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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他还能视而不见吗。只得转过身去拱手行礼,“母亲大人安好。”
“免礼免礼。”华胥这才喜笑颜开,“你们才从紫霄宫出来?可有见到鸿钧道君?”
“见到了。”重华脱口而出,然后怀疑地看着母亲,鸿钧道君和她不过是一面之交,什么时候这么惦记了。
“那就快说,他今天什么样?”华胥的语气急切了一点,迫不及待了一点。
重华意识到了什么,该不是——
“你又和谁打赌了?”
“百花仙子。”华胥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爱好,“闲着无聊而已,快说快说,到底啥样?”
重华终于忍不住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还能什么样,人样!”至少不是动物也不是摆设更不是花花草草。
“我赢了!”华胥飞快地架云跑开,“百花仙子!一百年份的花露——”
眼看着九河神女为了一百年份的花露就抛下了踪迹好久不见的儿子走得不见踪影,玄翎突然理解了重华的感受。
“我想她还是很牵挂你的——”这话怎么说怎么虚弱。
“没关系。”重华垮着肩膀,“我习惯了。”
“习惯就好——”玄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九河神女华胥氏,重华作为人类转生后的第一次转生的母亲,炎黄人类的始祖,华夏共同的母亲。
“倒是听闻九河神女和九天玄女关系很好。”玄翎引开了点话题。
“不止很好。她们是闺蜜。”重华想起那两个女神看着他露出诡秘微笑的神情就恶寒不已。总觉得她们知道些什么却在私底下瞒着他。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们是知道他妹妹的秘密的,但是——好吧,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都不会就此事问她们。要知道提起这件事那两位对他来说躲都来不及的女神都是满眼都是他的错的神情。
玄翎抿嘴微笑,真是难得看到重华这样的表情,很久以前,他刚刚认识重华的时候他就是个长辈的样子,在他的心目中也这么给他定义的,所以——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无可奈何。
“怎么了?”重华没想那么多,在玄翎身边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和黑龙王一样不想太多。
“没什么。”玄翎的神情并没有变化,那种浅浅的笑容能让看到的人无比安心。
“对了。你弟弟——”在眠沅湘的记忆里转了一圈,重华想起了曾经见过的玄冥,“北海的雨师,看起来性情一点也没有变化。”
玄翎摇头,“你想说他还是那么小孩子脾气就直说。不过你要是当着他的面说,大概就会被砍。”
重华无所谓地看着他,“想砍到我也没那么容易吧。”
“那是自然。”玄翎认真地说,“要砍到重华大人是不容易,可是要砍到眠沅湘对玄冥来说就太简单了。”
“……”重华彻底忘记自己还有那么一个人类身份了,“你不会去和他说的吧。”
“这个嘛……”玄翎拖长了语气,顺利地看到重华脸色一变,“看你的表现。”
“啊啊啊?玄翎你等等我,说清楚啊——”这可关系到他的“人身”安全哪——
卷四 黑剑 第七章 血脉(中)
第七章 血脉(下)
如果是为了释放被压制在地府底部的截教弟子的魂魄,其实用翻天印足够了,如果想要把阐教也拉下水,翻天印也足够了。何况是在元始天尊和广成子都默认的情况下。没有必要用到诛仙阵。重华拉了玄翎靠在山水的一角休息,玄翎的脸色看起来变得越来越差了。
“使用诛仙阵也是要消耗元气的。”重华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就算你不死,也得半死。”
“我知道。”玄翎在山石上调整自己的内息,先前在阵中为了修补魂魄消耗元气,又被诛仙阵的力道所伤,再加上地府底部的阴寒之气。他的脸色青白,嘴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白墨是你弟子?”重华不记得这个名字,应该是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嗯。”玄翎的回答很简短,银色的光华在他的眼中流转,广袖礼服的边角显得甚至有些透明。
重华知道那是力量大量流失之后的表现,这种糟糕的情况他不止一次在玄翎身上看到过。
“三魂不全七魄不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重华叹息,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玄翎一旦决定的事情除非天塌地陷,要不然他绝不回头。
“我只想救我唯一的弟子。”出乎重华的意料,他居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救他唯一的弟子,救白墨,救那个在殷商之战中死去的少年,救那个开天辟地以来唯一一个敢于站在天地对立面的——
“他是怎么样的人呢?”重华在山崖边上找了根草根含在嘴里,苦涩的,带着微微的甜味。
“大概——”玄翎努力回想,却发现记忆中的白墨很是模糊,似乎在拜师之后就喜欢跟在他身后,不出声也不行动,就这么默默地跟着他,看着他,“是个很文静的孩子吧。”想得起来的就是那双艳红如血的眼瞳和黑色的柔顺长发。天帝的弟子,玄翎唯一的徒弟,如论走到哪里都是会引人注目的,即便那孩子不想面对那么多那么复杂的眼神。
终究不能安静地只是跟在他身后。当初又是因为什么会离开他身边呢?是了,玄翎想起来了,那是天地变动,殷商之战一触即发,阐教和截教的争端日趋严重。就连上古诸神也无法置身事外,混战的原野,让他再也看不清那入世少年的身影。那之后呢?又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他会落入诛仙阵中。玄翎无法想象要事那时诛仙阵是完整的,他该如何能够去救回少年四散的魂魄。不完整的诛仙阵裹挟着少年的魂魄碎片存在在天地间,玄翎想到了完整的诛仙灭神阵,只要能够重现这个阵法,就能够引回那时的零散魂魄,就能有一线希望。
重华将掌心覆盖在了玄翎的顶心上,缓缓将自己的力量导入进去,一瞬间玄翎身上被压制下去的红色火焰全部被点燃,玄翎皱了皱眉,但重华力量的介入让这些几乎成为他致命伤的火焰不至于伤到他。
温暖的,和煦的力量,来自于催生万事万物的太阳神的力量。玄翎觉得浑身的力道都松开了,可以安心地去休息了——
“唉——”重华哭笑不得,玄翎的身子斜靠在他身上发出恬静非常,看来是彻底睡熟了。
魂魄不齐的玄翎外表看来永远超不过二十岁,永远都是介于少年和青年般的模样,少年般的玄翎体态轻盈,重华抱他起来的时候几乎都感觉不到手上的分量。
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重华对睡着的神灵露出笑容,转身走进了山林间的迷雾中——
——大概,又进入梦境了吧——
这是谁的记忆涌了进来——
还记得第一次睁眼看到的身影,纤细的,带着那种清浅到蓝色的白。那双眼睛是月华一般的银色,带着温柔的笑意,那容颜是世人的语言描述不出来的精美。
那是天地间最杰出的神灵,是能够将世界和自我融合的身影——
玄翎看着虚影中的自己,知道只要自己回头就能看到年幼的白墨。
原来从他的眼中看过去是这样的——
彼时玉帝还在劫中,天上也还没有凌霄宝殿,甚至连瑶池都还没有,西王母是上昆仑之主,和阐教的元始天尊是邻居。九天神殿是天帝的地盘,天上界的男仙则由东王公统领。
那个时候,东王公似乎就想要离开那个让他麻烦的地方了。和越来越繁琐的天上界比起来,东华帝君更喜欢无忧无虑地做个闲散神仙。
好像,那个时候玄翎正在和东华帝君下棋,随侍通报说西王母到了。
“杨回来得正好,我这里有好茶。”东华帝君高兴的招呼自己的妹妹。其举止可不像是个统领天上界的帝君。
西王母穿着繁复秀丽的宫装,笑容温婉,一点也看不出久远的过去她身披豹皮管辖天厉和五残的惊人气势。现在的她似乎更喜欢在上昆仑招待那些前来闲话趣谈的神仙。
“兄长,玄翎。”她优雅地行礼,在空出来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三位处于最高地位的神灵待在那里,东华帝君随性,西王母端庄,玄翎恬淡,各有特色引得站得远远的神仙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