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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不对了,把人拐来见我们,却不告诉他你的目的。”两个老人家都不认同。
阿尔赶紧摆手:“我知道的,但是现在还不行,我怕会吓到他。”
“阿尔,你怎么这么胆小。”大卫数落他。
“大卫,他和我们不一样,我还需要时间,让他慢慢知道我的想法。”
“阿尔,他真可爱。”艾达又夸道。
阿尔看向正在捧茶喝的时端,后者见他看他,懵懵懂懂地笑了笑。
“是啊,真可爱。”
大卫瞧着他的模样,摇头叹气:“阿尔,你的表情太明显了,看来并不是你的原因,而是他太迟钝了。”
“迟钝?”阿尔想想,觉得挺有意思,“但这也很可爱不是?”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都无奈一笑,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东方男孩儿啊。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这并不妨碍时端对两个老人家的好感度的刷刷刷增长,在这里呆了一个下午,他品尝到醇香的茶还有特别好吃的茶点,而大卫是个雕刻家,在他的工作室有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作品,不过最有趣的是揣着一个花篮的姑娘雕像,还剩下脸没有刻上去,但是从婀娜多姿的身材和微卷的及腰长发和裸着的脚,可以大体看得出,是个年轻漂亮姑娘,时端觉得自己好像认识她。
阿尔见他有些领悟了,便说:“这是年轻时候的艾达,一个月后是他们五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大卫刻这个雕像已经快三十年了。比我的岁数都大。”
三十年,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快要一半的岁月。
在下界呆久了,时端已经渐渐对时间有了更清晰的概念,他现在对时间的流逝也有了一些感应。
“为什么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去做这个?你们平时都很讨厌浪费时间的不是吗?”时端不解。
阿尔沉吟了许久,好像想要寻求最佳的解答方式。他突然抓住时端的手,按在雕像的头发上,然后问:“告诉我,你能从这上面感受到什么?”
感受到什么?时端随着他的手抚摸着这木头的秀发,却好像摸到了真的头发一样的柔顺,愣了好半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你感觉到爱了吗?”阿尔不为难他,微笑着问。
爱?好像是的,他转头,点点头,眨了一下眼睛,微卷的睫毛一扇一扇。
阿尔突然凑近,低声地说:“因为爱而花费的时间,又怎么能说是浪费呢?”
时端怔了一下,就感觉到嘴唇被轻轻碰了一下,于是刚回过神,又再次怔住了。
“阿尔!帮我换个电灯好吗?”楼下,艾达及时地喊。
“艾达,我就来。”阿尔应了一声,弯腰把布给捡起来,把雕像给遮住,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时端,赶紧溜了。
艾达见他下楼脸上不自然地红,就问:“阿尔,上面很热?”
他干咳一声,说:“呃……有一点。”
过了一会儿,时端也慢悠悠地下楼了,大卫正在看报纸,瞧了他一眼,对厨房里喊:“艾达,给时端倒杯水,他好像也很热。”
阿尔在厨房抬着头换灯泡,听到这话,一时间觉得血直往脑袋上冲。
艾达担心地看他:“阿尔,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心虚。刚才就是觉得时端那呆呆的样子真可爱,一时没忍住,结果就凑过去亲了一口,才刚说要慢慢来呢,立刻打脸。唉……也不知道等那个迟钝的人反应过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把灯泡给拧紧,然后就想下人字梯,只是一低头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直盯着他的面上纠结的时端,脚下就一滑。
“阿尔!”艾达下意识去扶他。
时端也一惊。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艾达被阿尔给撞到了,幸好时端反应快,把人扶住了。她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脚崴了。
大卫简直要瞪死阿尔了,若不是艾达再三强调没事,恐怕要揍一顿他了。
夕阳西下,黄色的田野被罩上一层红色的面纱。两人不打算在这里留宿,于是趁着夜色还没降临,跟老人们告别,就回去了。
时端看着前面推着自行车哼着不知名调调心情明显很好的人,下意识地摸摸嘴唇,然后皱皱鼻子,他反应迟钝了些,所以被揩油了好久才回味过来,现在再问,他就万分不好意思了。而那个登徒子根本就没打算解释,真是的……
改天揩油回来!他这样一想,觉得自己真机智,也没那么气了。
如果阿尔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反应的话,大概会又乐又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虐。嗯……
☆、【但是我竟然喜欢他?】
之后的半个月里,阿尔和时端的关系变得有些诡异。
阿尔不敢去看时端,而时端总是不自觉地对着阿尔的唇发呆。
不过好在阿尔平日里都是呆在实验室,只有回家的时候会有些紧张。而时端除了看钟表分配时间,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发呆。
神会生病吗?那种心口酸酸涨涨的感觉,很奇妙,是生病了吧。
他决定回一趟家。
时间宫一丝一毫没有改变。永远的四季如春和一尘不染。
而下界会有四季变换,有汽车尾气带起的灰尘。
但是却不那么寂寞。
路过八哥的殿宇,就听见不正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哟,小九儿,你原来还会回家啊。”
他回头,时辉正睨着他,他打量了他一番,抽了抽眉:“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时辉还颇骄傲地掸了掸紫灰色的西装,说:“这可是有名的设计师给我做的,整个下界就一件,好看吧?”
“太骚了。”他评价。
“怎么说话呢,你跑下界才几天哪,就学了这么粗俗的词!”时辉眼睛一瞪。
“对你这种粗俗的人就要用粗俗的词。”
“呵——”
时辉倒抽一口气,憋着,打量了时端一番,才慢慢吐气,问:“你还是我们家的小呆子吗?怎么嘴皮子这么溜。”
“……”时端懒得理他,平日里最爱欺负他的就是这个八哥了。
见他要走,时辉拉住他,说:“别走啊,你回来不就是因为没办法让那个人类签契约么。”
时端睨他,他一副了然的样子摆摆手,说:“你我还不知道么,求求你哥我,我就跟你说个绝妙的法子,能让他乖乖地签契约。”
时端转头就走。
时辉再次拉住他,没好气地说:“小屁孩还是喜欢冷着一张脸跟别人欠着你钱一样。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不想知道。”
“……那我求你让我告诉你行不?”
时端不耐地看自己被紧抓着的袖子,最后只好点头。
“那个人类不是有两个亲人么……是我在度量他们的时间,最近我发现,他们的钟要停了。”
时端猛地抬头:“真的?!”
“真的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如果你跟他说,我想他一定会签的。”
时端皱着眉半晌,朝他伸手。
“干什么?”时辉不解。
“他们的时间钟。”
“你知道各自管辖的时钟不能随意给别人的,要是给你的话,我会挨骂的,你反正不怕,父亲最疼你了……”时辉嘀咕。
时端纠结了半天,说了这辈子第一个谎话:“……他很聪明,没有证据不会相信的。”
“这样啊……”时辉见他有些纠结的样子就屈服了,他虽然喜欢欺负这个弟弟,但心里超疼他了,“那好吧。”
时端拿过来一看,果然要停了,可是想想上次见到的两个老人家都很健康的样子……他把钟收好。
“嗯……谢谢了,八哥。”
时辉愣了好久,还在回味,这是他弟弟吧,竟然头一回听他说谢谢,还叫他哥。他赶紧搓搓脸,啧,自己真没出现幻觉。
而时端一路快走,许久之后才慢慢恢复平时的速度,捏了捏手心,有汗。
第一次撒谎,还是对自己的哥哥……时端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很奇怪。
其实只要跟阿尔说了这个情况,他一定会信的。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想要把两位老人的时间钟拿来,原因他不明白,下意识就做了。
思绪越来越混乱,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去找父亲聊聊。最后在戒律碑下找到了他。
戒律碑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上面刻着的十条规定,每个时间度量官都牢记于心。
时帝却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他还未近身,就听见:“端儿,你还记得时间度量官的戒律么?”
时端呆了一瞬,回道:“我记得。”
“最近你的时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