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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相公适才看着媳妇说,缘分。媳妇也是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那位表爷爷既是今天才来,相公也是今日得好,可见相公与那位未曾谋面的贵人也是有缘的。不如就让相公见见,说不定就大好了呢?”春晓在一旁不断的鼓动。
围在旁边的仆人们这是也连声说:“是啊,老爷,让公子见见吧,见一面也不会有什么事,若是不见,那天仙一样的人,何时才能再遇上呢!”
镇台反复思量,众人煽风点火,他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走,去见见!来人,把表叔请到后堂!”
镇台拉着儿子就走,男子却一把拽住春晓,“一起,一起谢!”
镇台原本还不乐意,但这辈子也没有今天这一会听儿子说话多,被高兴冲昏了头的镇台,扛不住儿子哀求的眼神,点点头,“一起就一起吧。”
春晓心里美坏了,表面却装作万分不情愿的样子,被拖着去了后堂。
正在为找不到春晓,墨允也不知去向烦心的姚渊,突然听闻仆人说,老爷请他去后堂。觉得事情奇怪,镇台不在前面待客,反而单独请他一个到后堂,不是跟春晓有关,就是跟墨允有关。
当下没犹豫,起身就跟着仆人离开。
看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随着仆人不急不慢的出现在厅堂门口,抬头望向他身边,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释然的一笑,仿佛就是那一瞬间群芳盛放,鸟语花香。新郎神情呆滞的向前走了两步,望着那一身白衣,浑然若仙的男子,痴痴的笑了。
镇台一直看着儿子的表现,诚然,他的表现对一个已经傻了一二十年的人来说,算不上失礼。
姚渊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原本看到春晓就放下的心,又皱吧了,“晓晓,你怎么穿着新娘的衣服?”
“呜呜,师父——”春晓哭着扑进姚渊怀中,“他是个大坏蛋,他把……”
春晓本想说他把镇台的儿子给吃掉了,变作他儿子的样子在这里骗人,但看了看周遭围着的仆人,挺着圆圆的肚子却也不像十恶不赦的大坏人的镇台,又把话憋了回去。且不说这一群人不会相信她的话,就算她自己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人是如何吃人,又如何变作他人相貌的。
新郎官瞪着她,想冲上去把她扔在一边,不让她那么靠近那么神仙一样的人身边,又怕自己贸然靠近,惹神仙不快。
“怎么了,晓晓?他把你怎样了?”姚渊蹲身抱起春晓,声音既惊又怒。侧脸瞟了一眼屋里众人,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份。
众人皆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脖子上面的部分是否还在。
“呃,表,表叔……这,这是我儿子,你抱着那是我儿子刚娶得媳妇……”镇台把儿子往后拉了几步,以免表叔震怒,先把他给咔嚓了。
“师父,我害怕,他是坏人,他想吃了我……”春晓趴在师父肩膀上,眼泪滚滚而落。
众人一听此话,纷纷佩服的看着自家少爷,傻了这么久,娶了媳妇立马就开窍,看来那方面的需要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啊!
但是这话可把姚渊气坏了,他的脸色由怒转红,由红转白,紧咬牙关,只吐出两个字来:“禽兽——”
话音未落便要出掌。
镇台见情况不对,肥嘟嘟的身体却瞬间敏捷,一下子挡在儿子跟前,“表叔息怒!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我……我儿子他……他生下来就是个痴儿啊!”
“痴儿?”姚渊侧头看看被镇台挡在身后,眼神迷恋的看着自己的男子,果然,不怎么正常,“那为何晓晓会身着喜服,和你儿子在一起?可是你们拐骗良家少女,为你这痴儿冲喜?”
镇台擦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看看姚渊的脸色,却不敢说话。
“还不快说!”姚渊掌风一过,花梨木太师椅咯咯啪的碎了一地。
“表叔息怒,这个,冲喜不假,娶的也确实是一个小女孩儿,但是那女孩儿的家人自愿的,主动找上门来说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子,我也没见……”镇台哆哆嗦嗦的把话说了。
春晓在一旁干着急,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晓晓,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姚渊抱着春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根根拆掉她头上的凤钗,一向沉稳冷静如他,却也气得手都在抖。
“师父,是我贪玩儿,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你跟我说,吉时未到,新娘应该在轿子里休息。我就跑到后院儿,看到了花轿。却看见那个怪老头从花轿里退出来,跳出墙跑了。我觉得奇怪,就上前去看花轿里的人……啊……”春晓瞥见新郎官儿突然走近了两步,惊得大叫起来。
姚渊一抬手,新郎官就被一股巨力推倒,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在一边。
春晓喘了口气,继续说:“就看到花轿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儿,比我还小的样子,我跟她说话,她一开始没开口,后来一开口,竟然是个很苍老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转身就想跑,却被她打晕了,塞进花轿里……等我醒的时候,就已经穿成这样,在新房里了。那个女孩儿也不见了,就只有他在,他还说,他就是那个女孩儿,他把少爷吃了,变成少爷的样子。”
春晓想起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心有余悸的抖了抖。姚渊抱紧了她,轻抚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师父在这儿。”
姚渊脸色凝重。
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当是小女孩儿说谎,世上哪有什么吃了人还会变作被吃的人样子的妖怪呢!
正在这时,外面却有一人闯了进来。众人抬头看,却是墨允。
“师兄?”春晓呼了一声,看向他身后半掂着的人,不看还好,一看就激动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师父,我看到冲新娘轿子里退出来的,就是这个人!”
姚渊拍了拍春晓的背,“别激动,让你师兄慢慢说。”
墨允将身后之人扔在地上,那人赶紧蜷起身,抱着头挡着脸。
镇台的傻儿子这时候却冲来上来,“爹?”
镇台傻了,仆人以为少爷又犯傻,赶紧上去拉,“少爷呀,老爷在后面呢!”
不想却被这位少爷一下子甩出很远。
地上蜷缩着的人慢慢松开手,看着蹲在身前的人,问了句:“你是行云?”
“是啊,爹。”
“儿子啊……”老头抱着镇台的傻儿子激动地拍了又拍,却又猛的放开,“儿子,这次的皮相你可满意?不再换了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屋里的众人都傻了。
行云却低下头,红着脸看了看姚渊,又郑重的对老头说:“爹,我想变作女子。”
在众人还不知两人所云时,姚渊沉声说:“你可是修习了‘鸠占鹊巢大法’?”
行云迷恋的看着姚渊,语气不乏仰慕:“公子连神功都晓得?”
“神功?”姚渊摇了摇头,“这是禁止修习的邪功,不但害人性命,修习已伤及自身。你难道没有发现,每换一副样子,自己的身体就虚弱上几分么?”
“怎么可能!神功让我身强体健,常人无法匹敌,你……你……你不可以歧视我!!!”行云涨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春晓惊的差点从师父腿上摔下来,禁不住问了一句:“你原本是男是女啊?”
她哪里料到,这么一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了。
行云立即跳起来,双眼圆瞪,若不是碍于他心中神仙般的人在这儿,他定要扑上来撕吃了她。
老头儿也麻溜的从地上跃起,被墨允一把抓住,才没能扑上来。
春晓撇嘴,“问一问嘛,这么激动干嘛!”
镇台这个时候像是刚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却又不敢太靠近两人,惊疑又揪心的看着行云,“你,不是我儿子?”
行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看我像你那傻儿子么?”
“我儿子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镇台的眼立即红了。
“吃了。”行云指了指肚子。
镇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下仆人们可慌了神儿了,自家少爷变成了吃人的妖怪,老爷又昏了过去,一位年长的仆人兴许是管家,扶着椅子背,没让自己倒下,吩咐着几个人把老爷抬进房间休息,派了一个人去请大夫,另外剩下的都守在这儿,不让屋里的人离开。
他自己没去看老爷,却也壮着胆子守在这儿,大概他也知道,屋里这几个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若是想走,恐怕他们人再多也拦不住,只盼这两拨人不对头,相互牵制。
“这是我们在街上遇见那搭讪之人,我到后院的时候,正巧遇见他行为鬼祟,便一路尾随,跟到了山上的一个山洞里,发现里面有多具人的骸骨,有的年份久远,有的不出一年。我与他交手,他功夫不弱,习的是岚山剑法。”墨允这是才开口,言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