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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扩张,资本无疑是第一位的。
即使省市各大银行这时候愿意向梅钢提供大量的贷款,但这些贷款不是白送过来的,都是需要利息的。
梅钢需要考虑规模化扩张,债务增加之后,财务成本是不是超过自身的承受能力;不能因为盲目的扩张,将梅钢整个的拖入财务危机之中去。
除了梅溪电厂的建设完全由淮能集团出资之外,梅钢一厂、二厂、水厂以及梅溪港码头,都借助大量的银行贷款才得以建设完成。
梅钢,包括对电厂的持股,对合资钢厂以及淮联重工的持股,包括一厂、二厂、梅溪港码头以及诸多工业配套厂在内,总资产超过十一亿,然而包括梅钢自身的积累,土地资本的折算以及淮能、渚江、鸿信、众信等投融资平台的注资都计算在内,梅钢整体的净资产约有七亿,还额外承担近四个亿的银行贷款及外汇融资债务。
这个还没有把众信投资、鹏悦、渚江投资、渚江建设所承担的相关债务计算在内,要把这些都计算进去,梅钢系所承担的总体债务,将近六个亿。
沈山夫妇三千万美元的外汇债券融资,期限长达十年,年息也只有百分之六,可以说梅钢当前最稳定的债务,暂时可以不去考虑。但排除这部分,梅钢系的总体负债,也在三亿四千万以上。
这么高的负债水平,对梅钢下一步规模化扩张限制很大。
即使梅钢的赢利能力很强,要消化这么多的债务,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现在能回笼八千万的资金,就能加快债务的消化速度,为梅钢下一步的规模化扩张,提前做好准备。
除了债务的消化问题,八千万资金的回笼,带来的直接收益也是异常可观的。
当初梅钢对合资钢厂的注资,主要是以四百亩工业用地以及对工业配套设施的增加投入折算的,实际上,梅钢并没有拿一分钱出来。
由于梅钢当时要建设二厂,供水、供电、排污、道路及码头堆场等工业配套设施,是必然要追加投入的。即使考虑合资钢厂的容量,投资有所增加,但这些投资以后都能通过收费逐步的收回,算入梅钢自身应有的投资也无不可。
梅钢真正能算得上对合资钢厂进行投入的,就是那四百亩工业用地。
用四百亩工业用地,在一年之后换得八千万资金的回笼,无论怎么说,都要算是一笔极合算的卖买。不过,这部分的溢价,也是直接得益于沈淮这两年多来,在梅溪镇所进行的产业布局。
没有产业布局上的优势跟吸引,就是把土地白送给富士制铁,富士制铁也不可能过来投资建厂。
沈淮也无意多说合资钢厂的事情,新方案提出来给各方接受之后,合资钢厂对梅钢来说就是过去式了,他要跟吴海峰他们谈明天的接待事宜。
虽然沈淮不打算叫谭启平、高天河露脸,但孙启善以及西尤明斯工业集团高级副总裁一行人的到来,东华市里也需要有人出面,才能叫他们感受到应有的重视。
即使吴海峰退居二线,所掌握的实权不及谭启平、高天河,但作为市人大主任,在东华的政治地位,不在谭高二人之下。由他出面陪同孙启善等人到访东华,规格倒也不能说低于谭高二人。
第四百二十八章信心
沈淮夜里喝多了,就直接在鹏悦大酒店睡下,一觉睡到天亮才醒过来,有一个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天鹅绒一般油黑乌亮的秀发披散开来,陈丹那甜美静谧的脸蛋,看着叫人心里渗出甜蜜来。
陈丹眼睫毛动了动,慵懒的醒过来,沈淮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我,你希望谁在这里?”陈丹支起下巴,狡黠的看着沈淮问道。
沈淮看着窗外,窗台上白绒绒的积了雪,说道:“夜里下雪了。”
陈丹伸了懒腰,从被窝里坐起来,支着腰,看着窗外的雪,回过头问沈淮嘴渴不渴。床边小柜上,放着倒有蜂蜜的杯子,陈丹倒了热水,试了试水温,递给沈淮,说道:“你到嵛山,还是少喝点酒,喝醉了都没有人能照顾你。”
“你陪我去嵛山,也可以的。”沈淮说道。
“我要陪你去嵛山,以后还不得给哪个谁恨死了。”陈丹拿起手表看了下时间,声音娇软的说道,“都八点钟了,我先回镇上去,你也要起床,准备去机场接孙亚琳她们吧?”
“飞机十点钟才到,你陪我再睡一会儿。”沈淮说道,搂住陈丹柔软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脸颊贴着她光滑似绸缎的秀发,要她躺到自己怀里来。
陈丹反趴在沈淮的胸口,手指拔着他下巴上的胡茬子,好奇地问:“怎么你一天不刮胡子,能长这么长?”
“女人一个月来次月经麻烦,男人天天刮胡子,也麻烦。所以,咱不用比谁比谁更辛苦了。”沈淮笑道。
陈丹笑了笑,这几天正好是她不方便的日子,她就依偎在沈淮怀里说说话,调皮起来,还用膝盖弯去逗沈淮下面的硬起,直到沈淮按住她的头往被子里塞,才救饶。
午宴安排在尚溪园,虽然尚溪园一切都走上正轨,但这么重要的接待活动,陈丹还要回去亲自盯着。
沈淮在房间里等了片刻,周知白、杨海鹏、赵东以及代表家族企业飞旗实业在淮联重工担任总裁的戴维·艾伦等人就赶过来跟他汇报,与他一起到机场去孙启善一行人,吴海峰、杨玉权他们直接到尚溪园,跟孙启善等人会面。
从梅鹤公路拐上下梅公路,路上的积雪给车辆碾烂,路面有薄冰,沿途遇到好几起交通事故。
好在吴海峰跟市局调了警车帮他们开道,很顺利的赶到机场。
孙启义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车里,看着沈淮他们驱车进入机场的停车场。
孙启善都通知他今天会到东华,孙启义自然不能躲着不露面,也只能硬着头皮赶到机场来接机;谢海诚、谢芷父女及随行人员陪同他一起过来。
既然市人大主任代表市里出陪同,而且沈淮昨天在路上也明确说了没有知会市委、市政府的打算,谭、高二人再不要脸,也没脸凑上来。
沈淮下车来,脖子里给灌了冷风,一边将领子竖起来,一边往看上去颇为冷清简陋的接机大厅走去,将上台阶时,才看到孙启义他们的车,停在台阶上等他们。
孙启义硬着头皮与谢家父女下车,虽然他们身边的随行工作人员不少,前拥后呼的,但叫沈淮站在台阶上看着,尤觉得窘迫。
沈淮看着孙启义、谢海诚他们走过来,颔首示意。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倒不会再像昨天那般咄咄逼人,硬将他们抬到架子上,叫他们下不了台,简单而冷漠的寒暄了几句,就一起进入接机大厅,等候燕京赶来的飞机抵达。
航班比预计时间延迟了一刻钟抵达,不过倒还顺利。
看着孙亚琳挽着她爸的胳膊走出来,沈淮心里颇有感触。
两个人的回忆,都融入他的血肉之中,叫他难分彼此。他到法国后,跟孙启义家关系陌生一些,但一直都跟孙启善家比邻而居,生活了四年。
在他的记忆里,孙启善这个表舅在看似温和的外表之下,藏着冷漠、不容接近的内心。这也可能跟“他”放纵堕落的过去有关,毕竟那时的“他”,除了臭味相投的几名同党之外,不厌恶他,甚至愿意跟他接近的人真可以说是绝迹了。
孙启善跟孙启义两兄弟,之前一定要说谁给沈淮的印象更好,沈淮也只能说,他只喜欢孙亚琳。看到孙亚琳五官精致的脸蛋以及那灵动深褐的眼眸子,沈淮就心生亲切,就觉得此时去面对孙家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到沈淮跟他二叔都站在接机大厅里,谢芷那张脸蛋就跟正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孙亚琳就开心的笑了起来,扬手招呼他二叔:“二叔,我都以为你没时间来机场接我们呢。你们到东华,也不跟我说一声,该不是偷偷摸摸做什么坏事,躲着我这个亲侄女吧?”
昨天开心?孙启义心头流淌过一种悲凉,他甚至都不清楚他大哥今天要怎么对他发难,自然不会为孙亚琳暗夹挤兑的话动容,走过去,露出笑容,跟他大哥说道:“大哥怎么突然决定来东华?”
“我跟亚琳打过赌,说是梅钢二厂要是能三月之前试炉成功,我就到东华走一趟。”孙启善笑道,“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这段时间也闲,就到东华来走一趟,也亲自看一看梅钢的情况,免得这丫头拿话诓我。”
孙启义才不相信他大哥闲到愿意一路颠波,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东华这破地方来走一趟,也不相信孙亚琳真要跟她爸打赌,会仅仅以出访东华当赌注。其他赌注是什么,是将他个人名下更多的私人公