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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正已经将药草拿来,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亲眼看到方能高枕无忧。
“孤允准你。”
花莫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花妖王话音一落,他捧起汤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汤药苦得叫人心里发!,一向怕苦的花莫漪竟然眉毛都不皱一下。
所有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们二殿下点滴不漏的把汤药喝完,面不改色的将药碗递回。
下逐客令:“本公子没有你们想的那回事。现在满意了?本公子要休息了。”
花妖王仔细端详他的面色,略有苍白,那是病了好一阵子,而且一路舟车劳顿的结果。但是整体看起来气色却是比刚回宫的时候好了许多,似乎只是单纯由於水土不服,回到王城就渐渐有了好转。
合子草若验出花妖有孕,是断然不会出现如此平和的状态的。药草本身的药性会冲击蕴有胎气的身体,任人再如何演技高超,也难以掩饰服药瞬间产生的疼痛与不适。
花莫漪神情自若,看不出一丝一毫痛苦的模样。
花妖王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笑吟吟的起了身:“既然如此,父王就不打扰了。漪儿你好生休息,明日父王再来探看你。”
☆、第六十六章 花妖之心
第六十六章 花妖之心
花妖王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又看了看“花莫漪”好似不是很情愿自己继续待在花舞宫,便也暂时作罢。他嘱咐了两名御医在花舞宫留守,等候二殿下随时传唤,自己便带其余人等离开,让漪儿能够安静歇息一宿。
待人声喧嚣渐渐远去,花莫漪自藏身许久的石柱後闪身出来,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神色却异常舒畅。他与刚刚自床榻上坐起身来的花千秋四目相对,啧啧赞叹:“不愧是我深爱的千秋,学本公子竟然学得有模有样。”
替你打这种马虎眼,被称赞巴结也不会觉得开心。五公主闷闷的坐著,看著他,没有就这麽轻易饶过的打算:“所以二哥你当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花莫漪雀跃的说:“当然!!!”
“挺麻烦的呢。”
“本公子高兴!”无比雀跃!
……感觉再说什麽都对二哥的智商抢救不及了。
花千秋开始想著之前特意给毕染的孩子做的那些小衣服小肚兜小玩意,现在是不是要开始给二哥的孩子准备了。想到毕染的孩子就想到毕染,又接著想到来了一封信函说“自有分寸”的花示君。
这件事要不要瞒著大哥呢……
花莫漪拉了张椅子在床榻前坐下,先前的恶心反胃、四肢无力,现在被证实是早孕反应後,立刻被他以惊人的忽略力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边看著花千秋换下男装,一边兴高采烈的说:“本公子果然高瞻远瞩有先见之明,之前你给大哥写的那些方子和注意事项,本公 子英明神武的嘱咐她们拓了一份,现下正好派上用场。千秋你一会离开之前,替我将那份拓本要来,本公子要秉烛夜读哈哈哈哈──”
花千秋顿了一下,“我再另外给你写一份,原来那份就别要了。”想到原本应该要用上那些注意事项的人,最终失去了腹中小生命,总觉得还是有点忌讳……
她话语中的犹疑,感染了花莫漪,二殿下这时方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眼神也黯了黯。
“嗯……”轻声道,两兄妹不约而同沈默了,想著那没有缘分的小侄儿。
不知道现在大哥和毕染,是否已经到了边境线附近,再无曲折的顺利回到了当日结缘之处?
半晌。
察觉太多的伤感对现在的花莫漪不大适合,花千秋打破寂静:“……二哥,你这事不管是不是要瞒著大哥,至少要告诉那个小白脸吧?你打算怎麽跟他说?”诶,跟著二哥这麽叫陆小念的外号,感觉还蛮顺口。
花莫漪给她一问,愣了愣神。
後知後觉的意识到,是喔,他光顾著自己在那里得瑟,忘记了要跟陆小念交代一声。──不过孩子是他的,为什麽要跟陆小念交代!
“哼哼,”花莫漪窸窸窣窣了一阵,从床褥下摸出陆小念的外袍,盯著因为白昼黑夜都被抱在身边因此已经有了些褶皱的上好衣料,哼哼唧唧道,“谁说要告诉他,他撇下本公子独自一人,自己优哉游哉不知晃到哪里去快活了,本公子才不要让他游手好闲就能得到一 个惊喜!”
花千秋想说,他貌似是被大哥关在行宫里,而不是锦衣玉食游山玩水吧。而且二哥你确定你有孕的消息告诉他,是惊喜而非惊吓吗。
花莫漪断然道:“看本公子心情如何,心情好,自然会赏赐他得知这件事;心情不好,哼哼哼哼──”
“就隐瞒到底?”
“怎麽可能!”二殿下翻了个白眼,更加斩钉截铁的道,“我是不可能便宜他当个白捡的爹的!”
……说来说去,还是会迫不及待告诉人家就是了。
花千秋同样翻了个白眼,傲娇真是种病,二哥你快去治。
*************
从遥远边境线折返的路程上,陆小念和花示君一人一骑,不言不语的并辔而行。陆小念忽然鼻尖痒痒,忍不住轻微打了个喷嚏。
花示君偏头看了看他,修者抱歉道:“兴许是花粉症又犯了。”
他们舍了车辇,所有人改为策马,沿途从桃花林拔营启程,已经快到第一处行宫。
当日随行宫侍见大殿下与大太子妃两人进去桃花林,不久後却是大殿下半搭在“朝廷钦犯”陆小念的身上,捂住手臂,被搀扶著脚步蹒跚的走出来,所有人都大出所料,惊骇莫名。
在他们的观念中,陆小念此刻不应是身陷囹圄,被关押在行宫牢狱中吗?大殿下为何会突兀的受伤,始终在他身侧的大太子妃又去了何处?
然而花示君却没有对这寥寥数人解释的意思,只吩咐了一句:“回宫。”
大殿下积威甚重,就算心底再多纳闷疑惑,也没有人敢多言,甚至连私下窃窃私语的胆量也没有。
但是回到王城,花妖国大太子妃凭空消失,去向不明的消息,总归是要公告天下。
──身为皇族成员的悲哀之一,就是哪怕最细小的隐私,也会巨细靡遗的陈列在所有国民面前。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皆要一五一十开诚布公,即所谓的对黎民社稷有个交待。其实还蛮令人同情的。
陆小念这麽胡乱想著,鼻尖又微痒起来,不由得抬起手背捂住口鼻,在经过一片繁花茂密的树林时屏住了呼吸。不知花莫漪知晓毕染成功脱逃,竟是被花示君刻意放走,会是怎样心情?
说起来,分别前见他始终低热不退,恹恹不振的,回到宫里经太医诊治,情况有没有好一些……
花示君直到一行人走过花瓣纷飞的繁茂林间,才开口道:“关於本宫妃子毕染一事──”
陆小念微微调转了马头,侧身凝听。
花示君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但基本上只在他俩能够听见的范围:“希望陆公子守口如瓶,若有外人问起,便推说一概不知。”
“花妖国大太子妃就此失踪不见,难道大殿下想一辈子隐瞒世人?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
花示君淡淡道:“就说他死了。”
“……”
“待回到宫中,通告天下,国人会知晓他们敬爱的大太子妃,由於刺客行刺导致流产身虚,在坚持前往边境线巡边的路途上突发恶疾。”花示君平静的说著,言语中没有一丝踌躇和停顿,显然是在脑海里斟酌了许久後的结果,“御医回天乏术,大太子妃就此薨毙。本 宫伤痛欲绝,按其遗愿,将他葬在他心中最为牵系的地点,大恸而归。”
陆小念哑口无言,如此冷静而滴水不漏的说辞,结合先前毕染流产的真相,虚虚实实,竟是让人无从反驳起。若他不是亲眼见到花示君被毕染柳叶刀划伤倒地,亲见毕染头也不回的掠身离去,只怕是也要轻信了这个弥天大谎。
他张了张口,其实一直堵在心头想要问出的那句话,几番犹豫,都没能轻易问出口。
花示君续道:“关於刺客,自然是已缉拿真凶,本宫心痛难抑,一怒之下将人手刃,尸骨无存。二殿下花莫漪与外界修者陆小念,经证实与大太子妃薨毙之案无关,还予清白。如此决定,陆公子认为妥当否?”
陆小念颔首,一时竟找不到接话由头,於是只好继续沈默。
花示君却突然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