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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眨了眨眼睛权当点头,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容,“阿爸……狐狸变……”
古清一愣,拉起她的手,摸了摸发尖露出来的毛耳朵,又碰了碰毛绒绒的白尾巴。
然后,那只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小菊————————!!!”
窗外,怒雷,狂风,雨大作。
(尾声)爸爸
三日后,奈河桥边,山坡上。
素衣银发的人,站在火红的曼珠沙华之中,默默看着远处鱼贯过桥的人群。
轻风,撩起他的长发,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迷住了眼。
“明知道她不会回头的,你又何苦来?”
黑发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到了背后,轻轻地,把厚的外套搭在他肩上。
“明知道我不会回头的,你又何苦来?”
银发的男子望着那缓缓前行的人群,波澜不惊。
“我……”
“改人三命受天罚,是你告诉她的?”
“……是。”
“………………”
黑发的男人不安地望着沉默了的人,许久许久,终于听他长叹一声:
“这就是父亲吧——明知道她不会回头,却还是生怕她要真回了头,会瞧不见我……纵然,她真不回头,也想看看,她走得好吗?稳当吗?穿暖了吗?怕吗?寂寞吗?难过吗…………”
(后记)轮回
观世镜。
镜中。
“二公主不肯叫皇上阿爸呢。”
“她说阿爸不是皇上呀……”
“难道说……”
“哎呀,二公主最奇怪的,捡了只狐狸回来,硬要养在宫里。”
“白狐会化精呢……”
“名气那么奇怪……叫古清吧……”
“真是的……”
镜外。
跪坐的男子。
银色的长发。
泪眼边的微笑。
前世?今生?来世?
亦幻亦真。
End
马鹿•;D•;多古拉
好啦好啦
大家从悲伤中振作起来吧~
今天开始又是新的故事=v=/
第三话:《杀手》(顾十六X一灯)
(一)地藏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邓一若悄悄摸进张财主家。
他的轻功不坏,跃上房梁的时候无声无息,可趴在梁上,却忍不住打起抖来……
“只干这一次,就这一次。”在心底,一若悄悄安慰自己。
一若并不是惯偷——按理说,以一若的出身,本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沦落到这地步的,要不是……
咬咬牙,强迫自己颤抖着手,伸出去……
“你是谁?”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传音入耳,好深的功夫——一若一抖,差点跌下梁去,好容易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发现梁那边暗处,一双墨黑的眸子,在夜幕里闪着寒光。
“你……又是谁?”一若略给自己壮壮胆,总之今夜恶人是当定了,总不能连做恶人也半途而废——输人不输阵,一若也运起功来,同样是传音入耳。
“这单生意是我的。”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长像,眼里没有一点波澜。
一若是生手,已然吓得瘫在梁上,心中忍不住犯嘀咕:这年头,偷点东西还真难,眼下这位老兄,站位比自己好,态度比自己稳,看样子是个熟手,硬碰硬大约是玩不过他——然而今晚若再没有收入,明早便没有饭吃,不如跟他打个商量,给他做个帮手……
这么想着,主人家似乎听见了动静,点起灯来:“谁啊?”
说那时迟,那时快,一若刚要藏起身来,却见对面那人飞身而下,只一闪,张财主的头就不见了。
“你你你你你——”一若惊叫出声,他只是想随便拿点东西换点钱果腹,却不想和命案扯上联系,眼见着张财主颈上的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一若声音都变了调,“你……”
尖叫惊动了张家家丁,当值的庄卫涌了进来,刹那间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低吼声咒骂声不绝于耳,一若趴在梁上不知所措,只怕时间一久难免要束手就擒,那人手里拎着张财主的头,低低地“啧”了一声,抓起一若的衣袖,不等一若叫出声,已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被甩出了窗外——噗嗵一声,掉进了张家的院外的河里。
“下辈子一定学会游泳!”——这是一若沉到水底前,心里的最后一句话。
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却没有森罗殿。
一若动动手,动动脚——似乎还活着?
身上一阵冷,一若反手一摸,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大骇,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却见身旁的男人也是赤条条的。
不是吧……
这这这也太霉了吧……
虽说闯人空门是不对,可……上天啊!这就是邪念的惩罚么……
正当一若心中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愤熊熊燃烧之时,身边的男人转过头来——一若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咬舌……”
“咬舌干嘛?”那男人一脸莫名其妙。
“……自尽……”——嘴一溜,一若差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咬舌死不了。”男人瞥了一若一眼,扔出一团布,一若接下一看,是自己的衣服,“冻却是能冻死人的——穿上吧,别想歪了。”
一若脸一热,这才发现不远处的火堆边还挂着男人一套黑色夜行衣——这才想起之前落水——看来,男人在张家帮自己解了一次围,从水里又把自己捞上来一次,正是自己的大恩人,却没来由地被自己误会,实在是……这么一想,不由得十分内疚,忙道:“呃,谢谢……”
男人只点点头,没说话。
一若在原地呆坐了一会,想着总得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这情况,似乎自己不该赖在这,可就这么走了,却也不太好。琢磨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叫邓一若,你是……”
“顾十六。”
男人不加思索地答道。
——结果,一若几乎又晕了过去。
顾十六,人称“地藏”,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
杀手,顾名思义,是以杀人谋生的人。
这一行里,没有武功不高强的,没有出手不狠辣的,没有把人命当回事的。
能在这群人中出人头地,顾十六的手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凡是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死了。”——依稀记得,当年,父亲说起他时,眼里那种崇敬又恐惧的眼神。
一想起这话,一若不禁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看到了。
自己看到了……
——虽然自己连那人头什么时候离开了身体都没看清,但是……
“咕……”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顾十六回头望了一眼,一若刹那间寒毛:会……会被杀?
“饭?”顾十六问道。
“哈?”一若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六伸手指指一若的肚子——一若脸又是一热。
要和……杀手……一起吃饭吗?
一若慎重地考虑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民以食为天。
脑子向肚子投降。
于是一若乖乖地跟在顾十六身后,向着不远处飘荡的酒旗走去。
“吃吧。”顾十六叫了两素一荤三个菜,不多时,菜就上来了,十六认真地合起掌,念叨了一句不知什么,招呼了一若一声,
一若呆看着他,没动,没说话。
“怎么?”十六不紧不慢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