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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麽?”小邪神气活现,“我一不小心跌了一跤,竟然把地球给穿了,到现在阎罗王还对我很不谅解!”
说起吹牛,一个比一个高,惹得叁人竟然当场哈哈笑起,突又觉得失态,赶忙掩口,闷着直笑。
看来叁人的童年皆十分光荣,已达到无所不为之地步。
阿四猛力点头:“好,好!小邪帮主你的腿,是天下第一腿,阎罗王对你不谅解也没关系,多端几脚,保证他永远谅解不了。”
小邪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吓吓笑道:“话也不能这麽说,迟早都要找他赌上两局,多留点面子给他,否则他不赏脸,我们收入就少多了,知道吗?”含有教训意味,“少两脚,对我们好处多多。”
叁人陶醉童年般呵呵笑着。不久,方恢复现实墙仍是墙,未动半寸。
阿叁叹息:“唉,人长大了,什麽佛力都用不出来,空有一身光荣历史。”
小邪并未死心:“换边试试!”
两人也没事干,凑趣地跟着小邪推往另一边,直到石屋正面被推,赫然已往後移,而从正门下方裂出五尺宽地道。
何只万斤之石屋,竟会被推动?
未设机关纽,全凭力量推动,如若单单小邪一人力量,恐怕也得推上半小时才能移动它在未知开启方法之前,谁会连续推上如此长之时间?
设计此机关者,其巧思可谓绝於天下。
幸好碰上小邪这群人,否则任谁也未曾料及要推万斤石屋这岂不是个疯子?
小邪神气地耸耸肩:“嘿嘿,我的神力不是盖的,移山倒屋,无所不能,不但历史光荣,前程也亮晶晶!”
说话中,叁人已潜入地道。
冷而黑,平滑石面乾净,似常有人打扫,二十馀丈长,尽头为一道闸门,叁人合力,但轻易即可推开。
眼前景象豁然一新,柔和金黄灯光已传出,金碧辉煌雅屋已现,根本见不着一丝“地窖”景象。
小邪已知晓这屋子乃嵌在皇宫高楼之一角,从外面根本见不着,此地道是唯一通路。
天空仍有星星闪亮,透溢一份宁静。
叁人再往雅屋行去。
屋内又是佛像叁尊,还好小得很,堆在红桧木神案上。
有一素衣妇人面对着佛像打坐,似觉有人闯入已转身,皎好脸容流露一股宁静祥和,梳理整齐发梢簪了一支翠玉发簪,显得实而淡雅,只是微蹙头,隐泛着轻愁。
见着叁人,她已起身,感觉意外的问:“你们是中原人?!”
小邪点头轻笑:“你也是嘛!”
妇人淡然一笑:“你们怎会来此?”
“摸进来的,也可以说是闯进来、偷进来!”
妇人对其怪理怪气语调,一时难以适应,愕然愣了一下,方问:“那……外边的人……”
小邪还没弄清她和黑巾杀手关系,可不愿乱说,反问:“那些人囚禁你?”
“……没有……”
小邪见她言语幽然,也猜出大概,若无其事道:“放心,我宰了他们!”
“你?!……”
妇人对其所言,感到十分讶异,怔然又往叁人瞧去,流露一股不敢相信神情,也许她认为叁人根本不可能杀死那五名黑巾杀手吧?
小邪自得一笑:“怎麽?你不信?”指着自己在腰伤口,呵呵笑起,“这就是光荣的证明。”
阿叁、阿四亦展出身上光荣“战果”,同是一副样。
如此一来,妇人不得不信了,稍微平静心绪,问:“你们是来救我?”
“这要看你是谁了……”突地小邪注视妇人容貌,这轮廓竟会是如此熟悉,尤其顺挺鼻尖更是涌现那股属於她自己特有之风格,愕然道:“我们见过面?!
……”
妇人见他如此表情,亦感不解:“不可能,我根本……”
小邪突然截口,甚有把握:“有可能,你的鼻子,我清楚得很!”
妇人顿感啼笑皆非,他说话怎会如此惹人?再瞧他那种明明是小孩,却装出一副老成模样,禁不住已笑起来:“会吗?我已十数年未出此屋,你在哪里见过我?”
小邪仍不肯放弃:“我一定见过,一定错不了!……”突然灵光一闪,“你有女儿?”
妇人霎时颤起哆嗦,笑容已失,不久幽幽道:“有一个……”
话未说完,小邪突地暴身而起,快如奔雷罩向妇人,双手幻起无数掌影,以排山倒海之力劈斩而至,全然不是开玩笑。
妇人根本无法想象,方才还是如此可爱小孩,突然间会暴施杀手,而且功力如此之强?
不容她思索,蓦然身形已幻出数尊人影,用的竟会是飘花宫绝学“分功化影”身法,迎着小邪掌劲,四处飘掠。
小邪笑声已起,攻得快,收得更快,宛若飞射流星,突然间就已静止空中,力道已失,啸风亦止,完全陷入真空之中。
“哈哈,果然是你?皇天真是不负苦心人,呵呵……”
妇人见他收手,已知他只是试探自己身手武功,亦随之撤去功力,飘然落地,满脸迷惑:“你们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小邪轻轻一笑:“我叫杨小邪,来此的目的可多喽,不急!我们慢慢谈。”
阿叁问:“小邪帮主,她也会这种步伐。”
“不错!”小邪笑眯眯瞄向妇人,道,“‘分功化影’神功!”
妇人闻言脸色大变:“你知道这功夫?!”
“不但知道,我还知道它飘花宫,我还知道你女儿就是那名神秘女子!”小邪神态洋洋得意,“我还知道她说要带我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妇人惊悸地往後退去:“你们见过我女儿了?!”
“见过、见过!有数面之缘。”
“你们……你们把我女儿如何了?……”
“如何?”小邪无奈道,“她抛下我们不管,太绝情绝义了,我们只好乱摸乱闯,把她找回来以解爱情的绳索。”
妇人闻知女儿不在他手中,心头稍安,定定神,道:“你能将一切说清楚些麽?”
“可以!”小邪道,“但你也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妇人颔首:“我试试看!”
小邪满意而笑,整理思绪,已问:“你是她母亲,你被挟持,所以她才为天灵教办事?”
“天灵教?!”妇人不懂。
小邪心想她可能被囚禁太久,不知外间事,已道:“就是拉萨和尚头,也是什麽‘漏斗神’、鞑靼太师,那人头发白兮兮,两条眉毛也像狗尾巴一样,白白长长的。”
妇人闻及已了解,怅然道:“唉,老身也不是被他挟持,他只是不愿让人接触我而已。”
“噢?”小邪不解,“为什麽?”
妇人凄怅叹息一阵,才道:“也许是为了那所谓的‘分功化影神功’吧!”
小邪突有所悟:”你就是飘花宫的女仆?“又感不对,“不对呀,你那麽年轻……”
妇人道:“不是我,是我母亲。”。”这还差不多!“小邪频频点头,问,“你母亲当过飘花宫女仆,後来跑到瓦刺国,然後才把功夫传给你?”
“嗯!””你们为什麽要到瓦刺国?“小邪不解,“飘花宫从来不干涉女仆去处,你们何苦找罪受?”
妇人长叹,茫然地回忆,注视着不知看过千百遍墙头那盏淡黄又不时透出惨绿之油灯。
“唉,这已是数十年的事了……”妇人长叹不已。
小邪道:“事关重要,该说还是要说!”
妇人微微无奈苦笑,道:“我娘本怀了我,才离开飘花宫,我爹就是现在这位教主的哥哥,当时他只是一名司礼教徒,後来继任为掌教,和我娘生活还算美满;但有一天我娘无意间露了飘花宫功夫被教主见着,他处心积虑下经由我爹辗转而学得此功夫。不久,我爹无缘无故地死了,掌教职位就由他继承,日子总算还平静,但他仍不断想从我娘身上挖出飘花宫绝学,然而,我娘学得不多,总无法让他满足,最後只好将在飘花宫一位老牌女送她之黑盒子转送给他,谁知……
唉!……”
她语音已哽咽,怅悲更甚。
小邪听至精彩处,不愿中断,立时追问:“那盒子装的就是‘血变’利牙,也是制磨黑血神针的材料?”
“不错!”妇人怅然一笑,“我娘并不知它可磨成江湖人人闻言而变色的‘黑血神针’;当我叔叔得到它以後,便欣喜若狂地离去,几年後返回,不但磨成了‘黑血神针’,而且也练会‘朱砂掌’,也因此得到也先父亲脱欢的青睬而当上主教以至今。”长叹一声,继续道:“我娘得知自己一时疏忽而将此歹毒东西交予他,内心自责不已,不久就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