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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酒肆的人们,甚至是先前看到他们的太子都知道他们是飞廉的朋友,他们这一走岂不是给飞廉惹来麻烦。那么他们的大计划又能如何完成呢。傅青心中隐隐觉得有谁在背后推动一系列的事件,但现在的状况下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暗箭不得不防,尤其是这暗箭是冲着飞廉去的时候。
见自己拿到了重要的人犯,想着将来肯定能官升一级,小将领就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指挥了,“押下去——”他转头又向飞廉抱拳,“真是让震王殿下受惊了,小将这就带他们离开,还望殿下不要被打搅了兴致才好。”说完什么告辞的话也没有,一转身就走人了。
这架势,摆明了就是不把飞廉这个震王放在眼里。
也是,一开始就说了那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他又怎么会把这个很可能因为这件事遭到贬黜的皇子放在眼里。
飞廉在二楼目送他们押着两个人走远了,独自在窗边又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三人份的茶水都喝完了才在桌子上放上茶前慢慢离开。
回到了住处,想去找玄翎,却在门口被挡了驾。
“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殿下还是明天再来吧。”守在门口的女侍笑容甜美,飞廉看在眼里可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没有办法,还是只能回自己的房间了。天色已暗,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再做打算的好。
他这样想着,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才回来啊。”
房间里的声音吓得他用了最快的身形闪进门内,反身关上了门。
“你不是在自己房间休息了吗?”他瞪着这个没有在自己房间里好好休息却跑到他房间里来休息的“三弟”。
“不都一样吗?”躺在他的床上,把他的被子全部弄乱的某太子一点“不一样”的概念都没有。
飞廉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玄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又是把飞廉吓了一跳,他竟然是一副全然在这里睡觉的样子,连外衣和中衣都脱掉了。大概——从他出门开始就已经睡在他房里了。
玄翎从书案上拿了几本东西,然后很怕冷似地又钻回了“他”的被窝,看飞廉没有反应,还拍拍“自己”的床,“站着干嘛,过来吧。”
飞廉的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一下,走过去坐到了床边,“你又有什么打算了?”
以前肯定是他错看了,不,不光是他,全北琉的人都错看了,什么太子殿下恬静如处子,他这根本就是一刻都不会安分。想想也是,北琉的担子都在玄翎肩上担着,他能不多想些事吗。
玄翎伸手把他的靴子拽掉,然后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飞廉靠他近了才发现这小孩在被窝里孵了那么久还是手脚冰凉。
“你怎么回事?”他刚想问是不是和他所练的功有关,就被打断了。
“这是那桩案子的情况,你看看。”玄翎拿过来的,是竹郡官员的秘密奏本。
看他那双迷蒙的眼睛飞廉就知道他是要睡着了,于是就接过了奏本看起来。玄翎撑了一会儿,撑不下去了就把人窝到飞廉怀里把被子盖好睡了。
那么冰,简直就像是怀抱着冰块。飞廉动了一下,稍稍运运气,让自己不觉得那么冰冷。玄翎这样压根就不像是正常的运功状态。心头一动,猛然联想到自己先前所想到恐怕有误,照着这个方法修炼下去。玄翎根本不是天赋异禀,而是传授他这个法诀的人从来就不想让他活过二十岁。如果身为北琉太子的琉漓死去,按着玄翎目前的状况也只会神魂进入沉眠当中,又或许大司命同玄翎另有他不知道的约定?思前想后飞廉也就拿现在这个等着他回来给他当暖炉用的三弟没办法。现下也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毕竟这个地方能了解他目前状况能为他调理下内息的就只有他了……
朦朦胧胧的状态下,玄翎说了一句让他心头一跳的话,“……今天晚上,我那里热闹了……你这里清静,我就睡这儿了……”
热闹?飞廉觉得,这个三弟给自己的“惊喜”还真多。就不知道那些惊喜中有多少是他自己制造的。
外面开始噪杂的时候,飞廉还没有放下手上的书卷。传进来的不光是人的喊叫声,还有摇摆着的光亮。如果只是惊慌的人群也就罢了,要是再加上火光……飞廉把书放到了枕边,正要起身去看——
玄翎伸出手来揪住了他的衣袖,飞廉回头,他的目光很是明亮。
“不用去。”他说道,“那里面没有人。”
“你都安排好了?”
“嗯。”懒洋洋的声音,懒洋洋的表情。
飞廉却觉得,那双眼睛里有某种他很熟悉的东西一闪而过。
玄翎的眼睛和他已经去世的母后的眼睛很相似,不是中原人的那种深褐色,而是深深的蓝色。这样的蓝色,大概只有北琉唯一的半游离于中央统治之外的西济洲人有。那位已安然仙逝的皇后正是那里的人。
“玄翎?”飞廉没有称呼太子,也没有叫他三弟,他就是叫他玄翎,很自然,也很顺口。
“嗯?”被叫得那个看起来又困了,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让飞廉想起了某种动物。仰头微微一叹,遥想起当年云座之上冰冷的光芒,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不是没有。是他想要变成这样的吗?这样的一个“人”……
“你该不会想让人以为那火是我放的吧?”目前最重要的不就是让外人看到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吗。
“没有啊。”下面传来有点甜腻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撒娇的小孩子,“我就是让别人以为是你的朋友放的……”
那没能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一点的,在这种时候,震王还是可以“不知道”自己的民间的朋友的所作所为的。要是直接在这个时候把矛头指到飞廉身上,速度太快,也容易让人疑心。可如果是他的那些重江湖义气的朋友,加上躲在他们身后的人的“教唆”,出这么点问题还是可能的。慢慢地,慢慢地把线缠紧,这样才能让所有想抓的都抓得牢牢的。
“玄翎你……”飞廉睡意全无,刚才看着看着书卷培养出来的困顿在外面的火光中消失了,“有没有觉得你不像是你自己?”
玄翎抬起头来,在他的身上,除了像母亲的眼睛的颜色,没有一个地方和他的父母又相似的地方。不过,列帝身边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和他长相相似的女子,既然去世的皇后殿下都信誓旦旦地说玄翎就是她的亲生子,也没有人会去质疑这点,“为什么要这么问?”
飞廉摸摸他柔顺的头发,“没有什么,就是问问。”
玄翎有点疑惑,可还是敌不过涌上头来的困倦,不一会儿就在外面的喧闹声中睡去了。
霜雪诀在这个时候的运行非常消耗正气,玄翎看起来比巡天礼之前要瘦了一些,对外说是因为连续的劳累伤寒,真实的原因也就他们兄弟两个知道。可以想象等回到宫里,玄翎有得被他那些以保证他的“体重”为己任的女官们闹腾了。想起昔桃就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他太“轻”的神情玄翎就有点发毛。还是说……他们回去以后会“忙”到没有空闲去体会先前的轻松生活呢。飞廉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男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的感觉。他不想伤害别人,可是真实却注定会伤害别人。
这个时节的昆吾城是多风的季节,飞廉的窗没有关严实,从外界传来的喧闹也就特别清楚,还有在喧闹中间,那一点点流动的气息……
飞廉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低低地声音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
那来自于灵息间的些微消息扰动着,在场的凡人没有谁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有飞廉获知了一些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消息。
明武王谋反已是事实,这对北琉的根基不能不说是一个动摇。联想起他先前几年的动作似乎也不能说他以前全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想法是一回事,真正开始实施大动作却是在这几个月之间。究竟他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动作让他们也不得不采取对应的措施呢?要是对方没有这般明目张胆,要是玄翎能够在悄然中铲除掉那些谋反的势力对北琉该会更好,可是……飞廉也无法判断刚接到的消息的重要性。而且还有……
飞廉出门的时候,玄翎睡得正香。外面的火势并不大,但是为了营造出“气氛”大家都在忙碌着奔跑着。混乱的场面中谁都没有人注意到飞廉悄悄离开了驻地。
晚上的风有点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