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入手比较好。
玄翎突然没声了,看着他眨眨眼睛。
“不想说了吗?”眠沅湘在那里磨牙,“不想说就回去睡觉!!”吼得全店都听到了。
“说就说!他是我弟弟。”
眠沅湘一时之间傻眼了,然后回过神来关门。哪天是不是要去找个医术更高明点的大夫?玄翎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看他的动作和关门前的神情,某位被错认为不怎么正常的北琉太子表情那个扭曲啊。
呯——哗——
眠沅湘的房门从门框上死不瞑目地掉了下来。
“……”
“你那什么眼神啊!”
“……”
“他是我爹的养子,你有意见啊!”
“……”哪敢。
“还有什么问题你给我快问!”
“……”还有问题吗?
“两位。”真的快哭出来的店老板认为自己缩在后面的后果是自己的店明天起来看就变成废墟了,再刀山火海也不要拆他的店啊,“大晚上的,你们不睡别人也要睡啊。”哭死他了。
“没关系没关系。”右边的客人连忙撇清关系。
“老板也真是的。”左边的客人根本就是在出声抱怨,“人家小两口吵架……”
唰——
嗖——
呯——
左边客人的大门光荣就义,冷风那个吹,剑气那个凌烈,符咒那个干脆——
老板那个泪流啊——
卷三 白雪 第五章 朝堂(上)
第五章 朝堂(中)
“我会赔的。”玄翎在那边咬牙切齿,“再说不还有他吗?”手指一指,眠沅湘躲都来不及躲。
北琉的太子和北荒王的儿子赔不起客栈大门这种事情最后还是没有发生。发生的是更悲惨的事件。介于给老板的各类赔偿,外加上左面客人冻了一个晚上后在第二天开始鼻涕喷嚏成堆赔了医药费,眠沅湘这么七赔八赔下来——玄翎身上根本没带一个铜板——凄惨地发现他们接下去只能在回京城的路上露宿街头了——鉴于玄翎怎么都不肯去找官府解决问题,似乎是因为这个原因解释起来太丢人的缘故——回京城的路,似乎还有那么个半个多月的时间——
一路回去,两个人一路冷战。好在玄翎恢复了不少,看起来精神状态至少是眠沅湘不用担心了。
“用光了?”玄翎突然凑到眠沅湘面前的时候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用光了。”眠沅湘的钱袋里再也找不出半个铜子。
没钱住店还容易解决点,要是没钱买吃的——眠沅湘的表情颓败了那么一点点。他们出门在外饿得半死的消息大概会让所有敌对的势力掉了下巴吧。
“走。”玄翎好像对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忘记了,拖起眠沅湘就走。
“啊啊?干嘛去?”稀里糊涂地眠沅湘跟在后面。
“把你卖了。”
“……”
是真的卖了,不过不是眠沅湘一个,玄翎连他自己也卖了。
杂技团的当家的看了他们半天,也就憋出来一个好字。
两个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倒是和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可是这气势就——咳咳咳。
“反正他们也是往京城去的。”玄翎就这个理由就把他们自己给卖了。要求不高,管饭就行。
眠沅湘心虚地感慨他老爹要是看到了他这副出息不知道是会哀叹怎么养出这样的儿子还是欢快地笑得打跌呢——凭借他对他老爹的正确理解,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他们在杂技团里也没有干什么,眠沅湘闲的时候上去舞舞剑,玄翎帮忙做做场边的工作,不说其他的,他们两个居然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这个认知着实让眠沅湘汗颜了很大的一把。
另一个方面来说,麻烦也多了很多。
“我家主人有请两位公子前去饮宴。”拜帖和口信都送来了。
玄翎瞅瞅那帖子,上面用淡墨绘制了一朵兰花,高雅倒还高雅。
“燕之环?那是谁?”眠沅湘不认识。
他这个外来人士不认识,久在庙堂之上的玄翎也不认识,当地人和曾经屡次来过这里的杂技团成员可不可能不认识。
“难道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