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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有,不过——”飞廉沉吟了一下,有些事比他想的要糟糕。
“不过?”玄翎奇怪。
“事情似乎是和明武王有关。”调查的结果就指向这么一个明确的目标,让飞廉想分些心思想其他方面都没有。
“明武王琉穆?”玄翎震惊,“他真的卷入其中?”
琉氏一脉向来血脉单薄,传到列帝这一代膝下有六子一女已经算得上第一了。明武王一脉传自琉氏开国皇帝的兄弟,其祖上武功卓绝为琉氏历来推崇。那之后的历代明武王备受皇家恩宠,血缘虽已离得教远但却未曾断绝。这一代的明武王琉穆从来都在自己的领地内安分守己,他已年过六旬,膝下却一直无子,玄翎还记得列帝会经常念叨着担心明武王一脉就此无继。甚至还把主意打到自己两个年幼的孩子身上,慎重考虑过是不是可以过继过去一个。被明武王修书委婉拒绝后就没有再提。
那个在玄翎印象中相当不错的明武王也会卷入这是是非非?
“有些奇怪。”飞廉自己在接到信报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可相信,“如果说先前的案件只是意外相关的话,这些异动似乎是在三个月间突然出现的。以前的探子回报他似乎对自家血脉极端钟爱,很想要再度回朝,但列帝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他的不满也没有什么,不过在自家写些诗词泄愤。可这三月间他府中连续有不明人士出没,其中有几个就是我们在追查的反贼。”
“那群摩流教的余孽?”玄翎不禁动容,如果真是摩流教的人在明武王府中出没,那他也不得不信明武王已存异心。
哪朝帝王治下会没有反心之徒,就算是秦琉两氏向来治下清明也依旧有那存着推翻王朝的主。摩流教立教百多年,其起源传说是以前被北琉统一时灭掉的小国。本身就是以教立国的他们就隐在暗地策划复国,五年之前官府曾一举擒获其大批重要人员,但仍有不少的余孽隐藏了起来。
“正是。”飞廉觉得明武王的举动可疑,不过若是坐实了他同摩流教来往,不管真相如何他都难逃谋逆的罪名。
“此事必须详查。”玄翎低头想了想,又问道,“父皇知道吗?”
“你我此间的事情还都没有上报过。”飞廉微妙地回避了那个称呼,“你想如何行事?”
玄翎愣了愣神,“还是先不要和父皇说,等事情有了确切的眉目了再说吧。”
“玄翎。”
“什么?”
飞廉笑了笑,“当断则断。”
“我知道。”玄翎叹息了一声,而当断时伤痛彻骨又当如何……
……
琉枢这个小孩子说到底还是在皇宫里长大了,年龄是还处于小孩子的阶段,这智谋方面可就不是同龄的小孩子可以比的了。他带着丽云就在太子车架的后面转悠,雇了一辆小马车,找了个敦厚老实的马夫,告诉他是因为他好奇太子的巡天典礼所以偷偷从家里溜出来跟在后面的。那马夫原是个庄稼人,对琉枢的话深信不疑,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护送他们安全,丽云在边上听着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为了皇子殿下的“大计”,她只能闭上了嘴巴。
琉枢找到的信里面,是下面的官员递送给飞廉的,其中不乏对这位新上任的震王殿下的阿谀奉承,还多少透露出了他们对太子玄翎的不满。更露骨的是劝说震王可以争夺太子之位。在五皇子的心中想来,飞廉既然留下了这些信又没有告诉玄翎,就是有这么点意思了。在他的心目中,三哥就是太子,就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可不能有人来动摇这个事实。
小小的他就这么握紧了拳头。太子哥哥你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把飞廉的狐狸尾巴找出来给你看……
卷一 青雷 第六章 我辈行藏(上)
第六章 我辈行藏(中)
昆吾城是巡天礼的最后一站,到了这里的时候,朝中认识飞廉的都已经超过一半了,前来“探望”这位震王殿下的人是越来越多,闹得飞廉天天晚上出席宴会忙不过来。当然这些宴会的主人也会邀请太子殿下,不过一律被玄翎用身体不适挡了出去。
“你真的不要紧?”次数一多,连原本知道玄翎是不想去凑热闹的飞廉也这么问了。
“还好。”玄翎现在觉得追查是件苦差,还是追查那个他从来不想去追查的人物的。他这两天算是体会到了心力和脑力的透支,就是如此他也依旧奇怪为什么没有缘由的明武王会卷进去。那人在他的印象中就见过一次,似乎——眉头微微一动,他的眼睛眯了眯,“就是太累了,这两天都睡不醒,实在是没空去摆脸色给他们看,你就辛苦一点了。”
“好吧。”飞廉自己整理的着装,晚上还有一个局,他忙得很,“千万自己小心。”
他是够小心了。玄翎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可是有些事不是他小心了就能不发生的。现在他最不欢迎的访客,就这么大咧咧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还很大方地坐在他的床上,吓得刚回房间的他反手连忙把门关上。
“你来做什么?”约定归约定,时间又还没到,他当他这里是他家后花园吗。
“怎么?我不能来?”心魔眯起了眼睛,好似很开心看到玄翎不高兴,“还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不欢迎我?”
他这么说,玄翎也不想说客套话,径自去桌上倒了水自己喝,“阁下觉得会有‘人’欢迎您的驾临?”
心魔所在之地,人心向恶人不将人。岂有欢迎之理。
“殿下说的是。”心魔不以为然,“我有一事相告,不知当说不当说。”
“先生也有不当说之理?可要我相请?”玄翎不动声色。
“令弟……”心魔满意地看到玄翎的脸色变了变。恢复得很快,若是平常人,怕是看不出他的变化,他这个魔却能洞察一二。
“……似乎想做什么大事啊……”
玄翎的反应很快,也很断然,“此乃我家家事,不劳先生费心。”
又是这样的感觉。心魔嘴角牵起一丝狞笑。每一次,都有这种讨厌的感觉,所以他才要对玄翎一再试探。讨厌的感觉……
玄翎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心魔就站在离他不到一步的距离上,那种魔的气势逼得他后退。
“你——”难道是想破坏约定。
乌黑中带着诡蓝的眼没有瞳没有白,无风而动的发,眼角上带着血红,尖利的白色利齿生长出了嘴外。这才是魔的真实面目,人类所见的狰狞扭曲的面目。
“太子殿下。”魔怪笑着,“你身上的灵息实在是让我感兴趣极了。”
玄翎再后退一步,难道说的是他所练的心法?师傅也曾经说过,他所练的心法是有所特殊性的。
“三弟!你怎么了?”门外的人大声地叫着,看起来敲门已经有一阵子了。
魔望了望关着的房门,又看看脸色不佳的玄翎,“看来太子殿下的‘病’不是‘病’了。”
看着心魔又恢复了人类的外貌,玄翎明白他这是要离开了,“等一下。”
心魔回过头来,看着他。
玄翎缓了一口气,告诉他,“你族人前些日子来找过你。”
“哪个?”心魔在魔界认识的还真不多。
“莫名恩。”玄翎念出了这个名字后,心魔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消失了。同一时间,拴在房门上的木栓子断裂开来,飞廉撞了进来。
“玄翎!”着急的时候,他就会直呼自家三弟的名字。
玄翎真是累着了,对付心魔实在是件劳心劳累的事。
“太子殿下这一段时间的身体情况都不太好……”随行的御医喃喃地应对震王的问话。
全部宴席都被他取消了,原因无它,玄翎又是一病不起。太子殿下生病的原因御医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一个劲地解释劳累伤身要玄翎注意保重。
这次有史以来时间持续最长的巡天礼让飞廉的头一个两个大。他这个震王才刚当上几天,连那个在金銮殿上的父皇也没有见过就忙着在照顾他们未来的天子了。早先在江湖上漂泊自在惯了,突然给他加上了这么个头衔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人事要他应对,他连心情都没换过来就看到了一大堆的麻烦在向他招手了。
以前就有朋友说过他这是奔波不停的命,他苦笑以对,现在再想起来这句话简直就是连苦笑的力气也没有了。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