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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着先前加入的云九镇那些没有丝毫江湖经验的年轻人云帮再怎么发展也只是在云九镇里有名。
“知道闯祸了?”阮息的声音里没有带着责备,看这些原先的江湖人低下头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给帮主惹麻烦了。”他们其实先前也不是那种过着刀口上买卖的纯粹江湖人,只是因为聚在一起能减少不少别人的欺负和压迫,而自从加入云帮之后接着阮息的关系官府看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舒服了不少,那乱来的习惯就逐渐出来了。
卷三 白雪 第四章 江湖(中)
第四章 江湖(下)
“算了。”阮息也不多说什么,“跟我回去吧。”
帮帮众收拾麻烦似乎也是他这个帮主的必须工作之一。
“回去?”帮众们面面相觑,他们好不容易拿到的玄武令呢?还有那个伤者呢?
“别啰嗦了,想要事情圆满解决就按我说的去办吧。”玄武令是不可能要回来的,聪明的他连提都没提。再怎么辛苦地拿到手,也比不上和太子结交的便利。
“是。”尽管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但是云帮的帮众还是很服他这位年轻的帮主的。
另一厢眠沅湘的脸色就没有阮息那么好看了。玄翎是说过后会告诉他一些,问题是他也没有说是见过阮息之后还是整件事解决之后。
玉米听了玄翎的话也回家了,事情和她无关,小老百姓还是回家的安全些。
然后玄翎就闭上眼睛说累了要休息。眠沅湘只有出去。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位好心的大夫的家里,大夫在帮玄翎诊治之后确定他没有什么危险了就上山采药去了,连家带钥匙丢给了眠沅湘,让他不由感慨民心淳朴外加这个大夫的缺心眼。
玄翎住在客房里,眠沅湘就在他隔壁住着。大夫的家里很少来客人,客房里多少有些灰尘,不过总比露宿野外的好些。
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眠沅湘这天是带着怨气入睡的,睡得很浅,也就容易惊醒。
他惊醒是听到了隔壁的声响,他急匆匆窜出房间上了房顶之后略略停顿了一下,掀开了玄翎房间上的瓦片,不出声息地看着。
房间里点着蜡烛,玄翎坐在桌子边上好像在思考什么。
“要帮忙吗?”
眠沅湘差点扑下去,但是他顿住了身形。
要想知道些什么最好的办法是偷听。
“悬坛。”玄翎的声线听不出紧张,“你倒让我吃惊。”
“哦?”现身而来的心魔看来乐于装傻,“太子殿下有何指教吗?”
玄翎却笑,“我哪敢有什么指教。只不过觉得悬坛公子未免说谎说得很迅速,行动也变得很迅速。”
心魔所说的他和妖界有所冲突的伤已然全好了,在桌子边上悠哉游哉地坐下,“魔本来就是易变的,太子殿下是否对我期待过高呢?”
“不过是说说。”玄翎的笑意收敛了一点,“不知悬坛公子现在出现有何指教。”
“我想和太子殿下商量一件事。”心魔居然很腼腆地在说话,让玄翎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点。
“什么?”
“我不要您那七十年阳寿了,我现在就想要你的命!”话是在这么说,可是心魔没有动。
玄翎也没有动,只是笑笑,“你们现在就动的这个心思?”他说的是你们,不是你,“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吧。”
玄翎垂下头看着桌子,好一会儿没有抬头。再抬头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没有心魔的影子了,“还不下来?”
眠沅湘脸红了一下,从房顶下来后又从门走了进去。
“我只想知道些事情。”
“我知道。”玄翎的表情很柔和,“事情有些急,我也没有办法。”
“是吗?”眠沅湘很不想去怀疑,可是……
“真的。”玄翎点点头,“现在我们在这里等着阮息回来就好了。”‘
“心魔?”这个大麻烦就不管了?
“我会想办法的。不过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眠沅湘觉得自己好歹是人,是人就该站在人这一边。
心魔的行踪飘忽不定,问题是玄翎说的大麻烦还不是他。
“魔类习惯独来独往,对人间的损害还是有限的,麻烦的是妖王那边。”玄翎觉得那家伙是出了什么毛病了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举动。有天上的那些家伙在,他也不想想他能讨到多少便宜。也许就真的如幽河所说的,这其中有不同的奥妙。
“妖王幽河有个妹妹。”玄翎用这个开场白告诉眠沅湘,“可惜是个注定会消失的女子。他们出生的时候是有办法让她不消失的,但是最终她还是决心要触犯那个禁忌……”
“你想说什么?”眠沅湘的预感很不好。
玄翎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我一直不能告诉幽河到底她为什么消失。”
眠沅湘的眼睛突出来了,“那这算是寻仇?”
“大概。”玄翎苦笑,“不过我想后来的发展就算是幽河也没有想到……”
所以陷入了绝望的深渊的是幽河和他两个。那杀意中带着的决绝玄翎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们有相同的心思。而缘由是那个女子。
“幽弥……”有多少人为情之一字伤心不已,又有多少能够离脱这种困境。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天上界的分分合合,千年前的悲哀往事,千年后的苦果。玄翎在这个时候觉得好笑,他们怎么就像是江湖上的那些小儿女那样执着于情爱。就算是明知道那些情爱其实很虚无缥缈不能触及。
江湖江湖,这世上的事就如一个扩大了的江湖。充斥着情爱恩怨,还有那些虚伪和谋划。有多少的区别,玄翎看不清楚。
“你应该是知道的是不是。”当年的幽河,就是用那种切齿的目光在看着他,“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也希望他不知道,可是他不想对他撒谎。
他是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幽弥一旦有了孩子,等待她的注定是消失。
恨他吗?应该是恨的。那就更恨一些吧。
玄翎在笑,眠沅湘看不懂的笑容。
直到阮息回来,心魔也没有再出现。
“你说他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眠沅湘不明白。
“他?悬坛宗衣?”玄翎倒是知道一些,“他不过是想我们两败俱伤他能从中得利。”
和魔有什么长久的交易,他们从来是把自己放在不败之地上的。要和他们做交易就得随时提放着点。不过,幽河应该是不需要他提醒的。
“你们在这里?太好了!”单人匹马闯到这里来的居然是宿云,“那边的事态紧急,师父说这次完蛋大吉了。”
眠沅湘上前把小道士从七颠八颠的马上接了下来。
玄翎则刚从阮息手中接过他想要的东西。
“一支箭?”眠沅湘诧异,他就用这个小东西去对付妖王。
一支箭,红色的箭身,白色的箭羽。
很普通的箭,觉得奇怪的宿云也觉得这就是支很普通的箭。有什么值得玄翎跑这么远来找它的。
“一点事都不用费。”玄翎这么说,“妖王会来这里。”他们不用回去,在这里直接面对就可以了。
阮息和云帮的人都走了,玄翎这里的事情还是处于他们无法介入的范围。
“可是……”宿云左右看了看,就他们三个?
“你害怕吗?”玄翎对他露出了微笑,这还是的天资不错,再加上点磨练应该能成就很高。
“也不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道士能碰上这种千年难得的事件。说不紧张也不可能。
傍晚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徘徊不去,连眠沅湘这个丝毫没有修炼基础的人也看出来,那漂浮在太阳前面的灰色云团不正常。
那不能算是云团,只能算是像线一样的云。
“这算是要撕破脸吗?”玄翎喃喃自语,“他好像真的病得不清。”
就眠沅湘的观点来看玄翎和他口中的妖王幽河根本就是老相识了,他提到这点的时候玄翎默认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只是在单方面地忽略年代方面的问题。以眠沅湘的心思也忽略了这一点。
妖王幽河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他和玄翎之间的纠葛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眠沅湘想得都有点头痛了。
“虽然其实不是,但为什么还是感觉上的帮派争斗呢?”玄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