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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已经郁闷得就差没在墙壁上抓出几道痕迹来证明他的心情了。
“什么怎么回事?”眠夜和自家儿子眼对眼。
“还能是什么。”眠沅湘额头青筋直爆,“难道我妈终于把你成功地带成不正常人士了?”他就没指望他母亲正常过,没想到今天连父亲都不正常了。
“那个……”玄翎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插话,“我带阿姨去休息,你们慢聊。”
“喂——”眠沅湘就这么眼看着同为当事人之一的家伙大大方方地溜走了。
慕容尤在那边已经趴到在桌面上了,先前玄翎是四海会白龙王他起码还有个预测,可是玄翎和眠沅湘是未婚的关系他实在是——
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一边对眠沅湘的怒目而视表示无奈,一边狂笑着冲了出去,“我先去一下厕所,哈哈哈哈——”
“厕所里面也有啊。”左清闲在边上闲闲地说了一句。慕容尤摆明了就是要去外面笑个痛快。
眠沅湘闷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和他比起来眠夜简直太淡定了。
“等你以后就知道这是件好事了。”
这话说的眠沅湘更抬不起头来。
“唉——”到底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父母呢?
晚上的时候眠夜和他妻子就留宿在了义济王府,画瞳看来很喜欢他们,黏着黏着都黏到一间房间里面去了。
眠沅湘觉得他应该和玄翎好好谈谈,那些怪异的诡异的问题也就算了,反正他已经充分认识到玄翎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的真相了,可是牵扯到婚约的话,他就有点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玄翎还是很习惯在义济王府里面穿上古时的服装的。究其原因也很简单,这位四海会的白龙王对一些人工化学制剂过敏。家里的衣服虽然做了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不会让他有过敏的担忧。
看着自己父母和画瞳就好像一家人一样的情景,眠沅湘莫名地觉得有点羡慕。他无论是在年龄上还是在能力上都已经独立了好几年了。现在却有种恨不得缩回小时候的冲动。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画瞳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眠沅湘低下头去,画瞳的眉目都清秀地像是画出来的一样,漂亮的很,也似乎透着一种微妙的不真实。
“去找找玄翎,他最近眼睛都不太好。”
眠沅湘的心中一动。朝画瞳笑了笑就走了。
玄翎居然不在自己房间里。眠沅湘看着那扇敞开的门有点没有想法,玄翎在某些方面出人意料地不在乎,王府内每每都是大门敞开一点也不怕招贼的。原先眠沅湘还以为是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后却发现其实有很多东西价值不菲,就比如那几套陈列在每个房间里的紫檀木家具,都是上等保存完好的老东西。还比如那些个在架子上陈列的小东西,居然每个都有一个故事在后面。在他知道玄翎就是四海会的白龙王之后他当然了然到以四海会的势力这家王府必然是有王府的身家。又或许是四海会的势力让那些宵小们都不敢有所作为?
眠沅湘没有在玄翎的房间里找到人就随意在义济王府里逛了逛。这间王府他倒是很熟悉了。有些地方就算是闭着眼睛就能找到。而在这个满月的夜晚,王府内隐约有琴声传过来。
王府里有谁是会弹琴的?眠沅湘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玄翎。那是古琴的乐曲,平和中有些悠扬,低沉的音调不似古筝那么活泼,反而能在安静的环境中传出很远。顺着琴声传来的道路眠沅湘很快就在祭祀西海龙王的地方找到了玄翎。
背对着大门的玄翎坐得很直,他甚至是席地而坐没有搬来凳子,面前放着的古琴色泽深暗,和此刻拨动琴弦的白皙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下来直到腰际,除了简单用丝带扎了一下以为并没有其他装饰。眠沅湘看得分明,玄翎身上是一件白色锦缎的衣服,上面有着银色丝线的暗绣,每每随着动作能反射出光泽来。
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玄翎拨动琴弦的手微微一顿,按在了琴上。
“有事找我?”没有回头,那悠悠的声音好像在和眠沅湘说话又好像不是。
眠沅湘想要开口,却不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玄翎也好祭坛也好都如同在水中的影像开始变得充满了涟漪——
从发根开始变成淡金色的长发,从眼睛深处透出来的深邃。一个灵魂的改变也带动着外貌气质的改变。踏前一步,淡金色的光笼罩了整个空间,和外界隔绝开来的这个地方就剩下了两位神灵。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出现在西海祭坛里的重华低声笑了起来,“对我来说不是。”
玄翎看着眼前的神灵在自己的地方逛来逛去,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出声赶神。
四海祭坛里面的龙王位置和那些传统意义上的都不一样。不过也是,毕竟这里其实算是放在白龙王府里的祭坛,要让玄翎整天面对自己的牌位或者是面对自己同族的牌位都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这里的祭坛上放着的是根据四海的标志物来设定的。东海为青玉璧,南海为赤玉璋,西海为白玉琥,北海为玄玉璜,中央则为虚无。
“北荒王已经被他夫人彻底带歪了。”不光是眠沅湘,玄翎也是这个看法。
“哈哈,我很喜欢那对夫妻啊。”重华也是难得如此喜欢华胥氏的安排,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对那位神女的安排敬谢不敏的。
玄翎扶着琴桌想要站起来,似乎是坐的时间有点长,这具现在已经不太灵便的躯体已经麻木了。重华连忙上去扶他,感觉手底下的肢体要比以前接触的时候瘦了不少。不由皱起了眉头。
“只是有些不大便利,过一段时间就好。”玄翎这么说,重华却不想放手,现在画瞳在他耳边说的话他还记得。
“你的眼睛?”
玄翎抬头看过来,“没什么,就是看不到人间的一些东西而已。你不用在意。”
“我不用在意?”重华莫名地觉得有些恼火,加重了点语气,“你是不是压根不在乎?”
玄翎默然,慢慢和重华拉开了距离,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重华也是一时之间口快,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就后悔了,可惜不能当做什么都没说过,“玄翎,我——”
“真的没什么。”玄翎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让重华安定的作用,“我现在的情况,本来就保不住这双眼睛。”力量已经消耗太多,就连魂魄都已经破碎,能支撑到这么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重华看着他的背影,那种宁静和安定他也曾在那个古早之前就离开他的妻子那里看到过,“玄翎,真的要解开封印吗?”
在沉默了半响之后,玄翎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无奈,“不解开能行吗?至多十年息壤就到极限了。”
那是一个阴差阳错的错误,一个必须在后来付出惨重代价的错误。
“鲧一死以谢天下,倒是忘了你还要承担这些。”重华也没有办法,他早已在封印之中,也早已在玄翎的布局之中。
玄翎看不到人间的眼睛中还是能够看到清晰的重华的身影,“过去的事情,现在应该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做才好。”
重华深色的眼瞳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想好了所有问题吗?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算计。”
“我当然是有算计了。”玄翎现在笑起来甚至有点甜蜜的感觉,不过要是以杨戬为首的天庭诸仙看到这笑容肯定是连手臂上都能出鸡皮疙瘩。这位现任天帝的算计在天庭中的老神仙印象里可是出了名的。
重华的眼神不自在地转开了,就连他都有时候受不了。
“我就这点爱好。”玄翎就跟小孩子不满一样说了起来,“你应该不会觉得不满吧?”
“没有。”重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回答其实和前天帝帝俊一摸一样,“绝对没有。”
感到自己被敷衍的玄翎没好气地正想好说些什么,眼前一阵光影变幻,重华淡金色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眠沅湘的黑色。
“玄翎,怎么回事啊?头很晕。”
玄翎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没事,你梦游。”
“又梦游?”眠沅湘大呼倒霉,转而又一想,不对吧,自己刚才有睡着吗?
“没什么。”玄翎看他那一脸迷糊的样子忍不住放缓了声音,“就是有点双重人格。”
眠沅湘摸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