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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他站起身来就叫着同伴的名字。声音中还带着一点慌张,因为他在站起身后迅速地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同伴的身影。该不会——
“在这里。”
那一声回答很轻,不过还是被眠沅湘的耳朵捕捉到了。他绕着大树转了一下,看到先前还牢牢纠缠着他们的藤蔓现在变得枯黄脆弱,也看到了玄翎就站在树边,只不过刚才和他正好隔着这棵大树所以才没有看见。
眠沅湘只不过是被藤蔓捆了一下,挣脱开来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玄翎就不一样了,在处于劣势的状态下使用“血”的术,耗伤得厉害。
“玄翎?”眠沅湘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扶他一下。
“没事。”玄翎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到细小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我想那东西应该短时间里面不会再出现了。”
使用他熟悉的一直在想念的人的身影来引他上钩吗?是窥测了他的心思还是另有原因呢?玄翎可不想相信这是意外。
眠沅湘看着玄翎背部离开大树后摇晃的身影,还是上前扶住了他。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眠沅湘在北荒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碰到过这种东西,照他父亲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碰到他就会避着走。当时年纪还很幼小的他不明白,长大后忘记了的他更不明白。
“妖怪啊。”很明显的不是。
“那是什么妖怪?”好吧,换一种问法。
“可能是树妖吧。”玄翎也就看了一个大概,“我看不出来。”本来该是树妖的,不过好像另外吸收了什么东西。
“树妖一般都是平和的妖灵,这么狂暴的家伙一定是有问题。”玄翎靠眠沅湘的扶持慢慢地走着,“我想你最好是能调查一下。”先前听说的失踪的人可能就是被吃掉了。出现了这么危险的妖物,眠沅湘身为北荒王之子自然责无旁贷。
“玄翎你是术士!”猛地想通了的某王子嚷嚷起来,眼睛瞬时变得闪亮。
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玄翎还是觉得眠沅湘迟钝了点。他还以为他从他小时候就该知道了。
“那我就有底了。”眠沅湘的嘴角咧开的弧度让玄翎想起了那个女妖。
玄翎思忖着既然都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些日子了,帮他一个忙也不算什么。况且他对眠沅湘还是很有好感的。
他们原来是在浓雾中穿行的,即使是在碰到女妖的时候,他们的四周也是弥漫着雾气。女妖逃走之后,周围的雾气也就散开来了。他们看到和自己同来的几个人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你们在这儿?”背着眠凝的年轻人诧异地看着他们,“怎么我们叫了半天都不回一声啊,担心死我们了。”
短短的二十步距离,双方却无法看到听到对方。玄翎苦笑,偏偏在他最糟糕的状态遇上这种情况,能不能处理得下来他还真是没底。
“啊?玄翎你受伤了?”
玄翎原先是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好的,在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的勉强动用灵力竟然让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而且三天之后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之前更差。
时间拖不起,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这一点的重要性了。
本身他所练的心法就这么个特点,若是不坚持到最后就别想能摆脱这种功力时满时缺的情况。估计是每上一层,缺的时候就会更彻底。三天后连眠沅湘都看出来了,他这种状况不要说是去降妖了,连从床上爬起来都是个问题。
“唉。”也找过几个术士,却对雾中女妖无可奈何的眠沅湘坐在玄翎的病床前叹气。
“说也奇怪了。”眠沅湘摊手,“自小到大其实我也经历过不少,可那些家伙明明都会躲着我走的,这次倒奇怪了。”他上下打量下玄翎,觉得自己的观点正确无比,“应该是你更吸引他们吧。”
玄翎气结,“我是仙草还是仙丹,妖怪们都抢?”
“我不是这个意思。”眠沅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奇哉怪也,他就会在玄翎面前说错话,“我是说他们喜欢你——呃,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玄翎翻了个白眼,自觉和他没话好说,自顾自在那里翻书。
不过眠沅湘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索性就坐在那边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的玄翎慢慢地说,“我不是说过会尽力帮你的忙的吗。”
“我心急。”眠沅湘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在他们自雾中回来之后他就下令禁止人们靠近晚上突然出现的雾气。可是这经由北荒王的命令无疑地会给北荒的人们带来恐慌。禁令维持的时间越短越好,眠沅湘也正为了这一点而努力。
“找到了。”玄翎躺在床上也不是单纯躺着休息,眠沅湘家里的藏书就被他挖了很多出来。
“找到什么了?”坐在床边看不到书页内容的眠沅湘凑了过去。
“当然是有用的东西了。”玄翎把书页的内容摆正在眠沅湘眼前。
“呃……”看书的人还没有发表评论,门口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咳——”
卷二 红眠 第二章 患(下)
第三章 北荒(上)
干净而清澈的光芒从天上的太阳上发散出来,这个季节的北荒其实是最漂亮的时候。同细致而精美的南秦不同,也和大气而宽广的北琉不同,这里似乎就是有一份高远的意境。逐渐适应了环境的玄翎也觉得这里除了比北琉冷上那么一点以外没什么不能适应的。当然了,似乎在这位北琉当代太子,未来皇帝的印象里,人口太多过于拥挤也不是很好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北琉王朝国都和南秦的国都已经是并列的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了。
北荒的九疑族本质上仍旧带着游牧民族的特色,大多数的时候他们还是喜欢在迁徙中度过他们的岁月的,就连他们的王族也是如此。眠家之所以在这段时间会乖乖待在他们所建造的北荒王城里,完全是因为某些政治上的考虑。
“我说儿子。”单独把眠沅湘从房间里叫出来的王妃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眠沅湘说话,“玄翎好像还是把自己当客人啊。”
终究不是在自己的国土上,终究有身份上的种种问题,在很多事情上玄翎采取的都是回避的姿态,只除了在帮忙处理妖怪的事物的方面。
“那也没有办法。”眠沅湘很理解,“毕竟,说闲话的可不少。”
就算是王室也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更何况玄翎进城的过程现在已经在眠城中流传出了无数的版本。有不少人可都在盯着这位“险些”成为了他们王子妃的来自北琉的客人呢。
王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看出来了,这孩子肯定有心事。”
眠沅湘摆了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王妃用瓜子在她儿子额头上敲了一下,“这是女人的感觉,懂不懂。”
眠沅湘本来想说他基本上是不可能会懂的,但在他母亲异样的眼神里他愣是把这句话吞了回去。有的时候和女人理论是一件很白痴的事情,他父王说过的话还是很有预见性的。
“所以说你要好好对人家。”王妃接下来的话让眠沅湘不得不说话。
“母后,我从来都对他很好吧。”怎么说得他好像在欺负他一样。
北荒王的王妃把白眼一翻,“我是说好好开导开导他。”自家儿子那个天塌了也能笑呵呵不在乎的性格她是放心得很,但是玄翎不同,就好像是沉寂的冰面下流动的水流,在打碎冰面之前谁也不知道他的动向。
“一定一定。”眠沅湘差不多是陪着笑脸把他母后送走的。
重新回到室内,玄翎还埋首在他的书本里。听到他进来,他抬起头来。
“王妃殿下找你有事?”隐隐约约地,玄翎好像听到了有谈论到他。
“没什么。”眠沅湘对着那双深蓝色的瞳突然找不到话了,“真的没什么。”
玄翎也不在意,“过个三天就是十五了,我想我们还是乘早行动的比较好。”
“你可以吗?”对自家的术士已经没有什么信心的眠沅湘现在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玄翎身上了。不过比起消灭那个妖怪来他还是更担心玄翎的身体状况。
“可以。”玄翎当然明白他的担心,忍不住在唇角挂上了微笑,“只要你能把我需要的东西都找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