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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开始,那个身影就没有停止过前进,可是和他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增大过。
“你确定你的伪装够好?”
听到玄翎的话前面的人影总算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的那人有着一张模糊的面庞。
“我家主人有请。”平板的声音平板的语调。
玄翎双指夹着的符被放回了原处,在这里只能感觉到操纵的力量,要是不跟着他走的话就找不到那个所谓的主人了。思忖了一下,抬头说道,“请带路。”
前面的“人”慢慢地回过头向前走,玄翎也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就像是突然间这条平常里走来并不花时间的花间小道变得异常漫长,走了半天也没看到尽头……
在另外一边,因为实在是想不出来能送给玄翎什么礼物,眠沅湘正在打搅一个他原本打算怎么着也不能去打搅的人。
“你还真是烦人。”玄冥隔着面具瞪他,“就这么点事你也能想这么长的时间。”
眠沅湘的表情无辜极了,“那能有什么办法。”他这个北荒的王子也不能太丢人那个啥的不是。
“唉——”被他吵得没办法睡觉的玄冥一手捂头,这个时候他要是有把剑在手上肯定劈过去赶人了。
不过就算是玄冥这样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而对对面的人也没有好感的皇子也知道,即使是他有剑在手,那也不是说劈就能劈的。
“你还是直接去问他好了。”玄冥犯困,有面具挡着打哈欠也不会让人看出来,可这有人在他的房间里要睡觉是不可能的。
“唉——”眠沅湘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招了,“好吧,我去问他。”
他转身就出了门。
现在这个时辰?玄冥歪歪头,他和玄翎这两位皇子不光是在外表上,连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也异常相似。摇摇头,玄冥可不想再管眠沅湘是不是要继续伤脑筋还是玄翎半夜会被吵醒,他要睡觉了。
眠沅湘走出玄冥的房门,要到玄翎的太子宫要横穿过御花园。夜晚弥漫在花园里的香气让他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受了风寒了。
眼前恍惚地有一个人影走过,眠沅湘咦了一声,定睛去看——
“玄翎?”在他叫出了声之后玄翎没有停下来,反而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眠沅湘加大了音量叫了几声后发现不对头了。
玄翎的身前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像是在跟着什么走一样绕过了弯弯曲曲的小径。
该不会是——
眠沅湘悄悄地跟在了玄翎后面,也不想想自己这么跟上去有没有用……
……玄翎觉得头很痛,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微微发出了声音,动了动眼皮,眼球的干涩不适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张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直对着自己的天花板。
“好点没有?”眠沅湘的声音有点虚,不过还算是清楚。
玄翎这才记起来了,这里是早先的时候他安排给眠沅湘的房间。
“我怎么了?”记忆只到跟着那个背影走,后面的就……
“你晕了。”眠沅湘的回答相当地简单。
玄翎起身,正想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被眠沅湘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眠沅湘身上至少有十来处的伤口,而且还都是仍旧在流血的伤口,虽是皮肉伤但是看着也挺吓人的。最严重的一处就在颌下,玄翎小心地帮他擦掉瘀血的时候看得很后怕,要是当时眠沅湘的速度慢上那么一点,就不是这么长的口子而是整颗脑袋都飞了。
玄翎是该后怕,这道口子和眠沅湘身上其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口子都是他的杰作。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从昨天晚上讲起——
眠沅湘跟在玄翎的后面,他对北琉的皇宫不熟,不知道玄翎慢慢地走到了冷宫里面。
发现玄翎进到了一间看起来已经破败的屋子里,眠沅湘犹豫了。还要不要跟进去,房间这么小自己跟进去可没有把握让房间里的人不发现他。正在犹豫间,房间里面传出了声音,他就再也没有犹豫地跑了进去——
卷二 红眠 第七章 暗流(上)
第七章 暗流(中)
那是玄翎的呼叫,声音很轻,还是被眠沅湘捕捉到了。
眠沅湘有了准备闯进房间,在进去的一瞬间还是被剑刺中了。
“……”原因很简单,刺他的人就是原来他以为他要去救的人。
自从在荒郊野外的马车里遇上,眠沅湘印象里的玄翎就是带着一股子病气的,回到了北琉之后病是好了很多,那北琉皇太子的忙碌劲他也见到了。若说在先前还惊讶玄翎竟然会术是一个相当厉害的术士,现在眠沅湘则是被惊讶和直指鼻尖的剑逼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玄翎的武功能好到这样的境界。眠沅湘自忖功夫就算不是拔尖那至少也是一流的,而现在他被玄翎逼得步步险招。
冷宫的房间破败而狭小,能够腾挪的地方很少,何况——
玄翎的眼神看起来发直,挥剑的动作尽管很利落但那微微的一点僵硬眠沅湘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个小笨蛋被人操纵了。
就在眠沅湘忙着左躲右闪的时候,边上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劝你最好还手。”
眠沅湘在窄小的房间里四处躲藏就是不还手。被这话一说,心神一分,左大腿立刻被利刃划过痛得他一激灵。
说话的是站在角落里的那个男子,眠沅湘在紧张的时候还不忘拿眼仔细瞄了瞄。穿着北琉皇宫的侍卫服装,看起来却不像是北琉人士,从那双带着讽刺和冷笑的眼中眠沅湘看到了他幼年时期曾经见过的面容。那个名叫幽河的妖王。
眠沅湘并没有试图通过叫喊的方式让玄翎正常回来,在对方明明有眼睛却无法看到他的情况下他不以为及叫喊能有什么用。
到底是什么操纵了玄翎?那个妖吗?
要想找出线索是需要时间的,现在眠沅湘最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房间限制了他的行动,而分神去找那根操纵线的源头又让他在短时间内挨了好几下,这样下去就算只是皮肉伤也太不妙了。
看他的注意力开始放到自己身上,那个站在角落里的男子表情突然古怪起来,就像是本来正在贬低一件事却突然发现原来这件事没有那么不堪。
眠沅湘正想要看出些端倪来,分神的他却被锋利的刃抵在了劲间,转动了眼珠去看能看到玄翎近在咫尺的迷茫的面容。
“你不能动,他也不会动。”那个人的声音里透着刻骨的寒冷,“你想让他杀了你还是你杀了他?”
冷冷的话语刺激得眠沅湘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他”在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恶毒无比,“没有永远的朋友,到了生死相搏的关头,只有你死我活。他现在不会动,你尽管动手。”
眠沅湘慢慢地伸手,从玄翎手中把剑拿了过来,玄翎果然没有动,只是持剑的手垂了下来安安静静地茫然地看着他。
他慢慢地把剑握在手中,耳边听到“他”笑出声来,“很好,慢慢来,我想看仔细。”
就在他说到细字之后,眠沅湘手中的剑闪电般地挥出,掷向着“他”的方向——
剑到,而人影已无。
眠沅湘的剑刚一离手,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一道银线直冲着自己过来,躲避的动作几乎就是下意识的,等到眠沅湘退后了几步站稳了发现自己还能咽口水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长条的血痕。
他抬眼去望,屋子里除了他和玄翎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再看看刚才险些杀了自己的朋友,玄翎手中的是一把尖利的小匕首,匕首尖上还沾着他的血迹,眠沅湘看清楚了,这把匕首和方才玄翎所持的长剑都是北琉侍卫特有的鸳鸯刃。看来是那个男子原本挂在身上的。
玄翎茫然地把匕首举到眼前,不明白似地看着匕首,然后又看着离他不远的眠沅湘,然后就倒地了。
“……”眠沅湘无奈,这个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就不用说找人帮忙了。
于是,没有惊动别人的北荒王之子就把北琉的皇太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玄翎醒过来之后都是从他的嘴里听到出了什么事的,他本人对晚上发生的事全然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