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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帝则是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天上界还是插手了这件事。
“该如何做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玄翎这么告诉轩辕黄帝。
当年黄帝入阐教广成子门下的时候应天帝也是这么说的,没有丝毫替他做决定的意思。应天帝向来觉得轩辕可以自己做主。
或许这就是天庭和应天帝决断的区别。
“药。”言语变得更少的炎帝每天的兴趣似乎就在于逼着玄翎把苦涩的药汁都吞下去。
每次玄翎都会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大人看管的小孩子,“为什么每次的药都这么苦?”
炎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因为每次我都选最苦的药。”
玄翎看看黑色的药汁,再看看笑得诡异的炎帝,哀叹,“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当然没有。”炎帝的目光似乎在说着要是玄翎敢不喝他就直接用灌的,“应天帝陛下不妨认为自己是在替别的人还债。”
玄翎无言,唯有乖乖喝药。想来想去最近得罪神农的好像也只有蚩尤一个。女魃和轩辕都和他说过那件发生在半夜的诡异事件,并同时告诉他神农最近的火气很大,被他逮到不乖的就有的受了。
到底为什么自己处在蚩尤的对立面还要替他受过啊——玄翎很是想不通。
同样的,蚩尤也有点想不通。
一开始占尽上风的他在这个时候也只好接受目前他们和炎黄部落势均力敌的场面。风伯和雨师的离去倒还是小事。问题在于天庭居然直接出面支持黄帝,这个打击对己方来说不可谓不大。
应天帝从来只以自己的名义加入这些纷争,上古诸神要站在哪个方面他从来不去阻止。但现在的天庭不一样了。插手人间界的事务,对地府的运作指手画脚,还妄图染指妖魔界的事物。天庭的那帮后天神仙真的是脑子在人间界里折腾坏了吗?
蚩尤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提天上那群家伙感到幸运现在这种时候各界的首领都没有闲情逸致去搭理他们。
“族长,倒是听说最近这段时间祝融和共工在天上界频繁走动。”族人探听来的消息对蚩尤来说也没有什么。
“放心,那些上古诸神都不怎么会后天的神仙聚在一起。”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上古诸神的脾气。要是上古诸神能和那些后天神仙友好相处他还入侵中原干吗。
“族长,那么应天帝那边——”
“我去处理。”蚩尤感叹自己的苦命,为什么这种跑腿的事情都要他这个族长亲自去做。不过——是不是找个时间再去会会那个神农炎帝,上一次真是有趣——
一边的老祭司奇怪地看着自己族长,什么事情能笑得那么开心?
以个人名义待在轩辕部族的玄翎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失去意识?又为什么现在共工看过来的眼神那么奇怪?他也问过这位司掌水的神灵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对方硬邦邦地让他自己去想。他想不出什么来只能是决定先按着原来的计划走。
晚上的时候人间界的夜晚月黑风高。正适合悄悄见面做些什么。
蚩尤第二次去找玄翎的时候终于是找到了正主。被神农用草药折腾了大半个月的玄翎似乎瘦了不少,让蚩尤一阵嘲笑。
“你总不是来找我笑的吧?”玄翎的脾气再好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他也从女魃和轩辕那边听到了某位神的“光辉业绩”,居然朝不怎么会武的炎帝下手,亏他还号称三界各域战神之首。
“当然不是。”蚩尤也知道惹对方的时候不能出底线,很快就收起了笑容,“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玄翎本想立刻就回答说差不都了,可那一次的失去意识让他心头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差不离了,北冥的水汽我已经收好,其他几个方面也准备好了。”就是在心底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要去计划,偏偏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他还忘记了什么。
蚩尤点点头,“若是差不多了,就开始下一步好了。”他笑,“到时候要是你不尽力,可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我知道。”玄翎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你战败,蚩尤部族并入炎黄部族之中。”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玄翎——”
玄翎在寂静的夜里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无端地感到了一种萧瑟,“来打一场必败无疑的账吗?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来拿整个部族冒险——”
蚩尤走进了山林当中后却无法再走出一步。
明黄色的身影带着笑容拦在他面前,就好像那个时候前去三苗之地拜访他一样。
他向来觉得比起神农氏来说轩辕的心思更加难以揣测。
“有事?”
“有事。”轩辕肯定地回答,而后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算账。”
蚩尤一时气闷,他和他有什么帐,先前和他对上的也是女魃吧。
但是不等他是不是接受那边的剑光就刺了过来。在闪避了好几下之后蚩尤不得不顺手化出了自己的长枪。同女魃比起来轩辕黄帝或许在招数上不见得精湛多少,但对敌经验能够弥补很多。饶是他也在一时间落在了下风。
这种临阵之前莫名的厮杀真的很让蚩尤恼火。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应该发生在真正的战场上,而不是在没有人看到的莫名的角落里。这对父女真是让他够受的。
其实他还应该增加一句,专门来搅局的某也是让他头痛的对象——这在很久很久以后变成了蚩尤的头痛的源头,当然那个时候还早,这个时候的蚩尤就觉得某种孽缘真的是斩不断理还乱。
“轩辕!”
很显然的,轩辕黄帝和他的女儿一样分神了。蚩尤没兴趣再重复一下当夜发生的状况,就顺便地停了手。
不过——他们两个停了手不代表身边因为他们而造成的紊乱杀气也能停手,出现在现场本来是来阻止他们的神农身边的大树发出了倒塌前脆弱的声响。轩辕大惊失色之下合身扑了过去——
明黄色的衣角瞬间和绯红的衣角重叠在了一起,淹没在大树倒塌所扬起的尘埃当中——
蚩尤愣了半天,然后认命地拿起武器去劈那盘根错节的树。
“算我欠你们的。”每次遇到这对父女都会出问题,出也就出了,为什么每次出问题之后解决烂摊子的也都是他?
炎帝本来是跟在轩辕后面过来的,想要看看这么晚了他出来做什么,没想到会看到他拔剑去找蚩尤,更是没有想到他的那句话能让轩辕分神,依旧没有想到就听到头顶咔嚓作响比他腰还要粗的一棵树就这么倒了下来。丝毫没有本事躲开的他还以为会被压扁,但在瞬间的冲击之后他居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
稍微动了动,发现烟尘静下来后轩辕就压在他身上紧紧闭着眼睛。
一瞬间的恐惧袭上了心头,明黄色衣衫背后的位置渗出的大片暗色纹路让他的脑袋轰轰作响。
要是他那个时候没有出声,要是他没有跟在轩辕身后——
“还不想办法?”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炎帝骤然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上轩辕的衣角。
站在那里喘粗气的是蚩尤,好不容易他才把拦在两个人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挪开,这个时候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喘喘气,偏偏眼前这个还愣在那里发呆。要是再不出言提醒他一句怕是轩辕就要死得连气都没有了。
经过蚩尤这句提醒炎帝才恍然回过神来查看轩辕的伤势。
在树倒下来的时候轩辕还是及时把神农推了出去的,但大树倒下的时候枝杈众多,其中好几根就狠狠砸到了轩辕的悲伤,硬生生将他砸成了重伤。
蚩尤瘫坐在边上看着炎帝发愣。明明轩辕是可以躲开的,但因为他身下就是炎帝,他怎么也不肯让他受伤。这才会伤得这么重。
绯色的衣衫边角上绣着凤鸟的纹路,这般浓烈的色彩在炎帝身上一点也不显得张扬过分,反倒让看到的人觉得温曦。神农氏擅草药,如果这世上连他也救不了,那就只能依靠应天帝复活了。
好在轩辕平日里身体向来不错,这些皮外伤并不能伤及他的根骨,硬扳开他的嘴塞进了几粒药丸之后神农放松了下来。只要回到族里用心调养一阵子就能好了。
这个时候炎帝才想起这边还留着一个危险人物。僵硬着脖子的他把目光转过去。带着一脸蚩尤要是敢靠近就拖他一起下地狱的神情。
“我说你用不着这样吧?”蚩尤憋不住笑出声来,“我看起来有那么像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