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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冷冷一笑,眼眸寒芒乍闪:“既是派你来通知,方才为何轰炸药?”
“这……”小邪瞄向阿叁、阿四,心念一转,呵呵笑起,“见面嘛!热闹热闹!冲冲喜!”
阿叁含笑:“我们中原流行这一套!”
教主冷漠盯着叁人:“既是找我,怎会爬上佛手?”
“呃……呵呵!好奇啦!”小邪道,“这佛像太大了,佛法太强,一不小心就被他吸引了!还吸得很紧,走都走不脱!”
教主阴沉冷笑,道:“我的替身又怎会受伤?”
“听说是被人撂了!”
“是你吧?”教主冷森瞪着小邪。
“我?我哪敢?”
“你不敢?”教主负手而踱步,一副老成持重样,“天下有杨小邪不敢为之事,本座倒未必肯相信;你的一张嘴,扯尽天下事,连本座你也想瞒?”
他语气和态度皆变,小邪已感不妙,但仍笑嘻嘻:“你太夸奖了!我再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撂了你替身又来找你?这分明是玩命嘛!”
“你本就是个玩命之人!”
“噢?你竟然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教主突然阴狡长笑:“杨小邪你不必再吹了!你以为本座不了解你的一切?”
“我……我又怎麽了?”小邪一颗心已往下沉,想笑都憋不出笑意。
“你不但坏了我大事,在京城毁了我一半手下,还将本座替身困在火堆烧个半死!”教主冷笑,“这些事,我已全部知道!你还说得天花乱坠?”
小邪已然哭笑不得,这一局恐怕要输了。
阿叁不屑叫道:“奶奶的!你知道又怎麽样?我照样轰得你满地找肉片!神气什麽劲?”
说着已拿起炸药,准备大轰一番。
“阿叁!”小邪喝住他,细声道,“还不是时候!”
阿叁怔了怔,他本以为底子已露,也没什麽可谈,才址下脸,乍闻小邪所言,似另有演变,马上又改口冷笑:“你再不识好歹,一再误会本帮帮主好意!小心我不客气了!”
教主冷笑:“在本座眼里,你的炸药未必管用!”
小邪轻笑:“都欢迎过了!还放什麽礼炮?教主老兄你就别再疑神疑鬼,到头来弄得一团糟!这对双方都十分不好!”
“我没疑神,也没疑鬼!”
小邪无奈道:“我倒想问问你,消息何人?怎会说得乱七八糟?”
他俩认为此事并非也先所传,教主也未千真万确认定此事,只要他仍未认定,戏法就仍有得耍。
教主冷笑:“本座替身所传!不幸得很,早晨刚收到消息,你晚上就已自投罗网。”
小邪闻言大呼小叫:“唉呀!你怎能听他的话呢?他已被人撂了,弄得灰头土脸,说不定已意识昏迷,呆呆傻傻了!最重要是他已经失败,深怕被责罪,什麽话说不出来?你千万要发挥你的智慧,别听信谣言!”
教主仍冷默:“纵使他失败,也没有陷害你的必要!”
“谁说没有必要?”小邪道,“天下除了我,又有谁敢动你天灵教?他被撂得莫名其妙,不抓我来垫底,谁会相信?而我和王子感情日益增加,他怕失庞,能藉此机会扳倒我,岂不是一举数得?”
“别忘了他是我替身!他想扳倒你,我也想!你这话扯得不漂亮!”
小邪道:“不漂亮,却是实话!就是因为他是替身,才会患得患失,以你太师之职,你何必与我争?如若你在场,你也不会出此下策!”
教主为之顿言,不禁多望小邪两眼。
小邪见状,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至少目前不会立时遭到毒手。
教主沉默一阵,冷道:“你在京城炮轰本座手下之事,你做何解释?难道是假的?”
“千真万确!假不了!”小邪暧昧直笑,并未解释。那神态,似乎真以为自己做得甚为恰当--对教主来说。
教主冷道:“本座在听你解释!”
“我不能说!”小邪捉狎,“天机不可露!”
“不说就是认罪!”
“你又何必逼人呢?”小邪一副无奈,“好吧好吧!我本是最守秘的人,现在被你乱扣罪名,不说也不行了!”他道,“这是我和灵异掌令的诡计!那些人根本没死!”
教主霎时脸颊抽动,明知小邪吹牛天下无双,仍是不得不动容:“你明明轰了炮弹!”
“唉呀!全是空炮弹!”
阿叁亦打趣:“对!全是空炮弹,纯属好玩。”
“但那两栋楼阁……”
“後来才轰的!”小邪舌翻莲花,“不是为了掩饰诡计,我何必发神经乱轰楼阁?”
教主心灵已起波涛,不知该不该相信小邪所言。他终於了解为何那麽多人禁不起小邪言语而上当?
因为他说的历历如绘,头头是道,实让人找不出理由反驳,甚而还产生那种“宁可信其有”之心态。
小邪又道:“你要不信,把灵异掌令找来不就得了?”
“你敢跟他对质?”
“我不对质行吗?”
教主再瞪小邪一眼,冷冷一笑:“到时你若说谎,本座将拿你来祭神!”
“随你啦!反正事实就是事实!你千万别太鲁莽,会坏了大事!”小邪道,“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教主冷森道,“除非证明你所言属实,否则不放!”
小邪苦笑:“那有如此对待佳宾?好吧!换个地方关,总可以吧?”
他想趁教主触动机关,引开佛掌手指,再施以突袭。
然而教主却冷笑:“佛手我可以替你启开,但你身上‘缠天七缩扣’,我不能替你解开!”
“什麽!?”小邪两颗珠子快掉落地上,“你说什麽绳!?”
教主露出一丝得意神情,重复道:“缠天七缩扣!”
“完了!真的完了!”小邪已输尽所有家产般揪着缠在腰际之念珠,愁苦着脸,连笑声皆如抽筋般抖缩。
不但他紧张,连阿叁、阿四也哭丧无措,直叫怎会扣上这玩意儿?
传说“缠天七缩扣”为火神铁,瘁溶於高温岩浆之中,经过地火之千锤百炼,凝聚而成之软铁打造而成。
其形如软糖,故而不能造兵刃,却是最佳鞭索之物,不惧宝刀切割,不怕高温烧毁。缠上身,不动还好,愈动愈缩,直到将躯体摧勒而断,方始恢复原状。
除了从绳索两头顺势地解开以外,别无他法。
而现在两绳头却全部陷在佛手虎口之中,何从解起?
纵使小邪随身携带寒铁磨成之小锯齿片,也是无用武之地。难怪他会如此沮丧。
阿叁、阿四哭丧之馀,已怒火攻心,猛然喝声,双双如电般冲向教主。大悲掌顿展,狂风啸起,挟以山洪暴发之势,一左一右,劈了下来。
教主自恃甚高,强风掠头而过,他仍面不改,气不喘,相准两人无数掌影虚实,直到掌印吐至头顶不及叁尺,方自翻起双掌,殷红如火把闪动,划出两道飞虹,不偏不倚,着实地封向两人掌力。
啪然巨响,阿叁、阿四已被对方强劲掌力震得倒掠而去,内腑翻腾不已,双足落地,已嫌不稳地往後晃退一步,皆露出愕然神色。
教主亦是惊讶两人武功之高,竟然能将自己逼退?不禁含有赞赏意味,叫道:“好功夫!”
“还有更好的!”
阿叁、阿四为了小邪,不打也得打,何况还带了几分不甘心,双双腾身再扬掌,“佛门千里”、“佛法无边”两招旷古绝学又已攻向教主,气势更甚於前一击。
教主不敢再轻敌,双手舞动护胸,仍是以守代攻,见对方掌势已至,突然身形乍闪十馀尊幻影,穿掠掌劲偏锋而过,奇快无比已欺向阿叁身後,右掌一吐,红光再闪,似天际劈出之一道红雷,就要落往阿叁背心。
“分功化影?!”小邪急心如焚,霎时大喝,“阿叁攻左後方!”
话声未落,右手乍闪寒光,似如透明冰线拉直,快得逃开视觉追踪般刺向红雷。
阿叁眼前一花,方觉茫然之际,有小邪指示,赶忙攻向空无一人之左後方。
就在此时,教主右手微抖,红雷光影已失,轻呃一声,不自禁地撤回掌劲往斜处掠去,正好碰上了阿叁劈来之掌劲,大骇之馀,猝然再封左掌,迎向满天掌影。
啪然数响,教主已被逼退叁步,梳理整齐之头发已较散乱,惊骇地注视两人,甚为不信自己两招不到即已落败。
阿叁一招得逞,信心大增,喝道:“阿四,左边给你!”话未落,又已攻出七掌十叁腿,想来个乘胜追击。
阿四也不落後,冷啸出口,人如天狼,双掌抓前,似要撕碎张满空中之玻璃屏风,咧然响声又脆又急,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