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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间谍消失了。人们不会让他们存下去以证明时装的永存。
夏奈尔小姐在战前曾经应高级时装同业公会主席维奥内夫人的要求加入了该公会(科科笑着说,她参加同业公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服装的季节性艺术)。维奥内夫人的努力曾使科科大为感动,因为在服装界科科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
她说:“没有人认真对待过我,这一点我很明白。我确实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应当学。”
1957年她退出了同业公会,因为她不遵守必须把服装的式样及时交付摄影的规定而惹人讨厌。她和同业公会的决裂加大了夏奈尔和……及其他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她也会赞扬个别服装设计师,说他聪明,有才干,但实际上是在指责他在某一点上抄袭了她的创作。
她对我说:“也许我和时装设计师们关系不热络使我失去了一份乐趣。也许我可以给他们提出些好的建议,我自己也很喜欢向别人学点东西。”
科科说,法国时装在被人仿制中存在,有些人在创造流行,有些人则专门仿制法国的附装。
她说:“一天,终于有一位先生,为了获得荣誉勋位勋章,决定改变这一情况,于是创建了一个同业公会,保护处境悲惨的服装设计师的利益。当然,有些人生意还是做得不差的,虽然没有发什么大财,但还是赚了些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注意到了荣誉勋位勋章意味着什么。”科科这么说是否是想得到荣誉勋章?战前,保罗·雷诺总理曾经想授予科科十字勋章,但这个勋章已经授给了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帕坎夫人。那么能不能破格授予科科三级荣誉勋位?看不出有什么动静。戴高乐从不邀请她去爱丽舍宫,戴高乐夫人也从不穿科科设计的服装。要是戴高乐夫人穿了她设计的服装,那才是科科的荣誉。蓬皮杜夫人在戴高乐将军的下葬弥撒上穿的是夏奈尔服装。科科常去巴黎圣母院望弥撒。肯尼迪总统在达拉斯遭暗杀,杰奎琳·肯尼迪穿的也是夏奈尔套装,衣服上也沾上了鲜血。科科知道杰奎琳喜欢别人称她为第一大地一些服装设计师写信给她希望受邀参加时装展示会。她还接见修文,要模特姑娘们学行屈膝礼。
科科低声说:“我期望女孩子们穿着夏奈尔的套装从学校出来。”
一位时装设计师送给科科一瓶新研制出的香水。科科把匣子打开,放在长沙发前的矮桌上,说:
“一位先生送给我一只缚着可怕的带子的匣子,里面装着一小瓶散发着挥之不去恶臭的东西。他这是想干什么?用这种令人头痛的烂水果味的香水,在很远的地方就会被人觉察。我该怎么回复这位先生?如果我寄给他一瓶夏奈尔牌香水,那就意味着我在对他说:”亲爱的,嗅一下吧,您会发现什么是真正的香水。‘我不愿这样做,只好随它去了。啊!和这种人打交道我真没有办法。“
她不想讨这些人喜欢。人们有时感到她对巴朗西亚加很温柔。
她说:“昨天到现在他已经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如果再打来,那一定是向我求婚了。”
我很冒昧地问起了他的年龄。
“没有必要问这个问题,亲爱的。”
在她心目中,解放后成长的新一代时装设计师,与她创业时的时装设计师们不是处在同一地位的。她提起后者就像老战士提到同一连队或同一战壕的战友一样,充满友爱甚至激情。过去人们不爱搭理服装设计师,由于科科的努力,这种禁忌被打破了,时装设计师成了可以与之交往,“可以同警共饮”的人了。
不可替代的夏奈尔小姐
科科说:“一个模特就像一块手表。手表给人显示时间,模特向人们展示衣裙。”
听她谈论她的模特姑娘们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似乎是面对自己在说话。
“她们长得都很美,所以她们可以从事这个职业。如果她们很聪明,也许就不干这一行了。”
1960年前后几年里,她的小小工作室里出了几个名人:阿尔康格伯爵夫人(咪咪)、一位尊贵的殿下奥迪尔·德克鲁瓦、几位公主…·
科科说:“姑娘们无所事事。她们的母亲或外祖母在她们的年龄时有别的事干:谈情说爱。那时她们圈子里的男人们都不工作,像伯恩斯坦笔下的主人公一样,有足够的时间谈情说爱。今天谁还会有这份热情?姑娘们相互打电话说的都是无聊话。在夏奈尔公司里也有她们的同伴。她们穿得很华丽,她们为服装展示会而来,然后就留下了,但是爱情却不在这里。”
科科对模特姑娘们的感情故事很感兴趣。一位漂亮的西班牙姑娘坠入了爱河,与一个已婚(姑且不论)而且又没有财产的男子打得火热(居然有这样的事,她真是疯了!)。
——如果他抛弃你,你将怎么办?
——我就去修道院,小姐。
20岁就进修道院,而且长得那么漂亮…她不懂得怎样使用自己的王牌,把修道院与幸福混为一谈,真是愚不可及。科科劝她的模特姑娘们要找有钱的情人,说:“这是一种消除犯罪心理的方法,许多漂亮姑娘已经或将要照我做过的那样去做,是的,像我做的那样。但是,我……还做过别的事情,而且做过很多。”
科科说:“我相信我的模特姑娘们对我都有点崇敬。她们要我的旧衣服,越旧就越能显出是我这里继承来的,可以吹嘘。玛丽一埃莱娜要我还在穿的衣服,要了不下10次。我只好回答说:”不行,不能给你,我没有别的衣服穿了‘。“
玛丽一埃莱娜·阿尔诺几年来一直是夏奈尔公司的台柱,大家都说科科很喜欢她、科科对这些流言蜚语很感不安,她对我说:
“您能想象吗?我是一个老年同性恋者吗?这话从何谈起?”
她承认有一位女合伙人对她很倾心,深信她对女人很有兴趣。这种喜剧该收场了,不男不女的算什么。
“如果说我喜欢一位老先生那还说得过去,如果是一个年轻人,我会吓跑的,我太怕年轻人了。”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迫切需要有人陪伴着她,她不止一次地责备我“看着她堕落”。她的挚友埃尔韦·米尔笑着对我说,她在去世前不久还通过一位朋友要求和他结婚。埃尔韦还说,他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大,而且科科又有太多的财产,使他们不能结合。科科听到这种反应后咕哝地说:“他这个人真傻!(她还说了更粗鲁的字眼)他是在说我太老了,太有钱了配不上他!”
科科说:“男人可以独自生活,女人则木行。女人不希望有自由的感觉。我追求独立的人生,但不要孤独。和一个同伴共同生活与孤独完全是两码事。孤独实在太可怕了。”
也许科科在战争时期就想有一个同伴共同生活了。施帕灰就是她的一个同伴。她在物质上支持他就是因为他是她的同伴。和威斯敏斯特在一起时,她在肉体上的要求已经不强烈了,喜欢上了新鲜的空气和体育活动。我认识她时,她已经76岁了,如果在这样高龄时还有肉欲的要求,那她就是一个妖精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人的爱恋。我想,她对漂亮的玛丽一埃莱娜的恋情就是一个例子。有一位漂亮的姑娘或一位善解人意的男人在身边她就放心了,就会活跃如兔。
科科说:“我开始注意玛丽一埃莱娜的时候,她正受人摧残,被人支来支去,什么都要她干。一些杂志利用她,却又在她背后吐口水,我就成了她的守护神。我有点喜欢上她了,教会她许多事情。她深夜回到纳伊她父母家去时,我就感到不舒服。我要她住康邦街的一家小旅馆里。我对她说我常常一个人在家,要她来我家里吃饭,看到她独自一人在小饭店吃饭我也会感到不愉快。我还对她说,我的朋友们一定会很高兴认识她的。我喜欢教诲人,喜欢对人说道理,而玛丽一埃莱娜听我说话时兴趣十足,对我也有一点爱慕之情,我认为是这样的。”
玛丽一埃莱娜的父亲被委任为夏奈尔公司的经理。他的职务提升证实了这样一种谣传:科科把玛丽一埃莱娜看作为她的继承人。韦尔泰梅兄弟对此也不否定。韦尔泰梅兄弟关心继承问题是很正常的,因为科科已快80岁了。
一天晚上,科科说:“玛丽一埃莱娜对模特工作已经厌倦了,我理解她。但是,也许她错了。”
这三句话说得够清楚了,更何况玛丽一埃莱娜的父亲老阿尔诺说过一句话,科科没有能够接受,只是咧着嘴笑了笑,这就更说明问题了。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