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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辉并没有把我的事说出去。
他对待我的态度就像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在独处的时候问了他。
“恨你?”明辉上身靠在床头上,看着我说,“是我伤害你在先的啊。那天,看到那样的你确实吓了一跳……不过这也是当初我们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 可以帮我削个苹果吗?”
我拿起一个苹果削皮。
“还有,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明辉说,“我不想失去你。”
“你说真的?”我问。
“我看着不像认真的吗?”明辉反问,“难道你现在还是不能原谅我当初的过错?”
“明辉,你真傻。”我说,“你以为发生了那种事,我们还能心无芥蒂的做朋友吗?你可是差一点就死掉了。”
“可以啊。你说我是笨蛋也好,其他什么也好,为了你和星河付出生命我也心甘情愿,朋友不就是这样吗。以前愚蠢的我没想过你当初究竟痛苦到什么程度。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无论你陷入什么样的困境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坚定的看着我。
我怔怔的看着他。
他的瞳孔因为窗外阳光的照射,焕发出耀眼的光辉。
“疼——”明辉惊叫了一声,随即又呼出一口气,伸出手环住突然冲上去抱住他的我。
“别再把我独自扔在黑暗中弃之不顾。”我说。
“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把你独自扔在那里。”明辉说。
房门微弱的响了一声,然后一个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打扰你们了吗?”
我马上松开明辉,站起身,看向刚进屋的景星河。
“你不会敲门吗?”我不悦的说。
“本来就随时会有人进来吧。”景星河说。
他径直走过来推开了我,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明辉的床头柜上。
“你……”我皱起眉头。
景星河无视了我,对明辉说:“我买了粥,你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粥就好,谢谢你,星河。”明辉高兴的说。
“嗯。”星河说,“明辉,你现在身体不方便活动,小心别被到处发情的家伙袭击。”
“啊?刚才并不是——”明辉想要解释。
“对啊,”我打断了明辉的话,“你可看好明辉,不然我分分钟上了他。呵……你的被迫害妄想症能别强加到别人身上吗?”
“我没有那种病,是你自己的行为太容易让人误会。”景星河说。
“什么行为?我刚才只是抱了他一下,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龌蹉了吗?”
“我龌蹉?”景星河反问,“同样的事为什么你做就会让人误会呢,不就是因为你一向很随便吗。”
“哈……我随便,那让我这么随便的人陪他——”睡的人不是更随便吗。
意识到明辉看着我们,我突然咽下了最后几个字。
景星河大概知道我想说什么,也沉默了。
气氛就这样僵住了。
“……你们能别把病房也当成战场吗……”明辉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明辉痊愈回到学校上课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运动也喜欢睡觉。
但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气质变了,脸上也再不带着那种整张脸都皱到一起的白痴笑容了,本来就不难看的五官也渐渐焕发出帅气的味道。再加上本来就发达的运动神经,居然渐渐受异性欢迎起来,平时被女生提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原本半壁江山的人气因为明辉的突然崛起变成三分天下了。
“安明辉,你又在课堂上睡觉!”
“对不起,老师,天气转暖好像更容易困了。”明辉迷糊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同样的动作,以前看起来傻头傻脑,现在看着却很有味道。
“冬天不是说有暖气容易犯困吗!不要再找无聊的借口,给我出去!”
“是。”
往常哄笑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教室里四处看过去的暧昧眼神。
我看了看门外,犹豫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你也被罚站了吗?”明辉看着靠在走廊墙上发呆的我。
“没有。”我说,“只是想在这里随便站站。”
“奇怪的家伙。”明辉说。
“反正你也不习惯自己被罚站吧。”我说。
“你是来陪我的吗?”明辉问。
“不是,随便站站。”我说。
明辉用拳头轻轻推了下我的肩膀。“谢谢。”
“哼,让如此耀眼的我陪你罚站,你总该意思一下吧?”我说。
“啊。放学请你喝东西。”明辉说。
放学的时候,在教学楼外碰到了正在等人的樱桃,我和景星河都对她打了声招呼。
可是明辉却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喂,你没看见樱桃吗?”我问。
明辉看了看我,说:“啊。”
“……啊是什么意思啊?”
“见到也没什么话说。”明辉无所谓的挠了挠头。
我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景星河。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她吗?”
“刚出院的时候,小桃跟我说想交往试试,我就挺高兴的答应了。”
“然后呢?”我问。
“那之后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就生气,而且很想控制我一样。”
“啊……恋爱中的女生都是这样的吧。”我说。
“是吗,可是我觉得有点受不了,所以提出分手,她跟我吵了一架。”明辉说。
“大致懂了。”我说。
“反正现在对我示好的女生多到让人厌烦,我为什么非理她不可。”明辉说。
“道理好像确实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被你说出来显得这么人渣。”我说。
“…这话你才没资格说吧。”明辉说。
这段时间,照片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
我自己整理了一下之前的线索。
那个人除了把照片给我的仇家,还把明辉手里的照片塞进册子放在桌面上,故意要我发现。
之前明辉被洒上饮料也很可能并不是巧合。
他一直在暗中对和我有关的人动手脚,却不直接对我动手,这很蹊跷。
后来有一天,康伦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叫我去西区找他。
我按照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西区是C市相对而言生活水平较低的地区,那里偏僻的小巷和旧楼很多。
“林瞳,这边。”康伦在前面的路口跟我招手。
我跟着他又转了一会,进了个小楼里。
到了二楼,他打开了门。
“这是我家,进来坐吧。”康伦轻声说,“秋在里屋睡觉,我们小声说,别吵醒她。”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屋,坐到有点简陋的沙发上。
“林瞳,”康伦说,“我之前没有告诉你,秋怀孕了,到现在快七个月了。我一想到自己快要当爸爸了就觉得开心。”
“恭喜你,伦哥,我替你感到高兴,”我说,“真的。”
“我从小就不是个称职的儿子,”康伦说,“逃课,打架,聚众闹事。初一就把隔壁班同学砍进医院,被学校开除。我也不是称职的男友,没有好好疼我该爱的女人。以后我想做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不管有多苦多累,也要让他们一辈子幸福。”
“伦哥,我相信你会做到的。”我说。
“可是,我康伦也不是会畏首畏尾,对不起兄弟的人。”
“我明白,你很讲义气。”我说。
康伦点了点头。“我最近话有点多,刚才感慨了几句,你别介意。对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进展要告诉你。”
“是关于寄照片的人吗?”我问。
“不是,那个我始终没找到线索。但是,关于当年那四个人的死,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谁?”我问。
康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说:“我辗转找到一个早些年的兄弟程刚,当年的事,他也帮过忙,当时这个人给了他很多钱。我跟程刚说了很多,他犹豫了再三才告诉我的。他说,这个人不能招惹,这件事知道就算了,别想着去找他。我是不知道黑玫瑰跟他有什么过节,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善茬。”
我点点头,伸手要去接,康伦没给我。
“林瞳,你先答应我不会试图打探这个人,好吗?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好,我答应你。”我说。
他把纸递给了我。
我打开纸,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名字。
沈正初。
“这个人是个很有钱的商人,”康伦说,“而且据说也很有势力,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当年那几个败类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他,也算是自讨苦吃吧。”
我走之前,康伦再三叮嘱我,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也不要去找沈正初。
我直到离开,也没有告诉他我和沈正初的关系。
倒不是想向他隐瞒,只是我说不出口。
我答应过康伦出了这个门就忘了这件事,所以后来我没向任何人提起一个字。
可是,回到家之后那张纸就不见了。
第二天,明辉找希文出去打球,我没去。
难得家里清静了。
我独自躺在床上,一边发呆一边思考。
不知道沈正初是因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