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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魔在边上也不辩解,“那两位的事情总是要交代一下的,就如玄翎说过的,长痛不如短痛。”
重华猛然间醒悟过来,“你说的是那两个孩子?”
梦魔失笑,“孩子?也就重华大人会认为他们还是孩子……”
……这个梦境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回溯了一些东西,又不过是让玄翎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梦境的回忆当中……
“玄翎,这两个就交给你了。”把两个孩子丢到玄翎身边的前天帝开溜得比谁都快。
“好可爱。”笑眯眯的幽弥上去就捏捏玄翎粉嫩的脸颊,“和我们不一样呢。”水系神灵的柔软灵息特别招她的喜欢。
“对。”幽河就比较过分了,抓着玄翎的手就想着要怎么下口,“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
两个不可理喻的,玄翎在心里叹气,不过这个也是他父王的风格,已经习惯的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印象从此之后就伴随了他很久很久。
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玄翎才从他那个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的父王那里得知实情。
“白墨?那个妖王?”玄翎没有见过他,不过久闻大名,三界各域之中胆敢挑战天帝权威的第一个。不过妖域不是还处在墙头草的状态吗?怎么突然就有这两个妖王的孩子出现在这里了呢?
妖族以这样的方法繁衍后代还是个特例,而且还是一位胆敢在三界各域内如此嚣张的人物。但在那之后白墨居然会牺牲自己的所有去养育这两个孩子。
“他没有办法维持这两个孩子的灵息,就算是倾尽自己所有。”玄翎还记得天帝的那声叹息,那两个孩子代表着白墨的一切,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母唯一在世界上留下来的东西。
“到底是为什么?”玄翎问过自己的父王,却没有得到过回答。那个时候的玄翎只觉得不论是为了什么,那两个孩子在,就不应该受到任何责难。
那之后真的很好,幽河和幽弥就好像是玄翎的手足一样,就算他们时不时在那里偷偷商量着要把玄翎吃掉大家也都当做笑话听。如果说前天帝帝俊的性格有哪一点是最成功的话,就是他能够让身边的人从所有的相互憎恨和冤仇中解脱出来。
如果没有后来幽弥的消亡,或许幽河也不会变成后来那样阴沉,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天上界。玄翎也就不会被幽河用白墨留下来的血轩辕刺伤了。
“统领妖域已经成了他的责任。”前天帝这么说着,摸摸玄翎的头,那个时候玄翎已经成为天上界实际的最高决策者了。
幽河不需要他们的帮助,甚至觉得有些怨恨玄翎。可是又能够在心里明确地知道玄翎对他没有恶意,这种矛盾一直存在在幽河心里,除非那个最初的心结能够解开。
但那个被幽弥留下来的孩子却也面对着他的父母面对过的问题。太过单一的力量来源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平衡。就好像那个时候白墨的选择一样幽河也只能把这个孩子送到玄翎那边。那么幼小,那么脆弱,一根手指就能让他从世界上消失。玄翎每次看到幽劫都能想起幽弥来,那个坚持着自己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的视野里来。
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救这孩子,就好像当年他父王救了幽弥和幽河一样。
然而力量的平衡点是不容易找到的。没有办法唤醒沉睡中的父王,玄翎去选择向那个时候自己唯一能够有力量帮忙的重华帮助……
“幽劫?”恍惚中的玄翎似乎想起了什么,守在他身边的重华眸光一动,那个时候有一些事情他的记忆已经模糊,到底是入魔了吗?还是心中本来想到的就是错误的?
“千万不要现在唤醒他。”梦魔就在他的身边仔细观察着,“三个方向的联系很容易出现问题。”
重华看了他一眼,完全就是原来你也知道的讽刺眼神,梦魔笑了笑,倒很难看到重华这么情绪化的表现,难怪玄翎说他看到的重华和他们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样。
……梦境仍然在继续,后来的事情出了之后,无可奈何的玄翎只能把幽劫托付给昆仑的西王母照料。碧落王朝的建立和统一就好像是在一场庞大的幻境当中发生的。本来或许是没什么的,只不过封印了心魔之后倒发生了让玄翎措手不及的问题。他怎么都没想到幽弥转生之后会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也没有想到就是那个他当做是自家妹妹看待的孩子会和心魔走到一起。而且——
他警告过她,要是想要她和心魔的孩子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可是幸好他还是能够保住那个单纯的女孩的,三百年的沉睡,他同样也承担起了那个幼小孩子三百年的照料工作。
“就叫慕容华衣好了。”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让悬坛宗衣的孩子改了母姓。
那之后又过了多久,那两个孩子的影像在脑海中交替着,年幼的,年少的,高兴的,撒娇的,可爱的,哭泣的……
“玄翎?”重华紧紧抓住了沉睡中的人的肩膀,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玄翎?”
那种阴郁的死气再度袭上了玄翎的眉头,就好像是停止所有生机的一样,那种甚至比冥府地狱还要深的绝望的深渊中探出头来的恐惧……
卷八 天问 第二章 源脉(上)
第二章 源脉(中)
“怎么会这样?”重华的脸色可不好看,那边的梦魔小心地查看了一下玄翎的情况,做了一个让他稍安勿躁的手势。
梦境当中的人所看到的东西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就算是再有家的感觉,我还是想走。”那个已经长成一个大人的曾经的孩子这么说着。
“我想,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的。”另外一个嘴角边的苦笑似乎也变成了一种无奈。
玄翎在那边安静地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他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说话的,就算说了做了又如何,这里不过是一个梦境,一个连接着现实和现在的梦境。
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小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孩子眼中的光芒他看不懂了?注定的分离吗?还是他的错误?他不该把幽劫留在身边那么久?他不该坚持不让华衣和悬坛宗衣见面?他不过是觉得那曾纪是他必须背负的责任,觉得是他应该做的事。
“有的时候感情是一种负担。”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这么说。
感情?那种东西他真的有过?而且还在延续?介入了太多人类的东西了吗?玄翎皱着眉头望向天际,那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天际连一丝浮云也找不到。这里是昆仑,西王母的昆仑,也是上古众神的昆仑。这里留存着的秘密就连那些上古众神也不能完全记得。
没有人知道那两个被安排在这里的孩子以前的身份,他们只知道那是应天帝陛下的两位殿下,是那位需要到人间界办事的天帝陛下托付给西王母的。
“玄翎。”幽劫在稍微大一点之后就一直叫他的名字,怎么也不肯再叫父王了。而华衣则从一开始起就直接用名字来称呼他。
“玄翎?”那声音不是幽劫也不是华衣的,到底是谁在耳边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
“陛下,醒来吧。”
就仿佛是千丝万缕的细线,将他从现实的梦境当中扯了出来。
缓慢地张开眼睛,那种从内心里发出来的疲倦让他连眼皮也不想睁开。
“怎么回事?他还是不醒。”重华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
“已经醒了。”那声音有些陌生,玄翎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太累了,重华大人还是让陛下好好休息吧。”
再之后玄翎的记忆就停止了,他现在的躯体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交锋,直接坠入了睡梦当中。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依旧是重华的眠沅湘。
“是你的那两个孩子?”一开口,重华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玄翎依靠在床头,想着时间是真的就要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直接联系着息壤的现状,崩溃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他们怎么了?”重华皱起了眉头,那两个孩子他印象深刻,一个是幽河和幽弥的儿子,一个是心魔的孩子,他从来都是反对玄翎收养他们的。上古诸神和天庭的神仙何其多,玄翎没有必要自己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惹来诸多非议,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