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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映尘为自己的衣服在心里哀号,“我以后去问玄翎好了。”这一阵子大概只能是拿人间的衣服过一段时间了。好在他的山神庙平时也没什么人来,那些会来的妖精则压根不在乎他穿的什么样子的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想办法换个职位?”帝俊也觉得让他去当那个什么山的山神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要。”映尘一口回绝了,“我在那边很自在的。”又没有人烟又纯天然的,还灵息充足适合休养。他实在是不喜欢那种充满了人类的地方。
帝俊耸耸肩,既然当事者不喜欢,他也就无所谓了。他是能猜到玉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反正那对谁都是无害的。就让映尘这个妖域出生修成魔道的当天界正是册封的山神好了。不过就不知道那些不知道真相的神仙们要是有一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后会是什么表情。帝俊想想就觉得好笑。
现在的天庭和过去不一样了,和他在的时候,东华帝君在的时候都不一样了。帝俊仰望着竹林的上方,那上面的位置不好坐也很难端得平,现在天庭不插手大封印的事情应该就是说玄翎已经和玉帝达成共识了。而天上界应该也意识到了息壤的问题,若是再任其发展下去,三界各域崩溃重归虚无就是肯定的事实。他对玄翎的计划是能猜到一些,只不过——
“就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能够坚持下了了……”
卷八 天问 第七章 篁(下)
第八章 参商(上)
或许从一开始开始,就不应该有那种缘分。那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相互牵连。就好像当年在眠城那样相遇,相知,却怎么都不应该再有更加深入的缘分。
玄翎那个时候不是没有隐约的预感,只是那个时候牵涉到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幽劫,那个孩子还那么幼小,还那么稚嫩,却是幽弥唯一的孩子。
小的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候,难得父王有时间肯端坐在钧天殿里处理文书。玄翎也有时间和幽河、幽弥混在一起。他们三个小鬼好像那个时候还是十分调皮捣蛋的,尤其是有幽弥带着头。玄翎也觉得新鲜的情况下。
“去玩!”幽弥一声令下两个看起来比她小一点的孩子就跟着走了。玄翎倒还好,在边上当帮凶的同时还能出点主意,幽河那个时候却是只有跟在后面的份上。
“你们都不带我玩。”玄翎记忆中的幽河似乎总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幽弥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手足,反而还会不时做个怪脸刺激他。
“谁让你这么慢,就不带你玩。”
什么时候开始,那一对兄妹之间的感情会发生变化。每次看到他们玄翎似乎就会想起伏羲和女娲那对兄妹,同样是同一力量来源,其实并不是人类意义上的血脉关系。但是幽弥和幽河又是不一样的。伏羲和女娲是世界上最初也是最基本的平衡,但是幽河和幽弥的力量是在他们的父王和帝俊的努力下才稳定下来的。当幽弥有了她的孩子的时候,为了保住那个孩子她选择了自己的消亡。
玄翎那段时间闭上眼睛就好像能看到她的笑脸,带着一种幸福和快乐,却也是绝对的凄美。
“我只希望他能够生存。”那也曾经是第一代妖王的要求。
情感真的就那么重要?即便超越生死和极限。
玄翎也选择了他父亲一样的道路,将自己的力量给取名为幽劫的孩子补全。他那个时候就知道幽河会如何,却还是保守了和幽弥定下的承诺。他不能告诉幽河他要做的事,也不能告诉他究竟为什么幽弥会消失以及幽劫的存在。
“没有为什么。”他那么对面临崩溃的幽河,“我有我的理由。”
幽河也有幽河的理由,就好像幽弥所说的那样,他们还是决裂的。童年时代的关系再也不付存在。
可是玄翎却不知道幽河会用血轩辕伤他。漫天血红色的雾气和冤魂的嘶喊似乎在说幽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就那么一点点的伤口,就足以让血轩辕的魔息进入他体内。
本来玄翎还是能够将那魔息驱赶出去的。可惜那个时候幽劫的那里让他没有办法空出手来。而后他的选择又有了方向性的错误。他去请求了伏羲的帮助。他还记得当年伏羲带着他去下界游玩的时候给伏羲起了一个重华的名字。那之后好像就变成了他对伏羲的称呼。从长辈关系到那时候相互对等的关系花费的时间并不长,究其原因还是重华的主动。后来虽然知道他是另有用心,不过玄翎再也不想去思考那些了。
幽劫的力量稳定还是很迅速的,尤其是有重华的帮助。玄翎权衡之下还是先让他将力量传递给他之后让他再度转化再传递到幽劫身上。然而七次的力量却让重华有了做下那七枚定魂针的手脚。七星定魂,将他的魂魄和灵息全数封印起来,还有最后的那一点刻印,将太阳神的力量强横地固定在了他身上,从此不管天涯海角都躲不开他的追踪。
玄翎不是没有逃过,只不过从来就无法摆脱自己身上的刻印的纠缠。
幽劫不会有危险,玄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彻底明白了重华的目标就是他一个。
曾经也奇怪过,到底是为什么?却不知道自从第一次见面就埋下了祸根。之余重华,那是一颗魔性的种子生根发芽,之余玄翎,却是一次劫数。
“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玄翎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人间意义上的好人,可是即便是那样的好人也受不了这样的禁锢吧。
重华却不管不顾,他的情绪已经陷入了狂暴当中,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最后一次他连同玄翎的五感都封印了,“是不是这样你就不会走?不会离开我?”那声声哀号到底是对曾经离去的人还是对自己,玄翎分辨不出来。要不是最后有天帝帝俊的玉佩,恐怕玄翎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很恐惧。玄翎回到天界后怎么也恢复不过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牢牢抓着重华送他的生日礼物说不出话来。湘妃笛,相思泪,却已经掺杂进了不祥的魔根。那甚至和魔域的天魔都没有关系,那是重华自己的心,是他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的心结。玄翎只是无辜了一点,像女娲了一点,就被当做了牺牲品。
“并不是你所想的这么简单。”那次天帝帝俊难得地陪了自己的孩子好久,他脸上的表情玄翎却是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
是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魂魄的融合让他能够回忆起一些事情,涿鹿之野中的共工也好,不周山的倒塌也好。所有的布局也好。玄翎在坚持一个自己,坚持一个平衡。
“在发呆?”随着那句不怎么友好的问候而出现的身影并不是期盼的那一个。
“只是在想以前的事。”玄翎脸上的笑容却很友好,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谈谈了。
“又在算计谁?”幽河走到他身边坐下,这里是青要山的山脚,大概压根就没谁知道妖王幽河其实是这里的常客,尤其是有玄翎在的时候。
这里曾经是三个孩子的乐园,整座亭子都是用上好的青玉做成的,碧落中其他的不多,玉石却很多。天帝密都所在青要山更是盛产玉石的圣地。板凳桌椅都有着光滑冰凉的表面,在盛夏的时节里坐着尤其舒服。三个孩子在夏天里就喜欢往这里跑,趴在凳子上很舒服,躺在桌子上也很舒服。
“真的是在以前的事。”玄翎的眼神看着那边群起飞起的贺鸟,“你说,幽弥现在在哪儿?”
那个名字让幽河震动了一下,他看着玄翎的眼睛,“我怎么会知道。从来都是你们在商量事情。”
玄翎笑了一下,幽河话语里的怨念和以前相比只有增加的份。
“幽劫已经长大了。”
幽河点了点头,对那个孩子他谈不上什么感情,如果幽弥不在的话或许就不一样了,可是那个女子早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早就知道你没什么感觉。”玄翎不知是该气恼幽河还是气恼幽弥的判断准确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点醒你。”说还是不说?幽劫已经长大了,似乎也有知道的权利,可是幽河这个认死理的家伙——
“知道什么?”幽河还是敏感到了有些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的,就算是当年隐瞒幽劫的出生时他都没有想到玄翎会对他隐瞒幽弥的消失。现在回想起来诡异的似乎是玄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