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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女魃推开布帘走了进来,“他怎么样?”
没有丝毫的奇怪和惊讶,或者防备和不信任,她就好像眼前的这个就是玄翎的弟弟,来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
“不怎么好。”轻轻用手拨开玄翎额头上银色发丝,露出下面暗淡的龙纹。那力量的波动几乎都要找不到了。
面无表情的炎帝在看过之后把他恨恨训了一顿,玄冥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会去反驳什么。
可是——
从那个手开始玄冥就觉得玄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某些关于他的,关于自己的。
涿鹿之战的结局已经不是玄冥想要去关心的。他算是在后期当中两不相帮。乐得自己悠闲自在。
那之后的事情就有些变得微妙了,天庭的形势不明,他这个后来的北方天帝似乎也就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玄翎把北海给了他就去北海上任。
最先的时候,四海是没有所谓的水晶宫的。在玄冥去北海上任的时候那边的水族特意为他修建了那座规模不算大却让玄冥很满意的宫殿。那干净利落的风格和他还真是相符合。
在海中的日子是雨师玄冥最为悠闲的日子,有的时候他也会上天去看看飞廉,而后看着他被一堆文书压得没时间抬头看他就知道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变得和玄翎非常要好。或许是相同的灵息让他们靠近,又或许玄冥对玄翎很好奇。总而言之,天上的神仙们都觉得玄冥“黏上”了玄翎。而玄翎也很喜欢让他黏着。
不过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了北海,要是去天庭说不定就会被玄翎或者飞廉抓着做事,他可不想那些让他头痛的文书。
所以在后来他感觉到自己力量的不正常流失时觉得奇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玄翎在耗散自己力量的同时他也会开始不对劲?
隐约的感觉让他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也就是那个念头让他唯一一次主动去钧天殿找了帝俊。
天上的神仙都知道玄冥只呼天帝陛下为“老头子”。也从来知道玄冥和天帝陛下不对付。好在那天也没有谁注意到玄冥进了钧天殿,就连玄翎都在忙碌中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老头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玄冥那份我就不是来求人的神情看得帝俊额头上青筋一抽一抽的。
“这种事情你不该去问玄翎吗?跑过来找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他养的,当然是来问你了。”玄冥理所当然。
“谁养的你——”猛然惊觉不对的天帝陛下捂住了嘴巴,可惜收不回说过的话。
玄冥黑色的眼瞳眯了起来,“果然这样啊。”
天帝的神情懊恼不已,要是让玄翎知道他把这件事说给玄冥听,他真的是要后悔上一万年了。
“说!”
这句严厉的呵斥让帝俊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逼供的凄惨犯人,不过——偷眼看了一眼那个他要是不说就大有拆了钧天殿的架势的玄冥——
“好吧,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和玄翎说是我说的。”
玄冥扬了扬头,那意思就是看你表现了。
帝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谁让他顺嘴就出来了,而且先前玄冥好像从来没有就这个问题问过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你们都当我是笨蛋吗。”玄冥冷笑,“我就不会自己去看钧天殿的记录。”
那自然是关于天帝一脉的起居等注释。问题就在于或许玄冥会化形出生得比较晚,却怎么也无法改变他们虽然说是双生子,而天帝嫡子一脉就只记录了玄翎一个的事实。
“正确来说。”帝俊投降,“你是玄翎养的。”
玄冥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上下打量着帝俊,他要叫他爷爷吗?
很明显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帝俊大吼,“不许叫我爷爷,我还是你父王。”他可不想辈分一下子上去那么多。
玄翎在最初出生的时候,羲和天后就陷入了沉睡,帝俊忙于政务的时候玄翎往往就会自己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天资甚好的孩子很快就明白了要让他诞生需要的是灵息的融合而不是和凡人一样需要通过婚姻来繁衍。于是在要求帝俊给自己养个弟弟的提议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用自己的灵息去创造一个神灵。
“我?”玄冥的声音都说不上是疑问。
帝俊点点头,“其实我是和他说过还不如合并自己的灵息,可是他不愿意。”
玄翎宁可将自己剩下的一半灵息在罪天台上生生撕裂也不愿意将玄冥化入自己的灵息之内。
“什么时候的事?”玄冥的眼波中似乎流转着什么,帝俊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
“不久之前——大概就是你出生前后吧。”
玄冥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明白。他只是有一种错觉,玄翎好像太在乎他了,到了就连他是他的一半灵息都不再承认。
“是我弟弟啊。”玄翎就是这么说的,一遍又一遍,让所有神灵都以为玄冥真的就是玄翎的双生子兄弟,不过是晚出生了一些,不过是灵息不稳定了一些。
玄冥回到自己位于北海的水晶宫时有些发怔,身边的那些水族不由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他们就发觉这位名声在外喜欢搞破坏和打架的龙王其实很好相处,只要你不是他的对手又属于他的地盘之内,只要他认为他是庇护你的,那么很好,基本上三界各域当中就可以横着走了。
“我没事。”玄冥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床上,“只是在想些事情。你们先下去吧。”
看玄帝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众多的水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都告退了。
他们的玄帝陛下还从来没有这样子过,那沉思的面容让他们甚至有了一种是不是玄翎陛下扮成玄冥样子的错觉。
但那天在北海中自己思考的真的就是玄冥。
帝俊依旧当他是自己的亲生子,话说这位天帝陛下最近似乎也有了那种到处认孩子的习惯,举凡从飞廉到妖王的儿子,又到人间的一个凡人孩子。
诸多水族是远离了,玄翎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谁来通报一下。
“怎么了?”玄翎是听说玄冥破天荒地去钧天殿找帝俊之后就过来的,看这个弟弟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可是父王——
玄冥抬起头来,“没什么。”
玄翎的眉头一蹙,坐到了玄冥身边,“父王是不是说了什么?”他是知道帝俊和玄冥的脾气和不起来,不过父王好像也不是那么会乱说话的。
“玄翎。”黑色的眼睛在那边认真地看着那双银色的瞳,“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啊?”玄翎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是说要是有选择的话——”玄冥隐约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奇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意图。
“选择?”玄翎莞尔地笑了,“当然是选你了。”
玄冥懊恼,他又不能把自己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告诉玄翎,实在是很难去说什么。
“想这么多干什么?”玄翎抱着了玄冥的肩膀,“你只要记得你是玄冥,是我弟弟不就可以了吗?”
管他什么创造不创造,灵息不灵息,只要有这个世界一天,他的身份就不会改变。玄冥回拥了一下他,自己真的不必要那么庸人自扰。就好像先前他对飞廉说过的玄翎的杀意一样,玄翎是对着他自己有了宁可死去的恨意的。却不是针对他,只因那个时候他明白了羲和为他付出了什么。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在你千方百计想要隐瞒一个消息的时候却不知道对方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帝俊是一个,玄翎也是一个。他们都不知道原来最想要隐瞒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了。”玄冥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真的好像傻瓜一样,那么白痴地纠缠在一个细小的问题上,又那么顽固地不想知道真相。
可是总有一天他突然明白了原来一切的顽固都是荒谬的。那些阴暗的情绪真的是不值一提。
他抱着玄翎的腰,恩恩,和他一样显得有点纤细。顺便捏了捏——
“好痒——哈哈——”玄翎拍开他的手,笑得有点厉害。
原来还是有弱点的啊,玄冥的笑容奸诈起来,两只手都用了上去。
“哎呀呀——玄冥别闹了——”玄翎挣脱不开,被玄冥死死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