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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竟然还有这么多德芙巧克力都,记得以前我哥好像最爱吃这个了。”迟楠从中拿出一盒愣愣的看着,嘴角边的笑容却渐渐变得苦涩和阴霾。
(楠楠,这是爸爸刚才在甜品店买的巧克力豆,脆脆的可甜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吃一个?”迟瑞从为数不多的袋子里抓起一大把巧克力豆,像是献宝一般的捧给了刚刚一身狼狈踢球回来的迟楠。
“我才不吃你给的东西呢,恶心死了!”迟楠啪的一声满脸鄙夷的挥手打飞了迟瑞向自己迎来的双手,滑溜溜的巧克力豆顿时撒的满地都是。“一个野种,也配吃巧克力豆吗?”迟楠穿着名牌的球鞋,恶狠狠的几脚将那洒在地上的圆球踩得一个个粉碎,顿时满屋子都是可可粉带来的甜香味。
迟瑞只是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被打红的双手还火辣辣的垂在身体两边,从此以后,他似乎再也没吃过巧克力这种苦中带甜的味道。
那一年,迟瑞十四岁,迟楠十二岁。)
迟楠默默的收起回忆,手中握着巧克力塑胶袋的手却已不知在何时攥的变了形。
蓝宁掰出一些面包屑,洒在装着小黄鹂的笼子里,望着笼子里的小鸟,不知愁滋味的叽叽喳喳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轻轻的叹了口气。
现在外界已经大面积丧尸瘟疫爆发,人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被迫承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重新恢复和谐家园的可能?
她好想念那几个与她一起毕业,然后分配工作在一起很多年几乎形同姐妹的护士们,以后再难看到她们的笑脸和音容,蓝宁不禁悲上心头。
田娜悄声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蓝宁的肩膀,听着她压抑哽咽的哭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烨,尽管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天翻地覆,可是爸爸妈妈永远是爱你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的!
“嗷——”忽然几墙之隔的外面一声令人心惊胆颤的嘶吼声响起,正陷入沉思的几个人顿时静若寒蝉。
此时已入深夜,遍布每个街区角落的行尸走肉们,蹒跚的挪动着畸形的身体,睁着一双没有生命的光彩,却早已被几日没有进食的肠胃,折磨的两眼冒着森寒的绿光眼睛,四处如雷达般的探寻着哪里还有生还的猎物。
迟瑞是被一堆母鸡咯咯哒哒连续不断的像是要下蛋一样的声音给吵醒的,接着一睁开眼,就见一只大公鸡此时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瞪着一双小巧玲珑的鸡眼跟他眨也不眨的对视着,偶尔晃一下鸡头,迟瑞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它抖一下脖子。
却不知这轻微的细小动作竟然引来了自己身体一连串的痛楚,首先是火烧火燎的嗓子,疼的活像是被人给活拔了舌头,接着是他可怜的腰,酸疼的跟要断掉了似的,然后是两条腿,接着是……像是已经烂成几瓣的屁股。
总之是各种的疼和酸,让他恨不得没有醒来过。
而那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却一点也没感受到迟瑞此时的痛苦,只是随意的拍了拍五彩的大翅膀,在迟瑞本就难受的要命的身体上又那么来回的踩了几个鸡爪子后,留下几坨可疑的粪便,就趟过迟瑞来不及躲闪的脸,扑闪着翅膀飞下了床铺,只可惜尖利的两只爪子还没落地,就忽然被人抓着翅膀拎在了半空,下一刻逍遥的日子从此无缘,连挣扎机会都没有的就被突然闯进门来的泰戈咬住鸡脖子,瞬间去了半条命。
泰戈将手中半死不活的鸡随手丢给身后的跟班后,姿态优雅的舔掉嘴角边的一点血迹,几步来到了迟瑞的床边。
“咱就不能换个方式结束它的生命吗?”迟瑞无奈的望着已经走到门边,被拎着一条爪子,在刚才还把自己当成菜地一般神气活现的踩来踩去,此时却以耷拉着脑袋,无力的垂着翅膀,没了半条命的大公鸡无声的默哀三遍。
“那要怎么做?直接撕了,还是咬掉鸡头,把血喝光?”泰戈歪着头,冷峻的脸庞带着一丝孩童的纯净,水晶一般纯粹的蓝色眼睛深深的望着迟瑞,似乎真的不懂该怎么处理掉自己最爱食物们的方式。
迟瑞茫茫然望着泰戈的眼睛,忽然感觉脸庞一阵火烧,先前跟此人的疯狂欢爱似乎一下子窜回了脑中,迟瑞逃避似的低下头,几乎半张脸庞缩进了被子里。
谁知泰戈却一点都不理解的将迟瑞一把从被子里挖出来,如同珍宝一般的抱进了怀中,然后拿脸蹭着迟瑞细嫩温热的脖颈,舒服的几乎要哼出声来。却不知自己过大的力度导致某人旧伤复发,疼的恨不得自己直接昏死过去!
泰戈怜爱的舔了舔迟瑞已经疼的渗出冷汗的额角,然后是抖着长睫毛的眼睛和□的鼻梁,感觉口中一点浅淡的味道,“咸咸的。”
“那是我的冷汗啊,亲。”迟瑞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他妹的能先把我放回床上吗?你要是再拿你拿东西顶着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给废了!!!”
尽管是牙缝里挤出来的恶狠狠的声音,但是配着此时某人沙哑的嗓子,苍白的脸,还有被干到无力的身体,真是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啊没有!
而泰戈此时却是一点都不解迟瑞此时的痛苦,只见他红扑扑的一张小脸,眉头轻皱一副隐忍的样子,不断渗出的冷汗湿了发鬓,几丝黑发黏在脸上,更趁的那张白皙的脸红里带着粉白,一副引人想要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先前才续解过的欲望,此时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泰戈欲犹未尽的舔了舔线条分明的唇角,漂亮的让人惊叹的蓝眼睛此时渐渐暗沉下来,修长的手指抚向迟瑞浅粉的唇,刚要俯□去一亲芳泽之时,原本半掩的房门忽然被人猛推开来!
“嘿嘿嘿嘿……老大,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就是想问小孩,鸡是要吃炖的,还是煮的?”陈东胜一脸苦逼的抓着后脑勺被两只可疑的脚丫子踹着屁股飞进来,刚刚站稳后,看着屋里活色生香的景象跟老大那双冻死人不偿命的蓝眼睛,笑的那叫一个惨淡,该死的两个王八蛋,都知道老大不好惹,却把他给踢进来撞枪口,真是没义气!
“滚!”泰戈一声骇人的怒吼,陈东胜顿时惨白了脸被那股闪电般冲向自己的强烈气压给震的瞬间飞出了门外,
直到整个后背将外院的墙面给撞成一个人形后,才算彻底停了下来!
马林望着此时还嵌在龟裂的墙缝里,一脸血的陈东胜,连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默哀。
而李成早已准备好铲子,站在墙根下满脸同情的将某人一点点从墙缝里给挖出来,“还好你是丧尸,不用担心再死一次了!”
“草泥马,换你下次被老大一声吼给震进墙缝里试试!”陈东胜一脸苦逼的将自己几乎折了一半的脖子重新按回原位去,咔嚓的骨头错位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格外的渗人。
几百里外的树林里,几只夜鸟振翅飞过,银灰色的月光洒满大地,透过枝繁叶茂的绿叶,可见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此时正匍匐在一头肠穿肚烂,体格明显变形强大到已经不似人类的怪物身前,狼吞虎咽的吃着。
忽然远处隐约传来一声属于同类的嘶吼声,男子顿时停下了口中的美味,满脸满口的血,只有那双冒着诡异绿光的眼睛,注视着远处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一声不属于一般丧尸所发出的声音,光听周围弱小还不懂得可以啃食同类来强大自己的丧尸发出的哀嚎,就可知能够发出那种可令天地变色怒吼声音的丧尸,该有多么强大!
男人阴测测的笑着,舔完手指上最后一滴的鲜血,缓缓站起身来,被月光洗礼的身影,渐渐有了变化,先是额头青筋爆满,然后遍布全身,如同粗大的蚯蚓一般,连带着浑身的肌肉一点点跟随着撑裂衣物,高出原来身体的二分之一还多!
周围弱小的丧尸只能避无可避的缩在一起恐惧的哀鸣着,就见那个忽然膨胀数倍的人在猛然一个极具震撼力的飞身后,越到数米高的天空中不见了踪影,等再次回到地面上的已经是个重新恢复原来身体形状的人,只是被撑裂了衣物暴露在外的身体却是肌肉满布,就算是一根指头,都能把棵数年生长的大树给戳出一个窟窿,然后拦腰折断!
男人望着自己充满力度的拳头,阴森森的笑了,嗜血的唇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力量。”
左脚一翻,踢碎了旁边只剩白骨的残尸,望着窝在一边簌簌发抖的丧尸们,男人笑的邪恶而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